看着有模有样的刮墙的宋江,路不平才算是能安心的坐下来喝口茶,缓口气儿。
“道长,早饭准备好了!您是下楼,还是小的给您送到屋里去。”
一听店小二要进来,踩在板凳上面的宋江,差点儿一头栽下来。
“道长,怎么办?”
面对一脸着急,摇摇欲坠的宋江,他瞧着就来气。怎么办?我哪里知道怎么办?老施嘴里抢人,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待着,认真做好一件事儿,比什么都重要!”路不平起身,就外走,根本不予理会惊诧不已的宋江。
“小二哥,稍等一下,贫道,和你一起下楼去吃饭。”
宋江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从昨晚到现在,俺也没有吃东西呢。好饿好饿我真的好饿。
看到桌子上还有半壶路道长剩下的凉茶,他喝了一杯。刚想喝第二杯,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了。放下手里的杯子和茶壶。
这半壶茶得悠着点儿喝,不知道长这一出去,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路不平转身来到楼下,享受了丰盛的早餐。
我是时候该去看看蔡九知府了!也不知道,昨天傍晚他看到了多少。就他当时的表现,肯定没有看出来个所以然。但是,不亲自确定一下,还是放心不下。谁知道,老施会不会玩儿托梦这一套。
一看到道长要出门,小二哥保镖马车准备的一应俱全。这样的排场,天天如此。路不平这心里就纳闷儿了。
这浔阳楼的老板到底是谁?干嘛对我这么好?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到底是哪一个?
看着前面赶马车的小二哥,路不平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真要是死,也得做个明白鬼!
主人,句句不离死,你这是有多么的厌世嫉俗啊?按理来说,死都不在乎的人,怎么可能在乎钱财这些身外之物。可是,你恰恰相反眼里心里看到钱,恨不得都揣进自己腰包里。
“小二哥,问你个事儿?”
“道长,您尽管吩咐就是。小的知道的,一定如实汇报!”
“浔阳楼的大掌柜到底姓氏名谁?为什么对贫道照顾有加?”
“这个道长您慈悲为怀,以人为本,照顾您,是小的应尽的本分。”
我问的是浔阳楼的大掌柜是谁?他跟我扯这些没有用的干什么?还说什么如实汇报,明明就是答非所问啊?
小二哥的这张嘴还真是不能信!也就能当个好听话,仅仅只是听一听而已。
“小二哥,你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给个痛快话,有那么难吗?”
“道长,您大人有大量,就别难为小人了。真的说不得!”
“既然,说不得,那就当这话我没有说过吧!”
浔阳楼的大掌柜,我天天住在那里。还怕找不到你的蛛丝马迹?哼,只要你存在,就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儿。
主人,你这也太不知好歹了吧?人家包吃包住包玩儿包车费,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咋,还能恩将仇报?这事儿你怎么能干的出来?
一路上,路不平也懒得对店小二开口了。反正,在他嘴里又套不出来自己想听的东西。我又何必自作多情,白费力气呢?
昨晚真是把自己折腾的够呛。趁着坐车的空档,我正好眯一会儿。
路不平伸个懒腰,坐直身子看着外面已经夕阳西下。怎么回事儿,我只是眯一会儿而已,咋就太阳下山了呢?
“小二哥,我不是让你们送我去州府衙门,咋还没到?”
“道长,您真的冤枉小的了。俺是看您睡得香,就没有打搅您休息。谁知,您一睡不醒。一直到了现在才起身。”
这个小二哥唠叨了这么多,不就是想推卸责任吗?有什么大不了,难道,我还会因为这点儿小事,斤斤计较?
主人,你还真是这样的人。凡事斤斤计较,尤其是在金钱上更是贪得无厌,锱铢必究。
蔡九知府就是最直接的受害者。估计,既使你不开口,他还是乖乖的给你送钱来。没办法,谁让你是他的路叔叔。
主人,你这叔叔当的真是够称职的,稳赚不赔!
“道长,这就是州府衙门大门口,早就到了。就等你起床,下车了!”
听到这个话,谁都会尴尬。但是,路不平却是个例外。他只是仰头一笑。
“人一忙就记不住那么多东西了,真是惭愧惭愧。”
“惭愧”还能说得那么趾高气扬的,还真是非他莫属。迷一样的自信,绝对是一种本事儿。
一看路道长来了,不用他开口,这些士兵就是一路绿灯行。
蔡九知府更是给力,废话不说,直接来个拥抱。
“路叔叔,您可算是来了。要是再不来,俺这就要去找您了!”
这个蔡九知府,还真是让人挺意外的。没想到,他还能这么上进努力。果然,孺子可教也!
“小章,你一大早说什么胡话呢?这么大个人了,难不成,离开我就不行了?”
“路叔叔,俺不就是想,多听听您的教导吗?谁知道,您云游天下,下一次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俺可不是要抓紧时间。”
这个蔡九知府竟然还给我整出一堆道理来。有什么用呢?难不成,还要我为你停留?笑话,我才十八岁,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男人身上。
“小章,正好叔叔有时间,咱们好好聊聊!”
路不平拉着蔡九知府坐下来。看着,他满脸都是喜色,毫不掩饰自己。
“小章,你对提反诗这事儿怎么看?”
“提反诗,谁会这么傻?干这掉脑袋的事情?”
瞧瞧,人家蔡九知府都知道这是掉脑袋的事情不能做。
也就宋江这个挡箭牌,才会喝一点儿酒,就管不住自己,手犯欠。到头来,还不是苦了你自己一个人。最后,还要连累别人,你于心何忍啊!
“贫道,也觉得应该没有傻子。做这样的事情。”
看到蔡九知府的反应,肯定是没有看到。就算是看到,注意力都在我身上了。哪里有心情看那么别扭的字。
只有黄文炳那样吹毛求疵的人,才会如此钻牛角尖儿。
没有了黄文炳,蔡九知府也不知道。宋江,现在应该也差不多刮干净了。这提反诗的事儿,算不算过去了呢?
老施太能折腾,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可以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