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龙和祝虎一听到自己的三弟用这话威胁自己,两个人相视一笑,达成某种默契。
“大哥,咱们已经睡不好了,就别让三弟再扰了师父休息。”
“二弟,你这话,我赞同。”
祝彪回头看到大哥和二哥迅速冲自己跑过来,他撒丫子就跑。
“哎呀,大哥,二哥,你们不帮忙也就算了。干嘛要追我?”
“三弟,难道,没人告诉你,扰人清梦是要付出代价的吗?”祝虎边笑边追。
祝龙更是一个箭步冲过去,拦住了祝彪的去路。
前面大哥拦住了,后路二哥堵死了。夹在两人中间的祝彪,顿时无计可施。
“大哥,二哥,你们想干嘛?”
“三弟,二哥能干什么?”祝虎捏着拳头啪啪作响,“当然,教育你做人的道理啊?”
“大哥,你可是最疼我了,你不能眼看着不管。”
“教育三弟,是大哥义不容辞的责任。我怎么会不管?”
“你们太欺负人,我要告诉——”
祝彪话没说完,就被大哥祝龙捂住了嘴巴,二哥祝虎抬起腿。两个哥哥齐心协力把这个能闹腾的三弟拿下。
还在睡梦中的路不平,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十分不情愿的眯着眼睛,谁啊?一大早这么能折腾。
“道长,快开门,要出人命了!”
一听到“出人命”,他立马清醒了,爬起来跳下床,胡乱穿上衣服,立马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祝彪,满脸着急的样子。
“别着急,慢慢说,祝家庄出人了命?谁干的?”
祝彪听到道长这话,急的直转圈:“道长,你快点儿收拾东西,跟我走。”
“跟你走,去哪里?”面对着急的祝彪,路不平感觉莫名其妙。这人不回答我的问题,想带我走,干什么去?
“道长,您不知道,外面来了个道士,手里还拿着信件。还说您是冒名顶替的假货。您快跟我走,他们马上就要到了。”
哎呦,真是没想到正主儿来得这么早。这个好,省得我费脑筋想了。
“道长,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看着急不可耐的祝彪,路不平笑了:“贫道,为什么要走?你觉得拿了信件的就一定是真的吗?还是你认定贫道是假的?”
“道长,在俺心里,您肯定是真的。但是,那个道士太狡猾,俺是害怕您在他手里受委屈。”
听到这话,路不平笑着拍着祝彪的肩膀:“小三儿,你担心过度了。能够让贫道受委屈的人,还没出世呢。走,前面带路,我倒要看看这个道士怎么个狡猾。”
“道长,好嘞,俺给您保驾护行。”
唉,这个祝彪如此热心,这份热情我该怎么还呢?难不成要撮合他跟扈三娘?这事儿弄得,一个女人,三个男人。怎么也不够分啊?再说这事儿,我也说了不算。还得看人家扈三娘的意思。
“嗯,这个可以有!”
路不平和祝彪刚出门,就看到迎面过来的祝家庄庄主和两个儿子,最显眼的当然是那一声道袍的道士。看到那道士满脸的尴尬,路不平就笑了。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他!入云龙公孙胜,水浒里最活跃的道士,还真是非他莫属。
“公孙道长,好久不见!”
“路道长,您太客气了,想不到在这里遇到您,真是幸会幸会!”
“不知道公孙道长来这里所为何事,”路不平瞥见他手上的信,不由得笑道,“这是谁的信,让你拿在手上,如此重视。”
“路道长,只是一封信而已,没什么好看的。”
祝彪一听到路道长和这个公孙道长对话,立马就觉得这个公孙道长,绝对是有问题的。
“这位道长,您的信怎么不拿出来,让大家都看一看?”祝彪不屑道,“该不会是假的吧?”
祝家庄庄主一听到小儿子这冒傻气的话,就来气。抬手上前就要揍,这小崽子竟然躲进道长的的身后。
“路道长,救命,爹爹想要打死我?”
“庄主,教训孩子的办法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动手,用暴力的方式。”
“道长,您别拦着,这小子太不知轻重,老朽今儿非得好好教训他一番。”
“庄主,别着急,听贫道说完,您再动手也不迟,”路不平走上前,来到公孙胜的面前,“公孙道长,您这信,大家都如此好奇,拿出来看一看吧?”
“道长,真是没什么好看的,只是一封推荐信而已。”公孙胜说着,手里的信封就要往怀里塞,却被眼疾手快的祝彪跳出来,一把夺走了。
“一封信,还要藏起来,公孙道长,您这该有多心虚啊?”祝彪拿着信放到路不平的手里。
“路道长,您看看这信是真还是假?”
打开信,看到里面的内容,路不平却笑了。这字体,他太熟悉了,跟太师蔡京的简直是一模一样。可是,问题来了。蔡京怎么可能认识,已经入了梁山的公孙胜?这信铁定是假的。
水浒里谁有把一封信,弄到以假乱真的地步。除了圣手书生萧让,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能干这事儿。
“公孙道长,你一定不知道,贫道跟圣手书生萧让很熟。才不久,我们还见过面,在一起吃过饭。”
本来就十分紧张和心虚的公孙道长,一听到路道长这话,脑门儿直冒冷汗。路道长和萧让还有这层关系,他还真不知道。
看着一个劲儿擦拭汗水的公孙道长,不用路不平多说,他们都明白了。
“公孙道长,你的信收好了,从哪来回哪里去。不然,待会儿你就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路道长,多谢您的高抬贵手。小的打搅了!”
看着转身就跑掉的公孙道长,祝家庄庄主和三个儿子,还没有弄明白这里的事儿?四个人八只眼睛,都直勾勾的望着路不平。
面对这样的注视,他这心里着实无语。唉,看来我也得坦白了。没办法,我可不想顶着别人的名号,过日子。这样别扭的行为,是我最不屑的。
主人,你说得倒是好听。瞧瞧,你干的事儿,可不就是鸠占鹊巢吗?
“道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祝家庄庄主开口道,“还未请教道长名号?”
这个庄主也是够可以的,都已经让我吃住一夜,还不知道我的名号。要是让别人听到了,肯定会笑掉大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