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这人还真是有意思。二选一的抉择,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做。自己找别扭,怪谁?
“二选一,必须马上做选择!”
“路道长,俺真的做不到!”
“武松,你要明白,我不是跟你商量。这是命令!”
“您饶了我吧!”武松说着,捧起酒坛又要喝酒,却被路不平一把拦住了!
你现在把自己灌醉,轻松逃脱问题。那我刚才那些话可就白费口舌了。哼,想让我为你再浪费一次时间,没门儿!
“喝酒不着急,先把你的决定告诉我。不然,我怎么帮你?”
看着路道长一脸认真的样子,武松心里犯难了!早知道,要面临这两难境地。自己就不实话实说了。
“路道长,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选?要不您帮我选,俺都听您的。”
开什么玩笑,我替你选择?你心安理得,我承担所有的责任和后果。难道,我就是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呗!真当我是傻子。
就算你有选择性障碍,也不能到了这种是非不分、不能自己的程度啊?
“武松,我看这酒你以后也别喝了,找别人替你。你还省得张嘴喝呢?”
“路道长,您这话说得,喝酒这种事情,怎么能替呢?”
听到武松这话,路不平翻了个白眼儿道:“喝酒,不能替。难道,你自己的人生大事,别人就能替你做主吗?”
武松听着路道长这话,羞愧难当的低下了头。
“路道长,俺知道错了!”
“知错就好,来,天不早了,别磨叽,快做选择吧。到底是拿起,还是放下?”
“路道长,俺真的做不到!”
看着抱头痛哭的武松,路不平那个气啊!关紧时候,又给我来这一套儿。真是要气煞我也!
“武松,做不到也甭选择了,我看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路不平站起来,拍了拍手,满脸满口都是嫌弃。
“你啊,好好抱着你的酒坛子,过下半辈子吧。贫道,失陪了!”
不理会一脸错愕武松,路不平转身,抬脚就走了。跟这样不知好歹的人,我就不应该跟他多费口舌,太浪费时间了。
看着路道长一下子从自己眼前消失了,武松诧异的瞪大眼睛,使劲儿甩了甩脑袋。俺是不是在做梦啊?刚才还跟俺说话的路道长,竟然凭空消失了?
回到房间的路不平,躺在床上还是睡意全无。这时候已经凌晨了。再不睡,我这一夜可没得睡了。
一想到睡觉,路不平脑海里立马浮现出扈三娘的倩影。唉,“温柔乡,英雄冢”这话一点没错。虽然,我不是英雄,但也中招了。
主人,你到底是咋想的?想要拥有爱情,告别单身。又不想有半点儿束缚?哪有这样两全其美的好事儿?啧啧,已经抱得美人归,还不知足。这要要遭人嫉恨的节奏。
看着眼前的场景转换,已经来到扈三娘的窗外。爬窗户这种事情,他已经熟练地不能再熟练了。尤其是三娘的窗户,那就是如履平地。
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响起乒乒乓乓的动静。难道,这是招贼了?应该不会吧?扈家庄现在的守卫,绝对称得上一级戒备。更何况是扈家大小姐的闺房,那更是重中之重。
他扒开一道缝隙,往里瞧。只见,扈三娘在翻箱倒柜找东西。衣服首饰,扔得地上床上到处都是。
“怎么就不见了?手串,绝对不能弄丢!”扈三娘着急的翻着衣物,首饰,身边还有四个侍女帮忙。
瞧着扈三娘急的快要掉眼泪了。路不平心虚的悄悄躲在一边。我就知道这个手串在她心里很重要。要不然,我三番五次规劝,她都不肯脱下来。
一想到她找不到誓不罢休的气势,路不平才知道自己这次闯祸了。早知道戴在身上,悄悄还给她。可是,我又给放包裹里了。看来,只能下次见面再给她。
听着里面的声音渐渐小了,路不平也开始打着哈欠。刚才是不想睡,现在,瞌睡不能睡。他悄悄凑过去,看着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扈三娘。一把抱她在怀里,轻柔的放在床上。
三娘,不就是一个手串,至于让你这么折腾自己吗?路不平帮她脱掉鞋子,盖好被子,转身刚要走。却发现三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拽住了他的袖子。
“道长,不要走,不要走,我不要你离开————”
听到扈三娘梦呓还在喊自己,路不平笑了。唉,这温柔乡又让我堕落了。
路不平一个吻落在她的唇,转身撒腿就跑。他真怕自己再慢一步,就舍不得走了。
回到房间,他还没来得及躺下来,推窗看到天边朝霞映红了半边天。这一夜彻底没的睡了。
坐在桌前刚喝一杯茶的路不平,猛然一惊站了起来。我这不仅仅是穿越时空,还有瞬间移动好不好?
穿越时空,已成定局的事情,无力改变。自己的存在也就像空气一样,无足轻重。那些人与事,也只能干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身历其境,了解真相,却置身事外。穿越时空,这就是一个鸡肋的存在,弃之可惜,食之无肉。啧啧,品品味儿,也算能接受,总比没有强吧。
瞬间移动,这可是个好东西。以后,赶路连代步工具宝马都省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载人?改天一定要好好尝试一下。
路不平伸个懒腰推开门,竟然看见正坐在柜台前的孙立。咦?这家伙不是昨天晚上离家出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该不是迷路了吧?
“孙掌柜,早上好啊!”
一抬头看着笑嘻嘻走下来的路道长,孙立深吸一口气。昨晚,要不是他故意嘲讽,自己怎么会一时冲动跑出去。天知道出去以后,他多么的后悔。
夜深人静,都是狼叫声,要不是见识广,经历多,铁定吓死。俺都经历了这么多惊恐,路道长竟然还笑我?
“路道长,我好不好,您还不清楚吗?”
这个孙立吃枪子儿了,说话一股火药味儿,也太冲了吧?他这是什么意思?冲我发什么火啊?真是明明奇妙。
“孙掌柜,你昨晚不是不干了吗?怎么不到一天的功夫,又回来了?”
路不平接着调笑道:“梁山,虽然称不上人才济济,也不差你一个掌柜的吧?”
“路道长,我尊敬您,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开个玩笑而已,咋还生气了呢?孙掌柜,你这度量,当掌柜的还差得远。确实应该多跟前辈好好学习一下。”
“前辈,哪个前辈?”孙立冷笑道,“路道长说的是,菜园子张青和母夜叉孙二娘吗?那样伤天害理、草菅人命的事儿,俺干不出来。”
呵呵,张青和孙二娘是草菅人命。你又好得到哪里去?知法犯法,在逃的杀人犯。
解宝在后厨忙着做早饭,就听到前面吵吵个不停。一大清早,路道长该不会跟孙掌柜吵架吧?不行,俺得赶快忙完,去看看,省得再闹起来。
“孙掌柜,啧啧,这话你也说得出口?”路不平笑道,“你有什么干不出来的啊?哼,哪一个上梁山的身上没点事儿?贫道,只是不想戳穿你罢了。别人喊你一声‘掌柜的’,那是客气,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
“路道长,您,您欺人太甚!”
路不平不以为然笑着,掏了掏耳朵道:“孙掌柜,说来说去还是这个词。我都听腻了。你能不能换一个,新鲜点儿的?”
“您,您,路道长——您好——”
解宝麻利的收拾好饭菜,刚出来就看到气得直翻白眼儿的孙掌柜。立马放下饭菜,冲过去一把扶住了。
“路道长,您能不能别跟他吵啊?”解宝皱起眉头叹气道,“我哥花了大半夜功夫,好不容易才把他找回来。要是再被您气走了,您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