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王英猛然一惊,跳了起来。
“石秀,你说得对,问题没有出现在咱们这里,肯定是祝彪那小子放水了。走,咱们找他算账去!”
两个人气冲冲来到后墙,看着正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祝彪。他们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王英上去就要踹桌子,却被石秀拦住了。
“王大哥,别动粗,这里可是三娘的院子。”
“石兄弟,还是你考虑的周到,”王英一把抗起来祝彪,冲石秀一乐,“走,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跟他好好聊聊。”
石秀听到这话,叹口气道:“王大哥,你快把他放下来吧?这里是扈家庄,谁是谁非,当然得有扈太公定夺。你僭越了!”
王英心里虽然愤愤不平,但是,石秀这话说得却是有道理。他抓起肩膀上的祝彪,随手就往草地上扔去。
这麻溜儿的动作,石秀都没来得及制止,祝彪已经疼醒了。
“疼死人!”祝彪揉着胳膊腿,还有后脑勺,看着自己离桌子三尺开外。
“我怎么睡在地上?”
看着一脸懵的祝彪,王英冷哼一声,扭头不予理会。石秀连忙帮忙把他扶起来。
“祝彪,你自己睡觉不老实,怪谁啊?”
听到石秀这话,祝彪也纳闷儿。难道,真的是自己睡着了。打滚从桌子上掉下来,摔得浑身疼?
“别跟他废话,”王英没好气道,“你为什么给路道长放水,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什么放水?”祝彪一脸诧异道,“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还跟我装蒜,”王英气急败坏道,“今天一早,路道长就从屋里走出来。肯定是你放水!”
祝彪一听这话,立马不干了。事关自己的双腿,这可来不得半点儿含糊。
“王英,你可不能冤枉人,我在这里守了一夜。路道长,怎么可能过去?”
一看到祝彪狡辩,王英懒得跟他掰扯,拉过来石秀。
“石秀,你来说!”
“祝彪,不是我说你,我们一来,就看到你趴在桌子上睡觉。难道,这理由还不够吗?”
听到这话,祝彪心里有苦难言。他努力坚持到天亮,刚趴下了歇一会儿,竟然还被他们看到了。
“不,绝对不是我的失职,我一夜没睡,坚持到天亮。”
“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夜未眠,”石秀叹口气道,“祝彪,趴桌子睡觉的事儿,你都承认了。难道,不是你的过失吗?”
祝彪被逼的哑口无言,低着头猛然一惊:“不对,我趴在桌子上睡觉,咋就跑到三尺开外的草地上?”
王英心虚,转念道:“你睡觉不老实,心里没数吗?”
扈太公走过来,看到他们三个人聚众扎堆,顿时就来气了。
“你们一个个的,这是在干嘛呢?”
一听到扈太公中气十足的吼声,三个人立马乖乖站成一排。虽说是退而求其次,这三个家伙都不够看的,也太次了。
“别愣着了,回自己的位置,一会儿有人过来换班。”
“是,扈庄主!”他们三个异口同声道。
石秀和王英刚站好,又看到路道长从屋里走出来。两个人顿时傻脸了。
看着他们的懵圈的样子,路不平笑了笑:“石秀,王英,刚才进门没有看到你们俩,哪去了?”
“路道长,您是从门进去的?”石秀不死心问道。
“当然,放着门不走,爬窗户?有这么傻的人吗?”
主人,你这是在说自己吗?确实是,这样的傻子不常见。你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望着扬长而去的路道长,他们两个四目相对,死的心都有了。路道长,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路不平悠哉来到寨墙边,看着忙里往外的孙立和孙新。这兄弟俩终于凑齐了。
“孙掌柜!”他喊一声,两个人都应了。
“路道长,您快屋里请,”孙立热情招呼道,“弟弟,这就是我常常给你提起的路道长。他是哥哥命中的贵人。”
孙新听到这话,也是又惊又喜道:“哥哥,这也是俺的贵人。要不是得到路道长指点迷津,俺也想不到回来找你。”
“你们可别抬举贫道,我只是路过的,告辞!”
同时被两个小人惦记上了,我还能活的了吗?“三十六计走为上”,路不平拔腿就要跑。
这俩兄弟倒是齐心协力,一前一后,把路给拦了。
“路道长,来都来了,说什么也得坐下喝杯茶,吃个饭。”孙立陪着笑脸,“说起来,真是惭愧,还没有好好给您做一顿像样的饭菜。”
“您对俺兄弟都有恩情,总得给俺们一个回报的机会吧?”孙新也着急开口。
,只是打个招呼,这俩人还没完没了?不给他们找点儿事儿做做,就会找事儿?看来,得让他们忙碌起来,不得闲。
“不是贫道说你们,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你们竟然还想着吃吃喝喝,太令人失望了!”
一看到路道长变脸,这兄弟俩四目相对一脸懵逼。他们不就是想请路道长吃饭,咋就被嫌弃了?
“唉,孙新,你也看到了。你大哥孤身一人,你这里成双成对。你让他这心里有何感想啊?再说,他们夫妻闹成这样子,你们俩也是有责任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快去做吧。”
“路道长,多谢您的提点,”孙新冲他施了一礼,转身拉着大哥孙立的手,“大哥,啥也不说了,是俺对不起你。我这就去请嫂嫂回来。”
“弟弟,这不关你的事儿。”孙立着急阻拦,他才刚过几天清净的日子,真不想再被人管了。
看着孙新和顾大嫂不由分说,拉着孙立要去跟乐大娘子赔礼道歉,请求她的原谅。
路不平望着远去的马车,松了口气,这下能够清净一会儿了。自己跟扈太公是谈不到一块去,只能请祝庄主帮忙了。
刚来到祝家庄,就遇到祝龙。看着早早等候的祝庄主,路不平这心里有些别扭。好像他知道自己要来,特意等着自己。
“祝庄主,贫道打搅了!”
“路道长,哪的话,您能来就是老朽的荣幸,”祝庄主转身吩咐祝龙,“吩咐厨房,做路道长喜欢的菜式。”
“是,爹爹!”
这些人怎么了?一见面就整这一出,我又不是来蹭饭的。
主人,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专业蹭饭的,也没有你这个业余的吃的多。吃白食儿这事儿,你可没少干!
“祝庄主,贫道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和三娘的事儿,您到底能不能帮忙?”
一听路道长单刀直入,祝庄主笑道:“路道长,您是老朽最敬仰的人。祝彪,又是俺最不争气的儿子。唉,手心手背都是肉。老朽,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个祝庄主可真够狡猾的。不表态,来回踢皮球?
“祝庄主,贫道,打搅了,告辞!”
“路道长,您慢走!”
看着远走的路道长,祝庄主彻底松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一个劲儿擦着脑门儿上的冷汗。
“老弟,别躲了。路道长已经走了,你快出来吧。”
“老哥,你喊这么大声干嘛?生怕别人不知道。”
“为了咱们两个庄子的长治久安,我算是豁出去了,”祝庄主叹口气道,“你说,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老哥,您什么都不用做,保持您刚才的态度就行了。”
路不平犯愁了,想要改变扈太公的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事情。
既然,扈太公这条路走不通,那就换条路。先把这些备份解决了,看他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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