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道长,这样的事实,我不能接受!”
这人咋还真么倔?都说了是事实,不管你接不接受,都是事实。唉,我算是明白了。这些做强盗土匪的人,一个个都是个倔脾气。
也对,没有的倔强的个性,叛逆的精神。怎么能做一个合格的强盗土匪。
主人,本系统算是看出来了。你不仅会替自己找借口,也会对帮别人找原因和理由。人家,让你帮忙了吗?还真是闲的了。
失恋这最能让一个男人成长的事儿,咋就在主人身上没效果?难道,次数不够多,没有达到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唉,看来本系统还得从中作梗,多干起棒打鸳鸯的事儿。哎呀妈,这事儿可不能胡思乱想,要是让主人知道,俺肯定玩儿完了。
“蒋敬,如果,你连面对现实的勇气都没有,”路不平摇头叹息道,“那就别指望得到帮助了。只有你认清现实,并且接受了,我们才能接着谈。”
听到路道长这话,蒋敬抽泣着努力忍住伤心的泪水。
“我不哭,俺要振作起来,”蒋敬深吸一口气道,“老三,还等着我救他。路道长,求您一定要帮帮我们。”
唉,“我们”都用上了,这忙怎么帮?总不能把马麟劈两半儿吧?再说,你怎么知道人家需要救助?说不定他现在正乐不思蜀呢。
“蒋敬,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贫道,实在没有办法下定论。你要是觉得马麟在受罪,总得把他带过来,当面说清楚吧?”
“路道长,我懂了,您稍等,俺一会儿就回来。”
看着跑出去的蒋敬,路不平无奈地摇头。一遇到事儿就知道哭,还想跟欧鹏叫板。他是纯粹自讨苦吃!
听到肚子咕咕叫的响动,路不平才想起来,一大早就被蒋敬堵在门口。他还没来得及出门呢。
一个不被老施重视的黄门山,咋就这么多的事儿?或许,这就是被老施嫌弃的原因。
他刚走出家门,就看到迎面过来的陶宗旺,手里还端着饭菜。
啧啧,还是老实巴交的农民靠得住。一早就想起来,送饭菜,太有心了。
“路道长,你咋站在门口,”陶宗旺笑着道,“三哥呢?俺看他一直没来吃早饭,就端过来了。”
陶宗旺的话,让路不平尴尬的笑了笑。原来,是我自作多情啊!
“你三哥,现在,估计没时间吃饭,”路不平苦笑道,“贫道,倒是有些饿了。”
“哎呀,路道长,您的饭菜还在厨房里。您等着,俺这就去给您端过来。”
唉,老实巴交的陶宗旺,就是不知道变通一下。还得让我来提醒他。
“陶宗旺,你站住,”路不平走过去笑道,“这里不是有吗?何必再跑一趟。”
“那个路道长,真是不好意思,这是特意给三哥单独做的,”陶宗旺傻笑着道,“路道长,您稍等,俺这就给您去拿。”
他可真是个实在人,实在伤人啊!一会儿功夫,让我自作多情两回了。陶宗旺你可真是好本事儿。
“不敢劳您大驾,”路不平白了一眼陶宗旺,“贫道,有手有脚自己去就行了。”
一看到路道长抬脚就走,陶宗旺低头看着手里的饭菜。这才意识到,路道长生气了。
“路道长,您等一下,”陶宗旺着急追上去,“您要是想吃,俺再给您做一个一模一样的。这个是给三哥的,真的不能让给你。”
面对再三想要解释的陶宗旺,路不平十分无语了。真的不用他再来提醒我,自作多情的经历。
“陶宗旺,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贫道不需要。”
“路道长,俺怎么能吃啊,这是特意给三哥做的。”
遇到这么不可理喻的人,我就不该跟他多费口舌。
“路道长,您等一下,俺三哥去哪了?”
路不平一回头看到,陶宗旺端着饭菜追过来。着急往前走,又不敢走太快,怕把饭菜弄撒了。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真是太可笑了。
主人,到底是你可笑,还是人家可乐?弄清楚再笑也不迟。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看的热闹。主人,吃瘪的好事儿,绝对是可遇不可求。
“你三哥去哪里,我怎么知道?”路不平叹口气道,“三更半夜就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谁知道干嘛去了。”
“三哥,失踪了?这么大的事儿,俺大哥知道吗?”
看着陶宗旺满脸焦急的样子,路不平一脸无所谓。一个人也是闹,两个人也是吵。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再多一个人,还能坏到哪去。
“这种事情,陶宗旺,你应该问你大哥。贫道,怎么会知道呢?”
“俺这就去,路道长,失陪了!”
哎呀,这个陶宗旺端着饭菜,还能跑这么快。这样扎实的功夫,太难得了。
主人,这是要挑事儿啊!惹祸无伤大雅,千万别上身。
路不平吹着小曲儿,美滋滋的来到厨房。端着饭菜,刚坐下,就看到笑着脸贴过来的黄文炳。这个家伙还不死心?黄门山上有吃又有喝,他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路道长,您也来吃饭,好巧,俺也是。”
好巧?是怎么来得?不知道他在墙根儿蹲了多久,才换来这一次的巧合。
“只要是人,都要吃饭,在这里遇到,太正常了,”路不平笑道,“黄文炳,这里可不存在什么巧合。”
听到路道长这话,黄文炳尴尬的笑着,依然坐在他的对面。
看到了吧,小人就是小人,就算别戳穿了,还能我行我素。这样的忍耐力,还真是让人佩服。
“路道长,俺等您多时了,”黄文炳笑着道,“这山上俺真的待不下去了,求路道长给个活路。”
“黄文炳,你可别不知足了。这山上吃喝不愁,你还想怎么样?”
“我,我——呜呜——”
瞧着痛哭流涕的黄文炳,路不平皱起了眉头。这些土匪强盗,应该是绝对的硬汉。咋一个个都这么爱哭?一定是被欧鹏带坏的。
“哭不能解决问题,有事儿说。”唉,这句话自己真的不想重复了。
黄文炳一边哭着一边控诉山上兄弟对自己的种种骚扰。弄得他夜里不敢睡觉,白天不敢出门儿。就连吃饭都得躲着点儿。
如此,处处小心谨慎,还是总被山上这些兄弟们刁难。
“这种事情,你不应该来找我。你们大寨主可比贫道好使。”
一听路道长这话,黄文炳哭的稀里哗啦,显得更委屈了!
“路道长,您不知道,大,大寨主,他更过分!”
路不平听到黄文炳控诉欧鹏,一见面总是拉着自己的手。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像,真像!
“大寨主,这么可怕的人,俺躲还来不及呢。”
怪不得,欧鹏会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他是把黄文炳当做马麟的替身了。还别说,他们俩这白里透红的皮肤,确实不相上下!
“路道长,俺啥都交代了,求您救我一把。”
看着如此伤心欲绝的黄文炳,路不平不由得皱起眉头。
“你放心吧,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你啊,就在这里安心住下吧!”
黄文炳一个劲儿直摇头:“路道长,俺真的住不了了!一闭眼睛都是噩梦!”
欧鹏,瞧瞧你干得好事儿。都给人家黄文炳整出心里阴影了。这事儿可咋整?对于心理疾病患者,他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
“黄文炳,你别哭了。贫道带你去,找大寨主评理。一定要让他给你一个解释!”
“路道长,求您了,我不能去,一看到他,俺就害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