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意孤行,还要我指点迷津干嘛?看来,这事儿还得从源头上解决。
既然,落草为寇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招安。那就别费时费力,大家都挺忙的。直达主题,切中要害。
看来,自己又得多费口舌牵线搭桥。
“呼延灼,你要是想听贫道一言,那就要付之于实际行动。光说不练的假把式,我可不会玩儿。”
“路道长,请您畅所欲言,在下一定竭尽全力,言听计从。”
面对他这诚恳的态度,路不平满意的点了点头。
“呼延灼,你觉得战争最好的境界是什么?”
“大获全胜,凯旋而归!”呼延灼脱口而出。
这人倒是毫不掩饰,张嘴就道出了他自己的心声。实在人,毫不做作,嗯,我喜欢!
“嗯,你说得很有道理。大获全胜,凯旋而归。应该是每个将军的期望和目的。你知道大获全胜有几种形式,方法吗?”
一听到路道长这话,呼延灼将军有些迷茫,这问题他还真没有想过。
“贫道,知道呼延灼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但是,这三军中能有几个像你这样的壮士?虽然,贫道没有查看过,绝对是屈指可数。”
呼延灼也没有亲自查看过,却点头认同。每个人都像自己一样神勇无敌,怎么可能?
“路道长,您说得太对了!”
“大获全胜的方法有很多种,靠拳头,胳膊粗力气大。那样的较量,绝对会有牺牲和流血。
遇到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样的惨胜,是大获全胜的最低级阶段。是你想要的吗?”
看到直摇头的呼延灼,路不平十分满意。能认识到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他绝对有救!
“路道长,听您一席话胜读十年兵书。唉,要不是您的点拨,在下就要走上这条流血牺牲的不归路!”
呼延灼本来信心十足,一听路不平这话,顿时泄气了。
“呼延灼将军,不必自责。‘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更可况战争还没有开始呢。”
“路道长,那个三军都已经准备妥当,朝廷也下达命令。高太尉亲自督战。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唉,都是统领三军的大将军了,竟然脑袋还不知道转个弯儿啊?都说“看破不说破”,这话却在水浒行不通。不把话说破说的稀碎,他们这些人到死也不会明白滴。
主人,你这话说得太对了。有些人只会凑热闹,不把真相告诉他。永远不会明白,自己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大获全胜的形式和方法,多种多样。但是,最高的级别,那就是兵不血刃拿下二龙山。你有没有这个信心?”
听到路道长这话,呼延灼将军一脸懵逼了。兵不血刃,还想大获全胜这种事情可能吗?他怎么感觉就像是在做梦啊?
“路道长,在下有些不明白,还请您说个清楚!”
你当然不明白了,我这还没有炖烂呢?跟这些人打交道,真是太费劲了!
“不费一兵一卒的战争,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历史上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啊!配六国相印的苏秦。靠的就是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贫道,虽然比不了苏秦。但是,劝降这事儿,还是能做到的。”
听到“劝降”呼延灼将军眼前猛然一亮。不战而降,自己岂不是不费一兵一卒。就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大获全胜!这一招绝对是百利无一害。
“路道长,那些穷凶极恶的强盗土匪,可不是好招惹的。谁有把握说服他们啊?”
“这件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包在贫道的身上。”
看着又激动又迷茫的呼延灼,满脸的不敢置信。人,尤其精力充沛的人,最怕闲下来。该给他们找点儿什么事儿,忙碌起来呢?
“路道长,在下需要做什么?配合您!”
“配合,嗯,这个很有必要!”路不平点头道,不给他们找点儿事儿做。万一跳出来捣乱,那真是要功亏于溃了!
让呼延灼领着三军做什么好呢?消耗体力精力最好的办法,军队里那一套绝对真实有效!
想了就做,说干就干。路不平拉着三军这些人马,弄了障碍墙,绳索,单双杠,等等。军队里那一套,一应俱全。
接下来就是演练了!路不平撸起袖子,甩开膀子,来了个全部演练。
啧啧,能够一气呵成,这都得意于自己从小到大调皮捣蛋,爬高上梯的特质。
主人,你熊孩子的本事儿,终于找到用处了。真是太不容易了!
看着如此身手了得的路道长,所有的人都震惊无比。
呼延灼更是羞愧难当,路道长不仅能掐会算,料事如神。身手还如此不凡。自己竟然还心有疑虑,真是不该!
扈成更是刷新了认知,路道长文武双全的人,才应该是自己的榜样!心中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发不可收拾!
韩滔和彭玘两个人面面相觑,心里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们有了共同的认识,为了路道长怠慢将军,绝对都是小意思。
“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儿,看着我干嘛?排好队,一个一个接着上。一天不来个二十来回,怎么能达到锻炼身体的效果。没有好身体,好本事。别说上战场,一阵冷风就把你吹倒了,还打什么仗?”
面对一个个蓄势待发的眼神,路不平吓了一跳。啧啧,都是精力太旺盛,无处安放啊!幸亏,自己想到了这个方法。不然,一定会乱套的。
军营里的事儿,算是安排妥当了。接下来要去看我的鲁大哥。一想到鲁大哥,他这心里五味杂陈。
临走的时候,路不平拍着扈成的肩膀:“好好跟着呼延灼将军干,贫道看好你!”
呼延灼搂着扈成的肩膀道:“路道长,您放心,有本将军在,没有人敢欺负他。”
听到这话扈成有口难辩了。谁让自己口口声声把呼延灼将军挂到嘴边。现在,梦想实现了。可是,他的想法却改变了。
路道长,俺真的后悔了,能不能带上俺?再说,您跟俺妹妹相好一场。咱们也算是亲戚啊?咋能说放手就放手?
“路道长,让俺送送您!”扈成向前一步走,想要抓住这最后的机会。
“不用送了!”看着扈成向前一步,后面紧跟着呼延灼和正副先锋。这要是送下去,不来个十里送别,肯定不算完。弄不好,今儿还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