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受伤了”
“有人医生在吗”
人群立即围拢了过来,一个男人喊着我是医生,艰难的挤入了人群中,脱下外套,顾不得其他,赶忙堵住了女助手汩汩冒血的后腰。
“助助手姐姐”拉法娜听到人群的喧闹声,刚一回头,整个人都愣住了,那个倒在地上,半身鲜血的是女助手吗
“小心”
就在少女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前,杉夏惊怒的呼喊声传来,同时感觉自己被重重的推开,整个人摔在了坚硬的人行道上,脑袋一团乱麻,整个人都懵了,但视野之中,杉夏正扑向一个穿着礼服的男人,他手中银白的刀刃正泛着森冷的光芒。
“该死”男人怒极之下,高举手中的刀刃就要往下刺去
拉法娜见状瞳孔猛然间收缩,整个世界都好似变成了灰白色,碧蓝的眼眸中泛出金红色的暗淡光芒。
杉夏又要受伤了吗又要为了我而受伤吗
叮
伴随着少女伸出得到手臂,魔力在脑海中鸣响,金红色的魔力光芒突然在杉夏的身体上闪烁起微弱的光芒,下一瞬,时间重新开始流逝,世界也重新夺回了色彩。
噗
刀刃入肉,但意料之中的疼痛感并没有传来,只感觉自己好像被针扎了似得,杉夏微微一惊,顾不得其他,一把夺过了对方手中的利器,狠狠一脚揣在了男人的胸口上,同时高举手中的刀刃狠狠刺下
铛
鲜血点点从男人的耳旁渗出,夺命的刀刃并未刺入男人的身体,而是狠狠的插入了一片的地面,巨大的力量甚至直接刺破了坚实的地面。
咚
趁着对方被吓蒙的时候,杉夏抬起脚,狠狠的踩在了对方的脸上,卡擦一声,伴随着鼻梁骨断裂的声响,男人彻底晕厥了过去。
噗通
惊魂未定的杉夏一把扔掉了手中的刀,后退两步,转身抱住了躺倒在地的拉法娜,用仍在颤抖着的手,轻轻抚摸着对方的发丝,压抑着颤动的声音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嗯你你刚才被刺到了,没事吧”拉法娜赶忙掀开了对方的衣口,但想象之中的刀伤并未出现,在杉夏的侧腰处只留下了一道小小的血痕,就像是擦破皮的伤口一样。
杉夏深吸口气,强挤出一脸笑容,望着对方的眼睛说道“没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突然间身体中的魔力变得很充盈,也许是向森先生说的那样,危急时刻激发了潜能吧”
“太好了”拉法娜激动的抱着对方,心中后怕不已,她很害怕,刚才看着杉夏不顾自己安危的保护自己,她心中满是自责,如果自己再小心一点,变得强一些,就不会让他受伤了,不过好在杉夏并无大碍。
“对了助手姐姐我刚才看到助手姐姐也被人袭击了”
“什么”杉夏赶忙转头看向了一旁的人群,拉起拉法娜的手就往那边跑去,也许是为了给医生留下施术的空间,人群中留下了一个不小的空间。
那个外冷内热的大姐姐正躺在地上,半边身体都被鲜血所染红,一个男人正满头大汗的施展着治愈魔法。
“助手姐姐”杉夏的呼喊声吸引了医生的注意,看清楚对方后,男人愣了会,拉法娜看到对方后也愣住了。
这不是救了杉夏后,还帮自己垫付了医药费的那个好人吗但现在顾不得叙旧,少女赶忙问道“医生助手姐姐她怎样了”
随着少女话音的落下,医生弹出口气,停止了魔力的释放。
魔力光芒逐渐消散,让杉夏和拉法娜都不由得
心头一紧“姐姐她,她”
男人摇了摇头,紧紧握住了拳头,紧咬着牙关,难看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一击毙命,袭击了她的刀刃中刻有魔力铭文,在击中的一瞬间,就刺破了她的心中,已经没救了”
“该死”男人狠狠的捶打着地面,抬起头大喊道“请问有谁看这位女士是什么时候被袭击的吗”
无人回应,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就连女助手本人都没能来得及反应,事件就已经发生了,更何况是这些普通人
“让开让开”卫兵驱赶着围观的人群,这些手持武器的士兵将人们驱赶到十米开外,率队领头的人才靠了过来,当他看清了女助手的样貌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随后拉拢了帽檐,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麻烦你们随我走一趟配合调查”
会议结束的很快,就算以定时会议的标准来看,这场会议都简短的有些过分,从头到尾,除了开头的那几句场面话外,奥内莉亚和法华林就再未出过一言,整场会议都成为了森格里的独角戏,他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所知道的讯息,一字不漏的告诉了教会的使者二人。
不是亚托克格里不想留一手,而是目前的教会对于整个中立国家同盟克莱奈尔来说,就是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他不敢留给对方任何一点机会。
因为教会可以在这场看不见的交锋中,输十次百次,但克莱奈尔不行,这个国家一次都输不起,只有见证过那场大战的人才能理解他面对教会人员时那副小心翼翼的警惕。
当年就算是两大帝国联合,也依旧被淹没在教会的铁骑之下,曾经的黄沙之国,现在更是成为了一片死土,只有零星的部族在艰难存活。
“诶,这次算是交了底了”亚托克格里发出了一声感叹,也不知道是在庆幸还是在难过,但森望着格里家主,他觉得前者也许要多一些。
毕竟格里家和卢卡斯家已经和教会绑在了同一条战车上。
笃笃
“进来”
一名研究员应声而进,开口说出了一个让森先生和格里家主都彻底怔住的报告。
“森先生的助手,在集市遇刺不幸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