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北柠疑惑的看着他,“去过了?!”
什么时候去的?怎么不叫她?
凤北柠脸上现在就是这种表情看着陈渔。
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我只不过是,不想叫醒你。”
陈渔低下头,唯唯诺诺的说着。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的眼睛,他总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且也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一样。
凤北柠看着他的样子,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这毕竟是他的事情,她是个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看看卖了多少钱?”
她转移了话题,看向他的手里。
他手里此刻拿着一些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买了一些吃的,就只有这些了……”
陈渔小心的从袖口中拿出剩下的银子,给了凤北柠看。
大致的估算一下,昨日那些似乎就只卖了十两银子。
怎么这么少?
她将这些银子还给他,随即疑惑的看着他。
“你是卖去了哪里。”
说不定是被人骗了。
陈渔摸了摸脑袋,“镇上的最有名的酒楼,我是那里常供应的猎户。”
说到这个他似乎挺自豪,那张不太白皙的脸都笑成了一团。
凤北柠听罢,没好气的看着他。
还真是傻,都这样了还没看出来那酒楼占了他便宜。
看来下次还是得让她去。
自己既然要在他这里待上一阵子,好歹也是要报答一下他,毕竟也是救命恩人。
“你先去洗脸吧,东西我去放。”看着陈渔二三十岁的模样,整天灰头土脸的,这怎么能行。
听到这个,陈渔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将东西放下去洗脸了。
心里想着这个妹子还真是心地善良啊,他没有叫她,竟然还这么关心自己。
看着他走了,凤北柠打开了这些被布包裹着的东西。
竟然有肉?
陈渔买了肉,这倒是让她震惊了一把。
看上去他也就是个猎户,住处都如此简陋,别说这吃的方面了。
她没有想太多,将东西放进厨屋,却发现了厨屋里一个简单的炕。
手上的动作一顿,立刻走上前去看了几眼。
瞬间明白了一些事情,后转身走了出去。
此刻陈渔也已经洗好脸走了出来,却让凤北柠眼前亮了一下。
之前陈渔都是灰头土脸的,这样好好收拾一下,竟是别有一番风味。
有战场上武将的风姿,不过那目光,却仍然是有点茫然淳朴。
凤北柠话一时堵在嘴里,看着他不知道说些什么。
再看了一下他身上的衣服,只觉着这衣服不太适合他。
仔细看这眉宇间,似乎像极了某个人,但是她却想不起来是哪个人了。
“看来衣服也得换一换了。”
她伸手,睁眼看着他。
陈渔眼眸睁大,“嗯?”他有些不懂。
“把弓箭给我。”
她回答。
这山上的野物很多,她再多去几次,相必就可以卖个好价钱。
之前并未觉着赚钱很难,现如今也是觉着有几分趣味。
陈渔听罢,立刻将弓箭往后面移了移,猛然摇头,“不行!今天太晚了,山上太危险了,你一个人,要去我们明天一起去。”
凤北柠明白他的意思,转念想着似乎也对,倒也不是怕那山上,只不过是今日天色确实很晚了。
“那好吧。”
她手收回,点了点头,随后便回了房。
“柠姑娘你不吃……吃晚饭了?”
身后陈渔立刻叫了一声问到。
凤北柠未转身,挥了挥手,走进了房中。
陈渔眉目立刻皱了起来,瞬间觉着自己做错了事。
也没有想吃东西的想法,转身就回了厨屋,躺炕上睡着。
**
“没找到?!”
宗政扶筠听着杨清的回答,瞬间脸色一变,猛然转过身来。
“怎么可能呢……”他记得她明明是在春园。
“公子,春园我们都问遍了,没有看见七王爷,听说她一个人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杨清低着头,额头上冷汗冒了出来,公子发这么大的火,还真是……
宗政扶筠眯了眯眼,心中的愤怒稍稍压下去了一点,脑中却思考起来凤北柠的去向。
没在春园,会在哪里呢?
最后一个出现的地方明明是春园啊!
“大理寺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他忽然想到什么,立刻问了一句。
“陈栝也在找七王爷,属下在春园见到了大理寺的人。”
宗政扶筠听的思考了片刻,时候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注意他们的动静,如果有任何消息,来告诉我,且再让白颖她们去找七王爷!”
宗政扶筠咬了咬牙,冷声吩咐。
杨清听罢立刻应声走了出去。
余下他一人在原地,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
长孙迟良死了,你怎么也不见了?
你不要你的北朝了?
莫非是要北朝发生一点什么?你才肯出来?
他忽然想到什么,缓缓直起身子,眸子里有一些势在必得。
大理寺:
“怎么样?可有七王爷的消息?”见到风尘仆仆的常阳,陈栝立刻转身迎了上去。
常阳拧眉,摇了摇头。
陈栝脸上笑容一滞,沉声又走了回去。
潋姬看了他们一眼,站了出来。
“公子让我也去找找吧。”
她皱眉说着,有些诚恳。
陈栝闭了闭眼,“好——”毕竟多一个人也是多一个眼。
“万事小心。”
两人到门口时,他又说了一句话。
听到这话,潋姬与常阳均愣住,随即感激的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陈栝有些难过的闭上了眼,倒在椅子上。
“我的匕首可以还给我了吗?”
一道声音从旁边传出来,陈栝听着并未感到震惊,反而是一脸平静。
见到长景的那一刻,他眼皮都未抬一下。
长景脸有些挂不住,又上前了一步,伸出手,“将匕首还给我!”
陈栝一收脸上担忧的表情,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见到本官就会说这一句话?长景?!”
来人的手轻颤了一下,人也不自觉的后退起来,眼眸逐渐深邃。
“你什么意思?”
陈栝站起身来,朝着他逐渐走进,不禁笑了起来。
“什么意思?长景,右相已经死了,你的匕首我也给了他,他也将你放弃了!毕竟只不过是小小的蓝山派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