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们只是奉命传消息的,还望姑娘不要生气。”
其中一个人眼珠一转,立刻站起身来对着她拱手,笑的眉目舒展,似乎没有恶意。
其他人也是跟着陪笑起来,畏惧看着凤北柠。
“啪…啪……”
长孙迟良从后面走上前来,忽然间拍掌起来,随即在凤北柠身旁停下,对着她满意地挑眉。
“娘子还真是厉害。”对着她得意的单眼眨了眨。
凤北柠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这会儿倒是会说话了?
后又看向对面的人,目光冷冰冰,与看长孙迟良眼神完全不一样。
实际上,她早就看出来了对面这些人和之前来的三批人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之前那三批人,好歹也是有勇有谋的阵容,现在这一些人,都是莽夫,无脑。
她淡然将剑往后面剑鞘放进去,随即看向了他们。
“怎么说?送什么信?”
她只是对这个信感兴趣。
那人听着略微思考了一下,朝着旁边坐在地上的人看了一眼,这才谄媚笑着看向凤北柠。
“实不相瞒,姑娘,我们主人邀请你富贵山庄一聚。”
那人说到富贵山庄,瞬间是崇拜至极,仿佛是自己的生命。
富贵山庄?
凤北柠挑眉,不明所以。
这个地方她前世并未听说过,这一世也没有听闻。
长孙迟良听着也是稍加思索起来,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富贵山庄,似乎是……江湖中最有钱的那个……
“富贵山庄?有多富贵?”
凤北柠思绪收回,嗤笑看着他们。
“……”
对面的人听着一噎,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接话。
“好吧,叫我去那里有什么事吗?”凤北柠一脸无趣,只好继续问了起来。
“既然是主人邀请,自然是去了那里才知道。”
那人又是谄媚笑了笑,立即回答起来。
“据我所知,这个富贵山庄,可是北朝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家,找我娘子有何贵干?”长孙迟良站在旁边,警惕地看着他们。
凤北柠不经意瞥了他一眼,怎么感觉他叫“娘子”是愈发顺口起来了?
“这个……我们不知。”
“既然不知,那我们就不去了。”
长孙迟良话音落下,牵着凤北柠的手就准备往回走。
“哎哎哎……公子留步。”
身后的人瞬间极了,快步走上前来就想拦住他们。
长孙迟良脚步一顿,转过身立刻笑看着他们。
“怎么?可想起什么来了?”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主人说邀请姑娘,是与她背上那剑有些关系。”
凤北柠听的拧眉,随即拍了拍长孙迟良的手背,让他放心,自己看向了对面的人。
“既然如此,那便去。”
忽略掉他们的目光,凤北柠独自思索起来。
自从这剑到了她手上,接二连三的刺杀,还有一系列发生的其他事情,都让她有些好奇起来。
这剑究竟是什么来历?
而且这剑古怪的人,根本不是平常的铁剑一般,它周身自带杀气,只要将它拿出来,都必定能震退一方人士。
这么古怪的东西,现如今又牵扯到了富贵山庄,还真是让她越来越好奇了。
而且这剑,好像与常阳身上的那把剑有些相似。
常阳身上那把剑,是凉山侠客的残断剑,那她这把剑,又是什么呢?
当初在池州的那个人,她也没有去找,看来这一切,恐怕要去找一找当初那个人了。
待这次富贵山庄回来之后,她便再去一次池州,去找一找那个男人,问清楚这剑的来源。
……
“你当真要去?”
回到七王府,长孙迟良瞬间就将她堵在面前,气冲冲地问她。
凤北柠点了点头,一副自然模样,“要去。”
见她还是一副不害怕的模样,长孙迟良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她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若是她去了富贵山庄,岂不是……直接被抓住?都没有反抗之余。
“很危险的!”
他气的不清,别过头又转过来看着她,一脸无奈。
凤北柠却没有在意这么多,抬起手就按住了他的肩膀,柔声道,“我知道你担心我,所以这次……你和我一起去!”
“……”
长孙迟良骤然间愣住了,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若是往常,她定然是不会让他跟着去的!
他虽然表面上是说着她,但实际他自己心里也已经想要去跟着她一起去,只不过没有说出来罢了。
现如今凤北柠这么一句话,却是顷刻间让他住了嘴,呆呆望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凤北柠手逐渐移到了他棱角分明的脸庞,轻柔的抚摸着,露出了笑容。
“我怎么可能再次丢下你呢。”
……
翌日,凤北柠赫然上马,长孙迟良坐在马车里,正准备走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漂亮哥哥,我也要去!”
只见沈锦诃与他的侍卫骑着马,笑着朝这边赶过来。
这倒是让凤北柠惊讶了,立刻停住了马蹄,笑看着后面的人。
马车里的长孙迟良听到这个声音,脸色瞬间不好了,掀开帘子对着外面的车夫嘀咕了一句话。
待凤北柠等沈锦诃之际,长孙迟良的马车就已经缓缓行驶了起来。
凤北柠无奈了瞥了一眼,随即看向了沈锦诃。
“诃儿,你怎么也来了?”
沈锦诃不动声色瞥了前面的马车一眼,随机对着凤北柠笑了笑,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漂亮哥哥,我是来保护你的,你放心,我已经好了,身体特别好!咳咳咳……”
由于拍的太用力了,导致他自己都咳嗽起来。
沈锦诃瞬间一窘。
凤北柠忍着笑意,无奈地对他笑了笑,“好好好,诃儿有心了,我们走吧。”
她应声一句,三人便朝着前面的马车追了上去。
长孙迟良掀起帘子看见沈锦诃的身影,瞬间脸色都不好起来,没想到这个人还真跟上来了!
臭不要脸!
竟然这样对他的娘子,他是什么意思?他不能保护娘子吗?说的是人话吗?
真是太令人生气了!
偏偏自己的娘子还很乐意的样子,真是太过分了。
他揣着手,坐在马车里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