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煞古城张家气派华丽,连下人面色都倨傲不已,可看到那高大的青年前来时,化作了一丝献媚,讨好的迎来:“燕公子您来了?燕家老爷们都进去了,就等着您呢!”
“嗯,刚才跟几个朋友聊天,晚了些!这是我送给老太太的礼物,价值五百金的玉狮子一对!”
燕君生面色高傲,似乎有意无意的看了柳如月一眼,仿佛在炫耀着什么一般,抬头挺胸的走了进去,柳如月两人也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
“站住!”
忽然间,张管家声音一厉,叫住了柳如月两人。
“怎么?连我的朋友都不能进?”
燕君生有些不悦的说道,可那人却是死死不放,无奈道:“小人也没有办法啊,今天来了太多的大人物,家主有令没有请帖的人谁也不能够入内!”
“没事,我们这里有!”
柳如月从储物袋中拿出普通的请帖,张管家倒也没有为难,只是笑着问道:“不知二位清渺宗的贵客,要为张老太太送上什么寿礼?”
看到师父那求助的目光看来,徐洲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随意的扔了过去,漠然道:“清渺宗,送老太太上品灵丹一枚!”
轰……
此话一出,喧哗的环境骤然一静,随后爆发出庞大的喧哗声,无数人讥讽的看向徐洲,感到不屑而又可笑。
这小子真够狂妄,上品灵丹?
那么珍贵的丹药,放眼北疆各大势力都没有几枚,就连北疆第一丹师杨老,也不敢保证能炼制出上品灵丹啊,这小子张口就来?
吹牛也不挑个低些的丹药吹,真不怕把牛皮给吹破!
一时间,无数人讥讽的看来,可徐洲丝毫不在意,老神在在。
这颗丹药可是他炼制的最差的一颗,还花费了许多时间,要不是看到师父担忧的神色,他都懒得去炼制。
“如月,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燕君生感到有些丢脸,看都不看柳如月一眼,连忙跑了。
“走吧师父!”
徐洲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这群人怎知天高地厚?
哪怕是他随便炼制的一颗丹药都能在大荒中引发腥风血雨,可蝼蚁怎知天地之浩大,他也没有必要解释。
“嗯!”
柳如月感觉小脸有些发烫,连忙走了进去。
望着身影逐渐消失的两人,张管家不屑的说道:“清渺宗献上贺礼,无品丹药一枚!”
账房记下后,张管家便随意的扔在了一个角落里,并没有在意,却不知因为这件事而惹下多大的祸端。
“滚开,你们这群废物,统统给我滚,别伤着我的爱马!”
忽然间,一个骑着高大骏马的青年意气风发的驰来,不顾拥挤的人群冲撞而来。
无数人慌乱的让出一条道路,不悦的看去,可看到对方衣袍上的标志时,心中一颤,连忙移开视线。
这青年身上的标志,是掌控着镇煞山脉的上宗狂刀宗!
狂刀宗势力庞大强者无数,而这人一脸的狂傲,怕是在宗门里地位不低,谁敢惹这人?
“来者何人?快快下马!”
“我下你吗的头!”
那狂傲的青年不停反而骑着马冲入了张家,手中鞭子好像闪电一般抽在张管家脸上,将无数下人撞飞,猖狂至极。
“那……那个人好像是狂刀宗掌门之子何万刀!”
“就是那一人一刀独自面对乱兽、斩杀数百凶兽、吓退残余小兽潮的何万刀?”
“我听说何万刀资质无双,小小年纪便修炼到了血玄境六阶,一身血气磅礴雄浑宛若怒溪!”
“我还听说何万刀得到刀盟的青睐,不久后还能加入刀盟当内门弟子!”
……
一时间,无数人纷纷议论着,言语中充满了对青年的敬畏与羡慕。
的确,像何万刀这般二十岁的年纪便修炼到了血玄境六阶,还得到刀盟的赏识,以后恐怕是青云直上啊!
被抽了一鞭子的张管家有些恼怒,却敢怒不敢言。
何万刀并未理会他们,火急如焚的赶路,却发现安置坐骑的地方被拥挤不知。
“清渺宗?什么东西,给我死!”
骤然间,青年拔刀,一瞬好像斩出了上千刀,又好像只有一刀,磅礴的刀气冲天而起。
轰……
整辆马车直接爆碎,碎木和马血布满地面,他也没有在意,将骏马安置好后,一脸倨傲的走在张府中。
迎客厅中,许多人举杯痛饮、热闹不已,柳如月被闺友拉去闲聊着。
“如月啊,你越来越漂亮了啊,怎么保养的,这肌肤如雪、明眸皓齿的,连我一个女子都喜欢!”
一女子拉着柳如月的手,表面上笑声不断,心中却是有些嫉妒。
她只是张家的支脉,要不是长辈莫名的说让她叫清渺宗的人前来参加寿宴,恐怕她都要忘记柳如月是谁了,可今日一见,却令她有些吃味。
怎么这小宗门还有如此出落、好似仙子下凡一般的女子?
闲聊间,她愈发对这清丽脱俗的柳如月感到嫉妒。
“哪有,还多亏嫣儿姐你邀请我来,不然我这小宗门可能连张家的大门都进不了。”
柳如月恬静一笑,将手中的礼物递过去,张兰嫣并未在意,而是点头同意道:“的确,我们张家得到丹盟杨老赏识,地位高涨,来拜访的势力无数,你能来还是沾了我的光。多吃些,这些肉乃是凶兽的肉,还有这些灵果,能增加不少灵气,像你们这样的小宗门十年都吃不上一次!”
张兰嫣高傲的说道,让柳如月面色一滞,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点头微笑。
“如月,我记得你今年也快二十了吧?”
忽然间,张兰嫣话锋一转,让柳如月有些疑惑,却也是点了点头:“嗯,嫣儿姐,到十月初八,我便二十了。”
“如月,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倒不如找个好人家嫁了算了,我们女子总是要依靠男人的……”
张兰嫣一阵絮絮叨叨,令柳如月神情一阵恍惚,沉思了起来,目光逐渐放在角落处的徐洲,喃喃道:“是啊,洲儿的年纪也不小了,我也该替他的婚事着想了!”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师父那儿有一门不错的婚姻,只不过师父总说清渺宗的人配不上人家,如今洲儿这么出色,倒也配得上那家人的女儿。
忽然间,徐洲打了一个寒颤,冷冷的扫视着四周。
他总感觉有人要对他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