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个沈云澈,居然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吗?
不行仇恨值得上去。
只是眼下有些难办了,她已经订好了行程回溪城。
她在溪城呆的这半个月里,牧征已经催了她好几次叫她回家了。
她若是再不回去,恐怕牧家那边会不好交代。
啧,第一次这么认真做任务,结果却被打脸吗?
阮姝想到之前在小说里看到的一些桥段,她觉得自己还可再抢救一下。
“你有没有对我有一点点喜欢?”
沉默了良久的沈云澈,突然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从未。”
阮姝回的毫不犹豫,不带一丝感情。
回答完之后,阮姝出声反问道:“沈云澈,你觉得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阮姝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做了断,激怒他,否定他!
阮姝没等沈云澈开口回答,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不是的,你一直在透过我想着别人,你知道每次你用你那自以为的深情眼神,看我的时候,我心里有多恶心吗?”
随着恶心两个字出口,阮姝明显发现沈云澈的脸色变了。
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之后,阮姝再接再厉的说道:“沈云澈,实话告诉你,不仅你们沈氏集团上市被搁浅是我搞的鬼,就连一开始你在莱特外面捡到我,都是我下的套,那天我根本没醉。”
“这段时间,我就是故意在你跟前,跟你演戏,看着你被我骗的团团转转的样子,真的是好玩极了。”
阮姝越说越口不择言,终于沈云澈忍无可忍的大吼了一声:“别说了!”
阮姝心中松了一口气,再不叫停,她就没有话可以说了。
还好,还好。
但是前面说了这么多扎心的话,这收尾的话,也要说的漂亮。
于是阮姝十分高贵冷艳的说道:“那好吧,那么沈大公子再见了,这半个月我在溪城玩的十分开心。”
阮姝说完还挥手跟沈云澈告了别,随后转身坐进了刚拦下的出租车里。
车子从沈云澈面前开过时,阮姝还偷偷打量了一下沈云澈的表情。
在心里合计着,沈云澈现在估摸着应该很愤怒,很没理智了吧?
她的任务应该可以完成了吧?
毕竟作为一个男人,他可能能忍得了你骗他,但是却不一定能忍的了你耍他,更何况还是沈云澈这种身居高位的人。
阮姝走了好一阵儿之后,沈云澈才缓过神来。
轻嗤了一身:“从未?恶心?好玩?”
“牧梓卿,你会为你做过的事儿,付出代价的。”
在去机场路上的阮姝,本来闭目养着神。
0037检测到了沈云澈的异状,有些僵硬的对阮姝说道:“宿主,你玩脱了。”
阮姝眉头一挑,轻“嗯?”了一声。
“沈云澈黑化了…”
阮姝:……
不是这哥们二十好几了…
不对,加上上一世的年纪,三十好几的人了。
这么脆弱?就几句就黑化了?
不会吧?不会吧?
秉承着遇到问题就解决问题,不逃避的原则。
阮姝认命的问了一句。
“黑化数值多少了?”
“百分百。”
阮姝:……
听着这个百分百数值,阮姝总觉得按照这个狗逼系统化的尿性,后面肯定还有一个更深的坑在等着她。
但是幸好她还留了一手。
四个小时之后,阮姝回到了深城。
一走出机场出口,她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许安逸,好像除了当年他离家出走那次,每一次只要阮姝抬头,总能看到许安逸在。
许安逸尽管依旧只穿着普通的白t,但是因为出众的外貌,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的扎眼。
阮姝从机场里面走出来,看到许安逸起,就发现他身边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想去勾搭他。
她跟许安逸两人的,直线距离大概700米左右。
就这么点距离的功夫,阮姝便看到不下五拨人,拿着手机在偷拍他,还有要电话,要联系方式的。
阮姝甚至还耳尖的听到有人说:“这个人不会是明星吧?”
最后阮姝在离许安逸100米的距离站定,许安逸走出人群,走到了阮姝的面前,然后跟过去几年一样,伸手接过阮姝手里的行李箱。
并说了一句:“欢迎回来。”
阮姝轻声应着,并说了一句:“谢谢。”
许安逸并没有去问,阮姝消失的这半个月,去了那儿,做了什么了。
阮姝自然也不会主动提及。
两人两厢无言的继续往外走,一出机场大门,阮姝便看到了牧征的司机——杨叔。
一见牧梓卿出来,杨叔便迎了上去:“大小姐,董事长派我来接您。”
说完便伸手去接过许安逸书中的行李箱,放进了车子的后备箱里。
杨叔自然是看到阮姝身边的许安逸,虽然心中很是好奇,但是出于职业操守和对牧家的恭敬,他并未问出口。
开车送阮姝回牧家的路上,阮姝突然开口吩咐道:“先去医院吧。”
“是。”杨叔说完便改道向医院开去。
医院里,陈秀十天前就从重症病房,转到普通病房。
陈秀的主治医生,都惊觉陈秀这个情况简直就是个医学奇迹。
本来都已经性命垂危,回天乏术了,结果硬生生的靠着一口气撑了过来。
阮姝到的时候,牧母正在喂陈秀喝汤。
因为陈秀住着院,牧母最近便一直在医院照顾着她。
阮姝一出现,便被陈秀瞧见了,她和蔼的说道:“你这孩子,今天终于想起来,来看我这个糟老婆子了?”
阮姝听陈秀这语气,便知道牧征他们,并没有告诉陈秀她去了外地的事儿。
阮姝走到陈秀的病床前,叫了一声:“奶奶,说的什么话,你一点都不糟,漂亮的很。”
牧母回头看到了阮姝身边的许安逸,招呼了一声道:“小许,来了。”
许安逸点了点头,叫了一声:“阿姨,陈奶奶。”
阮姝心中有些讶异,听牧母叫小许这语气,似乎这段时间许安逸常来?
似乎感觉到了阮姝心中所想,许安逸解释道:“我最近对医学有点兴趣,所以常来医院打转。”
这话说得欲盖弥彰太明显,阮姝都觉得有几分好笑。
牧母从阮姝进来之后,便没拿正眼瞧过她。
阮姝这一声不吭的,在陈秀病重的节骨眼上,一走就是半个月。
从不主动跟家里联系,牧母对她会有好脸色,才奇怪呢。
牧母继续喂着陈秀喝汤,阮姝见状连忙上前去接过碗说道:“妈,我来吧。”
牧母睨了她一眼,最终也没多说什么,将汤碗让给了阮姝,并起身让了位置。
牧征听说阮姝回来了,下班之后便直奔了医院。
到医院之后见到阮姝的第一眼,便是示意她跟自己出去。
医院楼梯间,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场景。
父女二人相对而立,沉默了许久。
最终还是牧征率先开了口:“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和你妈说的么?”
“对不起,爸。”
阮姝认错认得十分干脆,同时这也代表着她的态度。
有些事虽然她并不想隐瞒,但是她却也不能明说。
关键是说了也不见得有人信不是?
她不想骗牧征夫妇的,但是也不能对他们说实话实说,所以她便只能沉默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