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个,黎白背靠栏杆说着往事,什么都说一点,哪怕对面的新月没有半点回应仍在不停地说。
“被抓回来的时候我就在想该怎样再逃出去,偶尔也会想起我们初相遇的那一天。”
他从出生就在流浪,后来又被除妖师困了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类愿意那样宠着一只半妖。
在他的记忆中,没有人对他伸出过那样的援手。
“知道你是半妖的时候,我真的好羡慕你。”就算是半妖,那个男人也依旧将她宠上天,而他呢?
因为这肮脏的血脉被生父遗弃,生死由天定。
钱老头说的没错,在他快要饿死的时候,确实是他救了自己,可是救回来的代价,却是为了更好的折磨他。
“你知道吗?你所经历的这一切,”他说着说着笑了,“我早在十多年前就经历过了。”
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要被迫和那些比自己体型大数倍的妖斗,只有杀了他们,才能活命。
新月坐在冰冷的地上,抱着自己一言不发。
“后来我终于明白了,根本没人来救我,所以……”他转身再次握住栏杆,带着歇斯底里的狠绝,“所以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
他扬起笑看着新月,自从明白这个道理后,就再也没有哭过。
哭,根本没用,没人会可怜他。
“你要是觉得痛苦,笑一笑也不错,你笑了,他们也会放下一丝警惕心。”
“新月,学着笑吧。”
她缓缓抬头看向握着栏杆朝她笑的狐狸,笑的很开心。
真的开心吗?
不,很痛苦。
这是印在内心深处的痛,所以更需要笑着去面对。
她缓缓扯动嘴角,露出一张难看至极的笑,冰冷的不带任何色彩。
黎白怔怔看着她,没过多久,诡异的笑声从房间内传出,连绵迭起。
他们过着实验室和铁笼两点一线的生活,日常所需营养直接用针筒进行注射,连进食都免了。
这样一来,也是为了防止他们有力气逃出去。
营养注射由基地里的研究员负责,那是个年过三十的女人,无名指上带着戒指。
给新月注射结束,再去给黎白注射。
他乖乖的伸出胳膊,看着眼前的女人,红瞳微转,思绪百转千回。
在她给自己注射的时候,伸手覆上那张略带细纹的脸。
狐狸,最善惑人心。
“姐姐最近没睡好?”那人听到声音抬头,正好对上一双暗带担忧的狐狸眼,心间微动,不过片刻,注射结束后快速逃出铁笼。
黎白没有任何举动,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
“你想干什么。”
对面铁笼内,最近一两天新月偶尔也会跟他说一两句话。
声音沙哑,似是烫上烙印的时候喊坏了声带。
他懒散的躺在地上,惯常扬起一抹浅笑,面对她的质问十分不在意的翘着二郎腿轻晃两下。
“我饿了。”只不过想吃点东西,补充补充体力而已。
“你不想吃东西吗?”他反问,新月没有回答。
黎白很有耐心,一次不成,便多试几次。
“姐姐今天化妆了,真好看。”就算是跨种族的半妖,黎白也是只漂亮的狐狸,一张脸平添几分血色更显魅惑。
女人听到他的话下意识捂上脸,再去看他那张脸,脸下渐起一抹红晕。
他知道,时机成熟了。
直接一把拉过女人压在身下,当着新月的面和她行鱼水之欢。
那女人要想拒绝其实也很容易,可她一次都没有拒绝过。
之后,黎白的日子就好过多了,那女人也会时不时偷偷送一些食物来。
黎白有了吃的,新月也能跟在后面沾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