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明了。
林牧拉着大刘去找南奕汇合。
“林少爷的身体还行吗。”南奕看着林牧手上和胸口的血印。
“死不了。”林牧整理了一下衣服也看着南奕。
南奕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伙计,随即有人扔给了林牧一个背包,林牧顺手就拎了一下。
竟然没拎动!
“这是你的装备。”南奕说着也拿起了自己的背包,转过头向手下的人道。
“我打头阵,林少爷走中间,你们垫后。”
“务必保证林少爷的安全。”
说着又看了一眼林牧。
“你可要跟好我啊,不然我保护不了你啊。”
“瞧不起谁啊。”林牧倔强的背上背包,这种话于他而言就是一种侮辱。
大刘接过背包后立马打开,在一旁翻着。
“这都是些什么啊,怎么这么瘪啊。”
林牧连忙拉住大刘,小声的说道。
“压缩的,你别给我丢人了。”
“我他妈肯定认识啊。”大刘用鼻子轻“哼”了一声。
众人跟着南奕进了山,因为缺血的缘故,一个多小时的山路就让林牧体力不支。
林牧感觉眼前愈发的变黑,头晕的厉害,直直的想往下倒去,大刘在一旁及时的扶住了他。
“停下吧。”
南奕看出了林牧的情况,从包里拿出了一瓶盐水扔给了他。
众人也都散开,寻找树荫处,也有不少人对林牧投来鄙夷的眼神。
大刘都一一回瞪了回去。
“你割个血管试试,晕不死你。”
林牧拉住了大刘,阻止他再说下去,他可不想在这里招惹这些人,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南奕走到林牧身边蹲了下来,抬起了他的胳膊看了一眼。
“你血管还在往外流血。”
南奕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很细的尼龙绳,缠绕在他的胳膊肘处,用力一系。
林牧闷哼了一声。
“让你的血流慢一点,到了前面再给你重新包扎。”南奕系完就站起来离开了。
大刘赶紧看了一下林牧的伤口,白的纱布已经被染红了,也看不出尼龙绳的效果怎么样。
“这家伙真的有这么好吗。”
“我只知道我死了对他没什么好处。”林牧看着太阳炙烤着的地面,觉得非常刺眼。
休息了一会,南奕又率领众人继续前进,上山的路越走越狭窄,野草也愈加旺盛。
“你看这的小树多茂密,就待可劲造二氧化碳,小爷我还要呼吸呢。”大刘兴趣勃勃的说道。
“还可以当旅游,这种好事你二叔还拦着。”
南奕听到这话的时候顿了顿。
“林牧,你家人就没给你说过什么吗?”
“说什么啊。”林牧精力不济,不想回答任何问题,不过是看在还要靠他救命的分上,勉强的敷衍了一下。
大刘突然拍道:“难不成你还真有个弟弟或者妹妹。”
“你二叔维护林家的名誉,所以不让你来。”
林牧翻了他一眼,已经没力气再去与他吵嘴。
南奕看着林牧茫然的样子。
“你可真幸运。”南奕道。
“林家能将你保护的这么好。”
“他家人从小到大往他身上砸钱眼都不带眨一下的。”大刘啧了一声。
“能不好吗。”
林牧思考了一下南奕的话,总觉得有些别样的意味。
南奕带着众人来到一个有水流的地方,吩咐停下休息。
“说这是瀑布都是抬举它了。”大刘看着一股细流从断崖上倾泻而下,点点星星的溅在草地上。
“这水流还怎么拐了个弯啊。”大刘喊道。
“它的河道不应该是这一条吗。”说着跳到一个干涸的河道上,用力踩了踩。
“难不成这山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大刘爬了上去,走到林牧身边。
“这里面确实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南奕笑道。
“不过可不是你能看出来的。”
大刘一听就要急,林牧一把拉住。
“这叫溯源侵蚀,你没学过吗。”
大刘瞪着林牧,显然对林牧没帮自己说话而不爽。
“那我大学不是当兵去了吗。”
“这是高中的内容。”林牧调戏的笑道。
“因为地势高低问题,所以河流会改道,你说你怎么对得起你的地理老师啊。”
大刘没接话,在心里狠狠的骂了林牧一会。
南奕从包里拿出纱布和酒精,扔给了林牧,转身就走开,去前面探路了。
林牧看着面前的东西,心里千万个“妈卖批”。
老子手都废了,自己还能搞定吗。
大刘靠在树上饶有兴趣的看着林牧,一副我很记仇的样子。
林牧对着大刘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用手比了个三,大刘摇了摇头,比了四。
林牧强忍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大刘立马跑了过去,将林牧将已经染透了的纱布换下,又用酒精帮他手腕上的血擦干净。
“四万块钱,出去打我卡上。”
大刘屁颠屁颠的跑去水边洗手。
“我去你妈的。”林牧对着大刘的背影骂道。
南奕从前面返回,坐在了林牧旁边,瞟了一眼他的手腕。
“你不会血流而死吧。”
林牧干笑一声:“血管已经缝合了。”
南奕“哦”了一声。
继而说道:“你为什么不问我戒指的事。”
“你要是真想告诉我,不会等着我去问啊。”林牧将袖子放了下去。
“你们这种人,是不屑于卖关子的。”
“你们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你们的利益最大化而已。”
南奕看着他笑了笑。
“其实我挺欣赏你的。”
林牧瞬间注视着他,眼神有些敌意。
南奕呵呵的笑了两声。
“我只是观察过你一段时间而已。”
“但是你并没有什么价值。”
林牧眼神冷了下来。
“监视我就这么好玩吗。”
“想给我上演楚门的世界吗。”
南奕站了起来,背对着林牧道。
“你知道的太多对我们没什么好处。”
“另外,如果你休息好了的话,我们可以继续前进。”
“在这待到天黑可不是什么好事。”
林牧扶着树站了起来,弯腰领起了背包,跟了上去。
又顺着小路走了许久,渐渐的连小路的痕迹都没有了,只能靠砍荆棘取路,脚下的土壤也慢慢变成了小石块。
“我的鞋都破了。”大刘抱怨道。
“能不能休息一下啊。”
“天快黑了,在这里休息,你是想找死吗。”南奕头也不回的说道。
“这仅仅是一个开始,你要是坚持不住了,我劝你还是回去吧。”
“我会派人护送你下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