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硬啊!”大刘砸了几下便气喘吁吁的,不得不扶着墙休息一下。
林七叹了口气,接过大刘手上的榔头,拎起来对着墙壁砸了下去,墙壁顿时出现几道裂痕。
停了一下后,林七又砸了一下,墙壁直接倒塌了,漏出了一个长方形的框架。
“这……我……”大刘结结巴巴的指着打穿的洞,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哈哈哈哈……”林牧笑的已经直不起来腰了,强撑着走过去拍了拍大刘的肩膀。
“多说无言!”
“不可能,我刚刚砸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墙很坚硬,榔头把上的刺还把我手划了个口子。”大刘将手凑在林牧的脸上,一丝鲜红的血停留不动。
林牧努力的平静下来,关切的看着大刘的手掌。
“这么严重啊!”林牧掰着他的手掌给李潘和邹阳看。
“再让我发现晚一些,它都痊愈了呢!”
李潘高兴的跳了起来,连一直沉默的邹阳也低着头含笑。
“好你个放羊,你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林牧一看大刘挽起袖子,就知道大事不好,连忙一翻桌子,跑到林七身后躲避。
“别生气了嘛。”林七拉住了冲过来的大刘,含星般的眼眸看着他,让大刘一秒平静。
“看在小七的面子上,暂时放过你!”
林七看着终于安静下来的两人,不由得扶了扶额头,这才认真的去看被砸出来的框架。
框架有两米高,边框是木头做的,已经被腐蚀的不成样子,林七猜想当时封的应该很仓促,即使从外边看来别无二致,但让邹阳这样的练家子一模就知道,这里是空心的。
“为什么我砸不开?”大刘依旧不死心的走过来问道。
“有什么机关吗?”
“你可以这样认为,意思差不多!”林七头都没转,敷衍的答道。
大刘思考了一下,又看见林牧那一副笑容满面的模样,便不甘心的继续追问道。
“到底什么情况啊,你不告诉我的话,放羊会嘲笑我一辈子的!”
林七顿了一下,不得已的转过头来,指了指旁边坐着的邹阳。
“去问他吧!”
大刘有些犹豫的站着,思考片刻还是抱起果盘走向他,顺手又从茶桌上拿了几根牙签,殷勤的献给邹阳。
“你没找到支点而已。”邹阳接过果盘就放在了桌子上,没等大刘开口就率先说道。
“我就说不是我的问题!”大刘兴冲冲的跑去找林牧说道。
“行行行。”林牧挥手示意他去一边玩去,自己和林七观察楼梯下砸出的框架。
“你说,这里面会是啥?”林牧看向林七道。
“你不如自己去看看!”林七平静的说道,目光却直直的注视着门框里的黑暗。
这种黑暗的空间,是林七最熟悉的地方,也是她最惧怕的地方。
“给!”林牧从旁边的橱柜里拿出了两个手电筒。
“我也挺好奇,我自己住的地方,竟然还有个我不知道的地方。”
林七接过手电筒后点了点头,率先进去打头阵,刚一进去,一股发霉的味道就扑了上来,因为长时间的封闭,地上的灰尘都积了厚厚的一层。
林七将脚步放的很轻,尽力不去激起地上的灰尘,没走几步就看到了一个通向下面的楼梯,还是石制的。
“你们进来吧!”林七冲外面喊了一声。
空间里的灰尘立马被脚步激起,林七感觉呼吸不畅便提前往下走去。
大概下了一层楼的距离,面前就出现了一个更大的空间。
林七拿着手电筒往墙壁上照去,一般这种地方应该都会装有发电机来保持供电。
房间忽然亮堂了起来,一瞬间的光亮让林七来不及适应,立马捂住了眼睛。
“你要死啊!开灯这么突然。”林牧骂道。
“我进来就正好看到了灯线,没想到还能用。”大刘嘿嘿的笑道。
林七揉了揉眼睛,心想怎么忘记检查楼梯口这个关键位置了,这可不是自己一贯的作风。
“看来还是太放松了!”林七关上了手电,看到房间里的布局。
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椅子,还有地上的一个布袋。
“这么简朴!”大刘环视了一圈确实没有再发现任何东西。
“这好像是米啊”林牧翻开布袋,用手摸了摸后,走向另一个地方。
林七走到床边看了一下,床上还铺着被褥,被灰尘掩盖了最初的颜色,隐隐约约可以看出的样式已经很老旧,上面的被子还掀开了一角。
“这人是个强迫症吧!”林牧拉开桌子喊道。
林七过去看了一眼,桌兜里的东西被规放的整整齐齐,从大到小排列着,看上去很舒服。
“这人应该是遇到什么急事才离开的。”林牧站在那张床边说道。
林七轻轻的勾了勾嘴角,没说话。
“你怎么知道啊!”大刘见没什么好东西后,已经对这里失去了兴趣。
“一个对什么东西都有急剧的归整性,但他的床却放的如此随便。”林牧走的林七面前说道。
“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当时走的太匆忙了。”
林七“嗯”了一声,对林牧表现出一种赞扬。
“敢情这就是一个人住过的房间啊!”大刘用嘴吹了吹椅子上的灰尘,一屁股坐了上去。
“我还以为能有什么金银财宝呢!”
“有也是归我名下的,你惦记个什么劲。”林牧忍不住吐槽。
林七走到桌子旁,拿出了其中的一个笔记本,兴趣勃勃的翻开看。
“看什么呢?”林牧说着也凑过了过来。“都是空白看啥啊”
“此时无言胜有言嘛!”林七笑了几声,将笔记本合上放回原处,手悄无声息的塞进口袋一个东西,又拿出了笔记本下面的一个更破旧的本子。
林牧迫不及待的抢过来翻开。
是本日记啊!
“十月五日,应该就是这几天了,这世界上会多一个像我一样的人,真可悲!”
“十月六日,不知为了什么,我竟然想帮那个孩子逃脱这一切,哈哈,看来思想还没有被洗的太彻底。”
“十月七日,我看见了那个孩子,躺在保温箱里,她可真小啊,怎么能承担的起命运的压榨啊!”
“十月八日,我站在病房外面,里面很热闹,但却与我无关。”
“十月九日,大哥来找我了,他希望我能够明白大局,可我真的心疼这个孩子啊!”
“十月十日,我该离开了,南家来寻求帮助……”
“怎么断了!”大刘听的正津津有味。
林牧往后翻了几页,再不见任何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