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
“古易泽你又买东西了?”
“我看看。”韩佳盉擦了擦手,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哦,是我的,见面礼。你可以拆开看看。”
顾南狐疑地看了一眼笑眯眯的韩佳盉,他觉得他可能又要被坑了,但是还是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打开了。
扒开冰袋,里面的一大块肉露了出来,顾南眼前一亮,然后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剩下的三个箱子。
其他三个箱子里装的是分别是在外边超市买的火锅食材和产自韩佳盉空间的水果和羊肉,顾南像打了鸡血似的,瞬间恢复了活力。
“我偷偷告诉你,这些可都是今天中午刚空运过来的,够意思吧!”
顾南悄悄地给韩佳盉比了个赞。
来之前韩佳盉就已经了解清楚了,顾南是一个无肉不欢的人,而且嘴还特别挑。外面吃普通饲料喝清水的牛羊怎么可能和喝灵泉水长大的牛羊肉质比呢。
“你们俩干啥呢?过来帮忙。”
“你快去。”
“我不去,今天我可是客人!”
“那我就是客人不可或缺的陪玩……”
韩佳盉沉默良久,她早就听说了,顾南是一个非常接地气儿的偶像明星,没想到性格这么接地气,这不就是翻版的她嘛~
“不,我跟你不一样,姐姐是有能力做好工作的。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姐姐的手艺吧!”
韩佳盉觉得作为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三好青年是不阔以低调的!于是,韩佳盉亲手调了三杯柠檬百香果果茶……
“开心吗?大儿子!”
顾南看一眼咕嘟咕嘟冒泡的火锅,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韩佳盉觉得等节目播出来,她一定会被骂的很惨。
但是,她开心啊!一个在外边臭屁到不行的人,成了她便宜儿子,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小时。
最后吃完饭,韩佳盉和两个人玩了会儿斗地主,就回去了。
顾南笑容满面地站在大门口,说,“下次再来呀!”
顾南此刻的形象像极了古代某种职业,如果再多一条手帕的话,韩佳盉愤愤地想。
看了眼手机屏幕里布满黑笔痕迹的脸,韩佳盉又在心底给顾南记了一笔。
“你哥病了。”
“啥?”
“你哥病了。”
“哦,我不信。”
韩佳盉看了一眼沙发上淡定吃瓜的唐映枫,他的表情和语气就像“今天喝了一杯水”般波澜不惊,韩佳盉信他才怪。
她急匆匆地上楼,打算回屋把脸上的墨迹洗掉,路过白洛房间,惊奇地发现他的门大开着。好奇之下,韩佳盉往屋里瞅了一眼。
白洛裹紧身上的被子,无精打采地抬眼看了韩佳盉一眼,又对着她笑了笑,说,“回来啦,牛奶已经热好了,给你放桌子上了。”
即使他的声音听起来虚弱无力,但是他依旧在关心自己,有那么一瞬间,韩佳盉竟然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但是,他就算是死了,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韩佳盉笑着说了声谢谢,就回房间里了。她的卧室里只有一张床,一排柜子和一套桌椅。卧室的壁纸是他选的,被褥的花色是他选的,甚至连房间的卫生都是他打扫的……
可是,这些都不是为她做的……有时候,她也挺羡慕白若,即使她站在全世界的对立面,但至少也有人愿意为她背叛全世界。
韩佳盉悠悠地叹了口气,她想,如果白洛只是以朋友的身份接近她,那他俩说不定早就成了知己好友。但是现在,韩佳盉表示,妹控神马的,没什么好聊的。
再者说,白洛是一个有丰富经验的穿越人士,怎么会被小小的伤风感冒的小病打倒呢?肯定是骗人的!
韩佳盉瞥了一眼桌上的牛奶,没有动,直接爬上了床,随便拿出一本盗墓类型的小说看了起来。
古易泽:你到家了吗?
韩佳盉:到了。
古易泽:谢谢你送的食材,等结束了,我把钱转给你。
韩佳盉:你不是说把我当成好朋友了嘛?朋友之间这么客气干什么?
古易泽:这些东西肯定花了不少钱,我不能让你吃这么大的亏。
韩佳盉:没有。我包了一座山,这是自家种的。
古易泽:那好吧。下次我请你吃饭吧?
韩佳盉:嗯。
古易泽:那……那你先休息吧。
韩佳盉:嗯。
韩佳盉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看到旁边的杯子愣了一下。
按理说,如果白洛是装病,那应该想尽办法引起自己的关注,可是这两个小时都快过去了,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不会病死了吧?
死在自己的房子里,那她这个别墅也想住了,摆个收费处就可以直接对外开放了,现在不正流行什么鬼屋探险嘛。
就算为了自己未来里面的生活,韩佳盉觉得自己应该探查一下白洛的情况。
“她来了。”
“我知道。”
唐映枫吹了吹勺子里的粥,然后把勺子递到白洛嘴边,白洛慢悠悠地吃了下去。
韩佳盉赶紧收回精神力,她就知道,这俩人有猫腻,就算听不见他俩说了啥,但是,连空气中仿佛都飘荡着粉泡泡,看这架势,这一对没跑了。
此刻,她觉得欣慰极了,白洛终于不会再缠着她了,她可得找机会好好感谢唐映枫!
韩佳盉喜滋滋地躺了下去准备睡觉,哦,我光明的未来……
“人嘞?回去了?我这么虚弱了,她就不来安慰一下下吗?”
“她回去了。”
“扎心……”
“你做这么多,值得吗?寻了她千万年,等了她千万年,走了数不清的世界,最后却落得个这么个结果。你早该回去了。”
“你如果觉得累了,随时可以离开。”
“我只是想看看你,是怎么一次又一次地失败的。白若早就被世界规则抹去了所有痕迹,你身为漏网之鱼,应该有点自知之明。”
“所以,天道也是不公平的,对吗?”
“你还是这样,这么多年了,除了找妹妹,这件事是你最执着的坚持。”
“不,我只是不明白,我的家被人灭门,妹妹气运被夺,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我为什么不可以为自己申冤?”
“我……”
“你肯定又要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除了‘我不知道’这句话,你还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
“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