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干什么了……”雪吻喃喃道。
牡丹笑了下,说:“好妹妹,你为了自己逃过天谴的试炼,竟然去挖帝君的神格,剑走偏锋啊?”
“神……神格?”雪吻宛如当头一棒,她忽然知道了那个时候……好像抓住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的东西是什么了。
雪吻看向辰翎,可是他一直沉着脸,一半的脸隐没在灯火的暗角,看不清表情。
“来了……”牡丹轻轻吐出两个字。
雪吻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来了,就看到牡丹飞速的换了一副惊恐的表情,扯过雪吻的手在她肩膀抓了下,然后重重地向后跌过去,撞到了一篇桌椅。
雪吻目瞪口呆,紧接着纷杂的脚步声传来,
是长老和神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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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渊第二天一早值夜结束,打算看看雪吻准备怎么样了,今天毕竟是她大喜的日子,结果刚一回来就看到等在西鹭宫的扶桑。
看到他扶桑简直像是看到了亲人,赶忙迎上去,压低声音说:“出事了,你快跟我来。”
星渊不明所以,看了眼西鹭宫,几位正在布置的鸾鸟都在望着他俩,一脸意味不明的戒备。
他们来到了扶桑境。
“雪吻出事了。”扶桑开门见山道。
“什么?”星渊一脸懵逼,“出什么事了?”
扶桑把他知道的事情大概说了下,只见星渊的表情愈加凝重。
扶桑叹了口气说:“昨天灵犀也有异动,诶你也知道吧,天璇星阵是不是也不对劲?所以我就留在了浮光殿,待平息了再去,才知道雪吻已经被关起来了,说什么她意图窃取神格未遂,辰翎要取消婚约。”
星渊看了他一眼,“怎么可能。”
扶桑一拍脑门,“是啊怎么可能!你也觉得这太扯了是不是!?可是她还真被关起来了,听说是抓的现行啊!”
星渊头疼,坐在一旁想了想,道:“她被关在哪儿了?”
扶桑道:“听说暂时是紫宸殿,今天公开审,之后可就不好说了。”
星渊:“帝君呢?”
扶桑摇摇头,“不知道,听说受伤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进不了紫宸殿,门口全是长老们的守卫,辰翎不会要挂了吧不然吃错药了会允许那帮长老守他的紫宸殿?”
“闭上你的乌鸦嘴吧!”星渊更头疼了,“这里面肯定有内情。”
扶桑也坐下,一脸严肃的看着他,“是有内情,而且来者不善啊,星渊,我们要小心点儿。”
星渊点点头,“我知道,咱俩一起去吗?”
虽然这会不让进,一会审判总要当着面吧,悄默默地解决反而有鬼。
扶桑想了想,说:“你先去,我去去就来。”
正午时分,紫宸殿
雪吻被关在侧殿直到现在才被放出来,被守卫押送到正殿。
守卫毫不客气把她往地下一推就走,雪吻跌在地上,本来散乱的衣衫跌开了些,露出了胳膊和锁骨,那些暧昧的痕迹也暴露于人前。
其实大殿上没几个人,只有长老们和几位神官,还有第一个发现的牡丹,甚至辰翎本人都没来。
在看到那些红痕,长老们不约而同地摇摇头别开脸去,嘴里念叨着真是世风日下。
雪吻起身拢好衣裳,沉默的跪坐在地上。
其中一位长老忍不住大声斥责:“雪吻你……你怎么能……唉!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雪吻不甘示弱,反驳道:“我干什么了?”
昨晚的事情她想了一晚上都觉得奇怪,她状态不佳,晕晕乎乎就到了紫宸殿,她状态不对劲就算了,怎么就刚好那么巧,辰翎也状态不对劲?
一切就好像那么巧合,顺其自然就发生了,这都罢了,最不寻常的是,她竟然真的对辰翎的神格下手了!?
天知道她压根对这东西没兴趣,更没兴趣知道辰翎的神格在哪,怎么就偏偏被安上了这么个莫须有的罪名?
现在想来,昨晚迷糊中看到的那光芒汇集的胸口应该就是神格所在,而那个纹理……为什么是鸟形呢?雪吻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凤灵安静的蜷在手上。
“你干了什么你不知道吗?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觊觎帝君的神格?”
牡丹一直都很恐惧,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的,忽然指着她说:“她是妖!我感觉到了!昨晚我感觉到了妖气的!她绝对是妖!”
雪吻皱眉,她这一句话引得在场哗然,长老们愣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个反转的结果,刚想说什么,辰翎竟然来了!
雪吻浑身一僵,她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缓慢的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颤抖着闭上了眼睛,听着那脚步声丝毫没有停留的越过自己而去。
“都干什么呢?吵吵嚷嚷,当这是什么地方?”辰翎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一句话让在座的都闭了嘴。
尴尬的沉默了好一会,雪吻慢慢睁开眼,只见辰翎换回了一身雪白的衣裳,看着比平常更加冷傲。
她不禁看向他的胸口,没有在渗血,肯定有包扎好。她的手上都还残留着他的血,可是那个坐在上方的人却像是完全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似的。
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以外。
长老顿了顿,道:“帝君,如今你还要包庇这只下.贱的妖吗?我早就说过她来历奇怪,你不听,现在好了,你算不算是自食其果?不把你的神格掏空都不算完吗?是不是非要哪天她害死你才算完?”
雪吻听着这些指控,眼睛却一直看着辰翎,辰翎也一直在看着她。
雪吻做了个口型:“我没有……你相信我……”
辰翎无动于衷。
雪吻看着辰翎的样子,心一点点的冷却下来,又无声地说道:“对不起……让你受伤……”
辰翎看着她,终于动了动唇,开口却是最残忍的话。
“居心叵测,该死。”
雪吻一下愣住了。
长老们一愣,本来做好了对抗到底的准备,谁知道他一句话就全部了结了。
准备的长篇大论全部没用上,大家顿时大气都不敢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辰翎移开目光扫了他们一眼,“怎么,刚还那么多话,现在怎么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