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们那晚……”
星渊没有说下去,他表情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晚过后雪吻和辰翎都在回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心里早已接受他们即将成婚的事实,可这件事仍然让他有些失落。
如果牡丹说的是真的,那么也就是说只要那一晚雪吻没有过度的**,直接闭眼一觉睡到自然醒,那么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真的是这样吗?
雪吻……她就这么喜欢辰翎吗?喜欢到连一天都等不了。
星渊定了定神,继续问道:“他们第二天就要举办典礼,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牡丹哼笑了声,“意义?意义就在于,我根本不可能让他们俩在一起。辰翎是我的,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要得到他!”
说着说着,牡丹的笑变得有些癫狂:“所以,我就使了一点小技俩,没想到这个雪吻真的这么容易就上钩了,并且还超常发挥,不用我教唆便自己去取神格,然后把自己送入离天境,呵呵,可真是天助我也。”
星渊:“可你这么做,就没想过万一失败了呢,那岂不是和你的伟大妄想擦肩而过了?”
牡丹:“车到山前必有路,一计不成,我还有下一计,只不过没想到雪吻竟然这么容易就踩到陷阱里了,真是让人出乎意料啊。”
“你用什么教唆的她?”星渊皱了皱眉,雪吻是他、扶桑和辰翎亲自教出来的,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一点点小计俩就上钩?
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操纵之术……倒是好像有所耳闻……
“你怎么可能会这种招数?是谁在你背后指使你?”
牡丹修行尚浅,怎么可能会这种阴邪的招数,她背后到底是什么人?
既然该说的都说了,牡丹也不怕暴露什么去底牌了,大大方方的就承认。
“嗯,姑且算是操纵吧。不过雪吻不应该感谢我吗?我虽然不可能让她名正言顺嫁给帝君,但好歹让她有了美好的回忆啊……”牡丹暧昧的笑了下,“毕竟……**一刻值千金啊……”
说着说着,她突然发现星渊的表情有些难看,于是便有了一个大胆地猜想。
牡丹试探着开口道:“你在难过?”
星渊很轻地皱了下眉头,牡丹立刻从这细微的表情中揪住了关键。
“哈哈哈哈!星渊,你喜欢她对不对?!”
牡丹将星渊的反应看在眼里,笑的有些阴险,“哎呀,可是真可惜呢,她跟帝君已经……啧啧啧,作为帝君最信任的臣子,觊觎帝君的女人,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良心上过不去吗?”
牡丹就像抓住了把柄一般,洋洋得意,什么恶毒的话都说得出口。
“住口!”
星渊忽然伸手一捏,缠在牡丹身上的星网骤然收紧,整张网也开始散发出刺眼的光芒,它正在源源不断的从牡丹身上吸取灵力。
牡丹痛苦的蜷缩在一起,她断断续续的说:“呵呵,星渊……怎么,戳到你……痛处了是吗?哼,真不知道……那个雪吻有什么好,让你们一个二个的为她前仆后继!”
星渊无比烦躁,站起来走到牡丹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阴森森的说:“闭嘴,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死了,你的宝贝雪吻这辈子都会活在灵魂的控制中,迟早有一天,她会变成一个傀儡!”
牡丹说完便闭上眼睛等死,她笃定星渊不敢要她的命。
果然,过了一阵星渊还是松开了手,并放松了星网。
此时的牡丹已经奄奄一息,她身上大半灵力被星网吸走,已经无法使用任何法术了。
星渊坐回去,继续问道:“最后一个问题,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不等牡丹回答,他继续说道:“我没那么多耐心陪你玩,你最好考虑好再回答。我在那杯酒里施了点法术,从现在起,你说的话只要有一个字是假的,那你的日子可不好过,不信你试试看。”
牡丹看他认真起来,也有点怕,原则上来说毕竟她还是怕死的,这个时候她试图讲条件:“你若是去帝君那告发我,我一样会死。”
星渊一听,被气笑了,“你倒是很会自保啊,不过你放心,我要是想公开治罪,就不会私下来问你。”
他蹲下来轻轻为牡丹擦去泪水,轻声说道:“不过你以为辰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你太天真了,我们的帝君远比你想的要有心机,不然他如何坐得稳这个位置。”
看着牡丹惊恐到变形的表情,星渊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惋惜道:“而且,说实在的我觉得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因为今天即使你不想说,最后我也一样有方法让你开口,只不过过程……”
有了前车之鉴,血淋淋的事实在提醒牡丹,她今天若是不交代些什么,一定不可能安然无恙的走出这里。
那么……说了他们也不知道吧?虽然她没有取到神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黑影竟然也算她交易成功了。
所以从那一晚她回去开始,那黑影就已经不在了。
可以说这么长时间里,她都没有再被骚扰过。
想了想,她还是选择保命为主,在星渊失去耐心之前,牡丹赶忙回答:“我说!我说!指使我这么做的是……”
星渊满意的放下准备操控星网的手,耐心地听着她说。
“是……是……哟……哟……呃……”
她迟迟叫不出这个名字,星渊有些不耐烦,正想问,却发现牡丹的情况不太对劲。
她脸色变得惨白,并且现在已经没有星网的束缚,牡丹仍像喘不过气来一般。
“你怎么了?”
星渊查看了她的状况,发现她的灵力已经接近枯竭,一股无形的力量压迫着她的灵源,几乎快要将干巴巴的灵源挤扁了。
星渊想了想,又展开一张星网布在牡丹周围,在点点星光的照耀下,他发现一道黑色的光茫缠在牡丹的脖颈,且越收越紧,几乎快要勒断她的脖子,她的脸已经从惨白开始渐渐变得有些晦暗。
星渊探了一下那道黑光,上面散出的幽深阴冷的气息不同于魔,也不同于鬼,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