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没有将和星渊结盟的事情告诉红羽,西鹭宫的众人经历了云泥之差的待遇已经够惨的了,没必要再让他们以身涉险,如果灵思长老那边不怪罪,他们按照这样的轨迹生活下去也不是不可以。
至少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出不了头,就只能求个心安。
所以她还是答应了红羽不惹事,但也仅仅只是答应而已,毕竟她试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找到雪吻的。
星渊自从答应了她结盟就没再露过面,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甚至她又去星河找过也还是不见人,青鸾真的是很想问问,但是却不敢,毕竟他们有言在先。
过了几天,实在等不到星渊的她还是悄悄去了一趟百花宫,想看看牡丹是不是还在那里,结果没想到还真在,只是整个百花宫门扉紧闭,谢绝见客。
当然了,吃闭门羹那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青鸾看了看高高的宫墙,盘算着怎么跳进去才算是深不会鬼不觉。
百花宫原本十分华丽,就连宫墙上都爬满了开着五颜六色花朵的藤蔓,它们布满了整面墙,每一朵都争相开的更好,所以凡是走过百花宫门口的都会被这满墙绝色所吸引。
可是由于辰翎的逝世,丧期内万物凋零,哪怕有花神本源灵力护着,这些花儿仍旧枯死的枯死,凋零的凋零,看上去倒是一片缺乏打理、萎靡不振的样子了。
那花儿繁盛的时候可不仅仅是装饰,更像一个个尽职尽职责的守卫,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事无巨细地汇报给牡丹,如今……
青鸾望着这一墙破败,寻思着这些花还能不能打小报告。
斟酌再三,她决定还是闯进去看看,便隐去身形翻墙而入。
意料之中的,那些**的花朵没有阻拦她,仿佛就真的失去了效用似的。
百花宫内一片寂静,早就没了先前的热闹,就连之前咋咋呼呼自己是帝后的声音都没了。
“嘁,这个时候还真安分了?不像她啊?”青鸾小声自言自语着,然后在院子里逛起来。
走到了寝宫,她才听到了调笑的声音,隐隐约约、断断续续地从最里面的房间传出来。
“哈哈哈哈,怎么说?雪吻那家伙真的死了?”
“那倒没有,不过也快了,她以为她躲起来就万事大吉没人能找到她了?真是自负,害死了帝君还不够,还有脸躲起来?”
青鸾悄悄过去,也只认出来了一个人的声音,就是牡丹,另一个人声音比她还要尖细一些,听起来还有点像小女孩,倒是很陌生,猜不出是谁。
里面的人浑然不觉她们的密谈已经被人听到了,还在继续说。
“灵思长老怎么说?那帮小鸟,他就打算放过了?”
牡丹:“不知道,自从那天出了事,我就在也没见过灵思长老,他也没来找过我,也许是辰翎死的太突然了,弄得大家都措手不及。”
另一人道:“他不应该开心么,垂涎了辰翎的神格那么久,终究还是用这种方式得到了不是么?话说我就很好奇,他要辰翎的神格到底有什么用?都值得他为了这根幽潭大人许愿。”
牡丹懒懒地道:“那谁知道呢,灵思长老师一句多余的都不会跟我说的,他也是利用我罢了,谁叫我不争气,得不到辰翎帝君的心呢。我看啊,要不是有你和幽潭大人,灵思那老家伙估计会杀我灭口吧……”
说到这,她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之前那道绳索造成的勒伤如今只剩下淡淡的红痕,但是还是很明显,一看就知道遭受过什么。
另一人的脸隐藏在面纱之下,看不清面容,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牡丹,附和道:“是啊,他可真狠。”
这时门口传来很轻地敲门声,竹叶在门口小声说:“牡丹大人,灵思长老来了。”
面纱人和牡丹对视一眼,道:“你猜他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牡丹轻轻一笑:“那谁知道呢,他总不可能是来杀我灭口的吧?”
面纱人没说话,低声笑了下,站起来准备走。
牡丹一把扯住她,好巧不巧的,那人脸上的面纱也落了下来,露出一张清秀的脸。
“海棠姐姐,如果我有危险,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海棠拂掉她的手:“那是当然,牡丹,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呢。”
牡丹笑意盈盈的海棠着她:“那你留下好不好?独自面对灵思长老,我有点害怕……”
“牡丹妹妹,我可不能留在这,灵思那家伙,会发现我的。”她拍拍牡丹的手,虚假的安慰道:“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话还未说完,她身后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海棠非常从容的走进去,随着黑洞一起消失了。
青鸾躲在门外,可是听到了不小的秘密,整个人都目瞪口呆,她直觉灵思来找牡丹一定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但是肯定会很危险。
巨大的危机往往也伴随着巨大的收货,如果错过了,搞不好就没有下次了。
于是青鸾还是决定留下,搏一把。
她找了个草丛藏好,确认藏得天衣无缝才放下心来。
随着灵思长老的脚步声传来,青鸾几乎屏住了呼吸,竖起耳朵听屋内的动静。
可是忽然,她的手指突然变得滚烫,仿佛一把火烧在手上,烫的她差点惊呼出声。
“嘶……这……”
她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只见指根处有一圈红痕,像是被烙铁烙下一块印记,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明亮,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呼之欲出,红痕也要差点滴出血来,看着有为恐怖。
她再看看屋内,好像明白过来一点,这莫不是在提醒她,继续留下会有危险?
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听从自己最本心的选择——离开。
其实她还是更像搏一把的,但是手上那程度,几乎就像是如果她不离开就要截断她手指的架势。
顺着来时的小路走到墙根,她看着四下无人,轻巧地翻出了宫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