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雪吻移开眼神,“我没想说什么啊?”
星渊无奈的看着她,抬起手晃了晃:“你已经偷看我这个数了。”
雪吻:“………”
“想问什么,问吧。”星渊笑了下。
“呃……星渊,你会空间控制术嘛?”雪吻斟酌了一下问道。
“不会啊。”星渊特别坦然。
雪吻停下脚步,拧着眉看着他。
星渊走了几步发现她没跟上来,回头疑惑道:“怎么?”
“不会空间控制……我们要怎么去执念之灵的地界?”
星渊想了想,认真的说:“还没想过,走一步看一步吧。”
雪吻:“……”
行吧!这居然也行!?
“放心,肯定有办法的。”星渊露出一个无公害的笑容,雪吻突然有点后悔他俩就这么冲动的来了,应该再做些准备的,比如偷师一下空间之术之类的。
不过到都到这了,总没有回去的道理,那就先探查一番吧。
雪吻的感知很准确,他们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一条缓缓流动的小河,河水清澈见底,还带着些微微的细闪。
“找到了。”雪吻顺着河水流向看过去,并不是很大的水流在林中蜿蜒穿行,看不到尽头在哪里。
星渊说:“交界处应该是一片开阔地,相对来说灵河应该很宽,我们就顺着水流的方向走吧。”
两个人又奔着目的地前去,直到感觉到林中明显暗了下来。
雪吻看了看四周,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就是本来稍微能看清四周的,结果逐渐变得更暗了,看东西也变得更费劲了,像是在眼前蒙了一层黑纱,到了后面,就像是蒙了黑布了。
如果不是灵河发出的光,她差点以为自己要瞎了。
真不愧是漆封森林啊。
“晚上不安全,我们休息一下吧。”星渊说。
雪吻看看四周,也觉得不能再走了,毕竟什么也看不到。
两人在岸边相对开阔一些的地方坐下,毕竟目前目光所及之处唯一的光源就是灵河了,呆在这里会有安全一点。
雪吻看看四周,天应该是已经完全黑了,头顶只有漆黑的夜空,完全没有星星。
“我们还在人界境内吗?”
星渊道:“还在,如果进入妖界或者仙界的范围灵气会变的。再说如果我们到了妖界或者仙界,那离目的地也不远了。”
“噢,那……妖界和仙界会有守卫吗?”
星渊轻轻一笑:“怎么,你可是百鸟之王,你是神族,怕他们?”
雪吻翻了个白眼,“那倒是不怕,但这不是特殊时期吗,我可是灵思长老通缉的在逃犯啊。”
她想了想说:“话说为什么通缉我?我怎么都忘了呢?”她看了看星渊,然后补了一句:“我是说作为青鸾的我。”
星渊淡淡道:“对罪臣雪吻的下落知情不报,视为同伙。”
雪吻:“唉……我还真的很想知道,他为什么针对我,辰翎自己都没说什么,他倒先跳脚了。”
那件事至今是她和星渊都没有好好提起过的,那是一道伤疤,是星渊的,也是雪吻的,更是辰翎的。
那件事就像一道分水岭,割裂了那看似平和的生活,将他们一起推入万劫不复。
如今雪吻肯提起,已经是放下许多了。
不过也是,经过这么多事情还做不到平静的面对的话,那她还混什么?
“你们那天……”星渊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然后换了个问法,“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肯定不会做那种事的。”
“你当然知道了。”雪吻笑了下,“可他们不知道啊,牡丹那个家伙把我身世抖出来,灵思长老肯定要以为我为了自己能在神界立足所以才出此下策。”
星渊看着她轻松的说出这些,其实也明白,这件事给她造成的心理阴影不会小。
“不过也怪我自己。”雪吻无奈的笑了下,“如果不是我自己掉以轻心也不会踩进陷阱里。”
星渊想到了牡丹承认的,用花来控制雪吻。
“不怪你。”星渊道,“防不胜防,你在明他们在暗,总有办法来害你的。”
雪吻笑了笑表示回答。
“雪吻,你记住,等到了执念之灵的地界范围,你必须要打起精神,不可以想这些有的没的。”星渊严肃道。
雪吻莫名:“为什么?”
“因为执念之灵会钻心灵的空子,”星渊说:“如果你内心有破绽被他们察觉到,就会被拉近黑暗,到时候别说找到辰翎帝君,你自己可能都会迷惑在其中再也出不来。”
“我会看到什么?”雪吻轻笑:“幻术控制,真是老套的方法。”
“不一定是幻术。”星渊说,雪吻的笑容一下僵在了脸上。
“执念本身就是内心的反射,你如果碰到普通话的恶灵倒还好应付,如果是高级一点的执念之灵,恐怕能化为你内心深处的想法,到时候事情就不是你能控制的了,明白吗?所以必须让你自己心里强大起来,不要示弱。”
雪吻听完沉默了好久才说:“嗯……那如果我遇到的就是辰翎呢?”
星渊抬起头看着她,雪吻也回看着他,轻轻一笑:“他就是我的弱点啊,我还蛮好奇,如果真的遇到辰翎,会看到什么。”
“别这样。”星渊说:“我们要找到辰翎帝君,把他带出来,而不是让自己陷进去,明白吗?”
雪吻看着他,忽然笑起来:“逗你啦,我知道该做什么,放心吧。”说完她就转过头去继续打量周边。
星渊看着她的侧脸,有点担心她。
如果遇到辰翎,她会看到什么呢?这没人知道,但是她真的能坚持本心吗,这个还真是未知数。
“对了星渊,”雪吻问道:“你说执念之灵非生非死,我们要怎么让他复活呢?”
“先找到再说吧,”星渊叹了口气,“找到了先把人带回去再想办法,或许我们可以问问锦墨尊上。”
雪吻表示怀疑:“锦墨尊上?他连扶桑的情况都束手无策,真的能做到吗?”
星渊道:“扶桑情况复杂,他不是束手无策,而是暂时什么都不能做。”
“嗯?”雪吻看向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