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正面遭遇双更合一
“冷静, 乙骨。”
夜蛾正道沉稳的声音从听筒另一边传了出来。
“敌人如今已经被七海暂时击退，但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有第二轮袭击出现。在悟前往山梨执行任务，预估已经进入帐中的现在, 高专能够派往仙台进行支援的最强战力，无疑是同为特级的你。”
“这些日子你也该休息够了吧”
“特级咒术师乙骨忧太, 如今我以东京咒术高专校长的身份下达指令, 委派你即刻前往仙台, 护送一级咒术师七海建人及高专一年级新生虎杖悠仁平安返回。”
“以及”
“允许祈本里香同行。”
像是知道乙骨忧太会担心什么, 夜蛾正道没等他自己提出, 已经预先开口，做出了应承。
乙骨忧太原本紧皱的眉头因此而稍稍放松了两分。
他的视线扫视过眼前正目光灼灼盯视着自己的乔温和夏油杰两人
“夜蛾校长。”
“怎么”
“我和里香散步时碰巧遇到了乔温先生和夏油先生。您刚刚说的话，他们也都听见了。”
乙骨忧太冷静地说。
“看他们两位的意思, 应该是想与我同行”
“不行。”不等乙骨忧太将话说完，夜蛾正道已经即刻做出了回绝。
他“冷酷”地说
“乔温暂且不论, 杰的指定监管人是我和悟。如今悟既然不在, 要负责对他进行监管的, 自然就只剩下我。”
而作为高专的校长, 夜蛾正道极少会离开学校。
夏油杰如果想要与乙骨忧太同行，只能等五条悟回来让他也跟着一起但那样的话就失去了夜蛾正道将这个任务指派给乙骨忧太的意义。
若为此耽搁了支援行动, 那不如从最开始就等五条悟回来直接将这任务交给他去做。
“我觉得也不用真的执行得那么严格吧。”
乙骨忧太在沉默片刻以后, 说出了在夜蛾正道对他的认知中, 绝对不会从这个少年口中说出的话来。
“怎么说我现在也一样是特级，而且之前也击败过一次夏油先生。”
乙骨忧太在嘴上平淡地这么说着的同时，对夏油杰投去了一个抱歉的眼神事急从权, 为了达成乔温的意愿，他不得不当面说出这番对夏油杰而言，十分冒犯的话。
后者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被同为特级的后辈击败而已。
有什么大不了的
有悟那样一个家伙在, 他虽然偶尔也会不甘心，却已经习惯并接受了自己并非最强的这个事实。
乙骨忧太羞涩地笑了笑，对电话另一头的夜蛾正道说话的语气，却出人意料地平静而冷淡
“既然如此，那由我来暂时接替五条老师的责任，对夏油先生进行一段短暂的临时监管，也不是什么无法令人接受的做法吧”
“如果连这点信任都不能给予咒术协会到底是太看轻我，还是太看重夏油先生”
乙骨忧太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攻击性。
夜蛾正道倒是没因为这样就对这个学生产生什么不满。
他在惊讶之余，也不禁有几分唏嘘
看来之前关于祈本里香，协会做出的某些决断还是传进了乙骨忧太的耳朵里，让原本性情温和、待人友善的少年为了能拥有足够的守护心爱之人的能力，不得不逼迫自己迅速成长了起来，不能说是一夕成熟，却也已是今非昔比，参照着悟那个小混蛋的作风，他此刻的的确确展现出了一点身为特级，所应该有的样子。
夜蛾正道想到这里，竟莫名感到了些许欣慰。
他用那种沉稳依然的语气说道
“既然是身为特级的你的判断的话，这一次，就特许杰与你同行。”
“只是，乙骨，你要记住一点。”
“身为特级，既然你许诺了会在完成任务的同时尽到对杰进行临时监管的责任，那么你也要做好相应的觉悟”
“一旦杰在你的临时监管下出了任何意外，这都会成为你能力不足，判断失误，甚至是自视过高、无法准确识断自身能力的铁证。”
“若你真的被协会打上这样的标签”
就不用想什么在协会高层那里争取到特级咒术师应有的地位和待遇了。
像当年的夏油杰那样单纯被当作一个好用的执行任务的工具人，都算是比较好的结果。
乙骨忧太闻言却是笑了。
“谢谢您的提醒，校长。”
他声音里终于带上了属于少年人的活泼和朝气。
“还有乔温先生跟我在一起呢。”
他笑着说。
言下之意，他的威慑力不够，乔温总够了吧
咒术协会全员加起来都不够乔温一只手打的，夏油杰独自一人，还能在乔温眼皮底下搞出什么事来不成
说完，也不给反应正从“嗯乔温也跟你们一起那稳了”向“等等谁说乔温也能跟你们一起去了小兔崽子给我等一下”转变的夜蛾正道真正反应过来的机会，乙骨忧太挂电话、长按关机、将手机塞进口袋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他抬起头，对乔温和夏油杰露出爽朗又温柔的笑容
“乔温先生，夏油先生，我们走吧”
乔温夏油杰
为夜蛾正道默哀一秒
一秒过后，两人相视一笑，对乙骨忧太的邀请欣然应允。
话是这样说没错。
“可如果要等高专的辅助监督来开车送我们去仙台的话，那乔温先生估计就走不成了。”
乙骨忧太除了自家里香，也没什么行李可带的不过是一次护送任务而已，哪怕对手是特级咒灵，他也不认为这次任务会耽搁自己一天以上的时间。
所以什么洗漱用品换洗衣物之类的东西根本就用不着准备，甚至就连咒具，他都没打算特意去带，眼下的状态说是随时都可以出发也不为过。
只不过就像他担心的那样，在对待乔温的态度上，夜蛾正道要显得郑重许多，夏油杰他或许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乙骨忧太带走，但是乔温么
因为有关他的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触动高层那群老人家们“敏感而脆弱的神经”，所以夜蛾正道向来是将乔温丢给五条悟全权负责，实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才会亲自来过问。
显然，现在就是那个实在迫不得已的时候。
乙骨忧太眼巴巴看着乔温。
在少年眼里，将自家里香重新带回自己身边的乔温，几乎就是“无所不能”的代名词。
乔温被他闪闪发亮的眼神盯得实在有点顶不住。
他硬捱了片刻，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
本来是没打算暴露这个手段的。
因为之前既没这个机会，也没这个必要。
不过现在嘛
乔温笑了笑，在乙骨忧太和祈本里香满含期待，夏油杰兴味盎然的注视中，挥出一张库洛牌
“拔”
直到跨出那如同层层幔帐般被人轻巧拨开，又在自己等人穿行而过后在身后缓缓闭合的空间屏障，站在目的地门外，乙骨忧太才终于有了某种实感，转过头，双眼亮晶晶看向乔温
“不愧是乔温先生”
他满脸惊叹。
“好厉害就像五条老师的瞬移一样”
而且比五条老师的瞬移更加平稳，更加安全，过程也更加瑰丽而神奇，充满某种似乎只应该存在于幻想之中，更加“神秘”的气息
“被悟君知道你这么想的话，说不定会被他敲脑袋的哦”
乔温心情很好地笑着跟兴奋的少年开了句玩笑。
略过一旁正用一种同样充满惊叹与新奇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夏油杰，乔温抬眼打量眼前笼罩在夕阳下的校园
“这就是虎杖君的学校娜娜明和虎杖君就等在里面是么”
“据校长说，是这样的。”乙骨忧太回答，“七海先生和虎杖君在上午乘车来到仙台以后，先是去医院探望了虎杖君的两位前辈，之后在附近吃了午饭，下午的时候又去了墓园为虎杖君的祖父扫墓，扫墓过后，他们才来到学校，准备为虎杖君办理转学手续。”
“虽然其实不必这么麻烦，拜托辅助监督的话，不用虎杖君本人到场也能将手续办得妥妥帖帖，但既然回都回来了，七海先生的意思，还是尽可能走正常流程，也让虎杖君原本的学校对他的去向，不会产生太大的疑问”
“娜娜明向来考虑周全。”乔温赞了一句。
“然后呢”他接着问，“他们就是在学校里遭到了特级咒灵的袭击”
“不，是在前往学校的路上。”
乙骨忧太回想着夜蛾正道的话。
“具体的校长也没与我说得太详细，说是等与七海先生会合以后，他会讲给我听。”
“现在只知道七海先生在与对方交手过后，暂时打退了袭击，带着虎杖君按原计划前往学校办理转学手续，如果我们来得没有这么快的话，其实原本七海先生是约了我在虎杖君家里见面的”
可谁让他们用几乎是“瞬移”的速度，眨眼之间就已经从东京到了仙台
这之后乙骨忧太再开机与夜蛾正道说明状况，后者就算再无奈，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甚至他边焦头烂额地给这群胆大妄为的小混蛋们擦着屁股，边还要尽心尽力为他们七海建人和虎杖悠仁这边的情报
想想也是十分心酸。
“总之，我们先进去看看吧。”乙骨忧太提议，“校长说他已经联系了七海先生，将我们这边的动向转告给了他，他和虎杖君现在应该就在学校操场比较引人注目的位置等着我们”
这天不是休息日。
不过学校刚刚经历过一场莫名其妙的大肆损坏，当天来上学的师生都被倒塌了大半的教学楼吓了一跳，在校园得到重建前，校方只能宣布暂时停课，所以此刻的校园中别样安静，暖橙橙的落日余晖之下，七海建人和虎杖悠仁就坐在棒球场外的长椅上，远远看去，身为整片操场上唯二存在的两个人，他们的确有够“引人注目”。
“哟，娜娜明虎杖君”
乔温笑眯眯和两人打着招呼。
“你们来了。”七海建人看上去对他们到得这么快竟似一点也不意外。
他从长椅上站起身来。
乔温直到这时才发现，他穿在西装外套里的白色衬衫和与外套同色的西装马甲，在胸口稍微往下一点的地方被划开了一道细长的裂口，在破碎的衣物边缘，能隐约看到一点淡淡的血色痕迹
“娜娜明，你受伤了”
乔温微微蹙眉。
七海建人拢了拢西装外套。
`
“一点小伤，不碍事。”
他似乎的确没受到什么影响的样子。
“比起那个，”他长长叹了口气，“还有必要在这里跟你们详细说明我和虎杖君的遇袭过程么”
“诶”乙骨忧太呆了呆。
七海建人抬手推了下眼镜。
“既然有乔温先生在，不如先用他的能力回到高专，在绝对安全的环境下，也能有充足的时间来做回忆整理和说明，不是吗”
啊这。
要说的话，确实。
乙骨忧太没去问七海建人是怎么知道乔温还有这样一项能力的。
他牵着祈本里香的手，转头去看乔温
“乔温先生，您的意思呢”
乔温看看乙骨忧太，又看看七海建人，想了想，问了句
“虎杖君的转学手续已经办好了”
七海建人点点头
“办好了。”
边说着，他边扬了扬手上的档案袋
“书面材料都在这里了，之后只要将虎杖君的资料在学校那边归档，就算完成了最后一道手续。”
尽管那个看上去很像热血校园剧里会出现的教师角色的体育老师一直在苦苦挽留，但虎杖悠仁去意已决，再加上学校不明原因出现楼体坍塌，校长和教导主任此时正是焦头烂额、无暇他顾之际，见七海建人气度沉稳，拿出的高专对外资料又极其专业豪华，在确认过虎杖悠仁本人的意愿后，就爽快地放了人，直到七海建人带着虎杖悠仁走出校长室，还能听见里面传出那位体育老师不甘的抗议声咳。
“这样的话，那”
“哦呀新的同伴增加了嘛”
乔温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个十分欢乐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了起来。
他缓缓转身，就见一个梳着蓝色半长发，身上布满缝合疤痕的年轻人正笑眯眯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见乔温回头望来，还十分友好地对他挥了挥手
“诶这不是那谁之前说过的，那位除妖师先生嘛真是奇遇啊，竟然能在这里遇见”
他边说着，边上上下下打量着乔温，好像他是什么十分珍稀的存在一样。
“怎么办，里梅”
这人回头大声喊了一句。
“还要继续执行你们那个所谓的计划吗”
“啧。”
伴随着一声充满不爽的啧舌音，一个相貌柔美、身穿袈裟，少年模样的人从远处的树影中闪身而出，似慢实快地向这边走近了过来。
“鬼叫什么不是说好你来吸引他们的注意，我趁乱带走那个容器的么”
他看也没看近在对面的咒术师一行，而是冷冷质问着大声喊出了他的名字，顺便将他的存在彻底暴露在了对面那伙人眼中的蓝发青年。
后者一脸无辜
“可那是建立在对面只有两个人，我们两个一人负责牵制，另外一人负责偷袭的基础之上的行动方案吧”
可你看看，现在对面明显不止两个人，要他一个人牵制对面至少四个人的注意，其中之一还是被某人刻意提醒过，要他们尽量避开对方行事的那位传说中的“除妖师”，若他还按照原本的计划，不知死活立刻冲上前去，那还不明显是要有去无回、直接试试就逝世的节奏
他虽然新生不久，但却没有那么蠢。
蓝发青年笑嘻嘻曲起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抱歉啦，我可没那么不知死活。”
被称为里梅的人恨恨瞪他一眼。
“可恶”
他充满不甘地死死盯视着人群之后的虎杖悠仁，那眼神中过于热烈的期盼和渴望色彩，差点要让人以为他是想要将对面的人生吞活剥
“没有五条悟在旁边，竟然还能这么快就赶来支援你们运气很不错么。”
里梅直勾勾看了虎杖悠仁好几眼，在那蓝发青年充满某种意味不明笑意的咳声提醒下，才紧紧抿了抿嘴唇，强迫自己移开了目光。
他面无表情看向挡在虎杖悠仁身前的七海建人，和因为站位原因，看上去就像是守护在七海建人和虎杖悠仁身前的乔温、乙骨忧太、祈本里香和夏油杰。
重点在最后一个人身上停留了半秒
“夏油杰真可惜啊，原本还有机会和你成为同伴来着。”
夏油杰闻言微微挑眉。
“我可不记得自己和咒灵有什么交情。”
他露出冰冷的笑容。
“你们这些比猴比最不堪的家伙更要令人作呕的东西，也配来和我谈同伴”
“别惹人发笑了”
他说着，手指轻扬，一头巨大的咒灵便缓缓出现在了他身边。
“既然来了，就给我留下吧”
话音未落，那像是某种蛆虫一般，有种滑腻的圆筒状身形的咒灵便如同离弦之箭，向着对面的二人飞窜而来
“啊呀，可怕，可怕”
蓝发青年一跃而起，纵身跳上一旁高耸在操场边缘的一根铁杆。
他蹲身在铁杆顶部，看着下面同样疾速闪身避过这一击的里梅，笑嘻嘻催促
“里梅快想想办法不然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啦嘿嘿嘿”
里梅
他抬眼，目光阴沉沉瞥过去
“别玩了，真人。”
边说，他边侧身，将掌心伸平到面前，对准再度向自己袭来的蛆虫状咒灵，张口，轻轻一吹
“冰凝咒法霜凪”
带着强烈冰霜之气的吐息从他掌心喷涌而出，化作巨大的冰霜瀑流，将那咒灵整个冻结在了其中。
剩余的冰息则分化为几股，以同样迅猛之势袭向另一边的乔温和夏油杰等人。
乔温眼都没眨一下。
“火。”
他几乎是懒洋洋地吐出了一个单字。
下一秒，伴随着仿佛一团燃烧着明亮火光的小小太阳般的火之牌的化形现身，他背后那对焰色羽翼瞬间展开，只见无数如同散射而出的点点流星般的火焰自乔温身前呼啸而出，只一息之间，便燃尽了所有袭来的冰凝寒霜，让它们甚至连化为水蒸气都来不及，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已经被蒸干了个彻彻底底
“哼。”
火之牌轻哼一声，背后的羽翼轻轻一个舒合，便已飘飞在了乔温身后。
他张开双手，环抱住乔温的肩膀，低下脑袋，用自己的脸颊温柔地蹭着人类青年的脸颊。
那一头跳跃着炫目火光，就像是一团燃烧着的火焰的赤色短发散落下来，还带着零星的火花，也蹭在了乔温的鬓边。
然而奇异地，那火焰即便落在了乔温的头上、身上，却完全没有伤害到他一分一毫。
它们更像是欢呼着、雀跃着地，尽情拥抱着眼前的人类青年，就像它们的主人一样。
乔温抬手费劲地揉了揉火之牌的脑袋。
“火。”他柔声说道，“那个用冰的家伙，就拜托你啦。”
火之牌满足地眯起眼睛，蹭了蹭主人温柔又带着他最喜欢的气息和温度的手，接着便松开了环抱在对方肩膀上的手，蓦地腾空而起，向着瞬间脸色大变的里梅飞了过去
而乔温的身影，也在火之牌飞击而出的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现时，已经是挡在了七海建人身前，竖在胸前的手掌之中，牢牢握住了另外一个人闪电般伸向七海建人的手
“咦”
没想到自己悄无声息的偷袭竟会在这样紧张关键的时刻被人立即识破并及时制止，蓝发青年眨巴眨巴眼睛，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讶然的惊叹。
“你是这么发现我的”
他一脸新奇。
“我已经将气息压制到了最低，借着里梅和你的术式完全碰撞、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可避免被吸引过去了绝大部分，对我的关注会自然降低的这个绝佳时机，才终于分出了这个分身的就算这样你也第一时间就发现我了”
“怎么做到的”
他就像是个认真求教的小孩子，脸上满是好奇和纯然的求知欲，那双一蓝一金的异色眼瞳里，也看不出除了好奇之外的其他神色。
这让他给人的感觉无害极了。
乔温却深知这是个什么货色。
这是从人类对人类的憎恶、人类对人类的恐惧之中诞生的诅咒，是打从“出生”起，就天然地带着对人类最深刻的了解和最深沉的恶意，对人类不会抱有丝毫善意的特级咒灵。
他能毫不在意地将人类当成是“实验材料”，对人类灵魂大肆进行他所谓的“改造”。
他会在击溃他人精神、摧毁他人心底希望的时候，发出愉快而疯狂的大笑。
他拥有大概是世间最合适他身份的术式，能够通过以手掌接触的方式，对被其接触者，发动来自灵魂层面的攻击。
就好像，他现在正试图去做的那样。
名为真人的特级咒灵嘴角的笑容猛地上扬。
“嘻嘻嘻无所谓啦反正你马上就要死掉了嘛”
“再见啦，多管闲事的除妖师先生。让我看看，你的灵魂，又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
说着，他一个反手，死死握住了乔温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