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宫殿里,榻上靠着着一位年过半百的人,他穿着一身便服,半眯着眼,虽然没有直视任何人,但周身的威严散落在各个角落。周围侍奉的宫女内侍都低着头,无一人敢抬头斜视。
他转了个身,眼睛在宫殿里随意一扫,哼了一身,宫殿里当值的内侍立刻提着没声的脚步到了走到了他旁侧,低着头,眼神中带着敬畏。
他眼睛一撇,道“王林呢?”
内侍头低的越发的低,立刻回道“回陛下,师傅他今天出宫去了”。
他沉思了一会,换了个舒服的坐姿,道“下去吧”。
内侍退了下去,即便是跟着师傅侍奉了陛下好几年,依然在面对陛下的时候,后背会起一阵阵汗。
正倚着床榻看着奏折的他,从殿外就传来一串脚步声,那个叫王林的老太监在走到宫殿外,就停了下来,擦了擦脸上的汗,平复了一下呼吸,整理好面容就往里走。
王林进了殿里,向那些内侍宫女佛手使了一下眼神,宫人们,俯着身体踮着脚向后退去。
他轻抬起眼皮。
“这么多年了,遇事还是这个老样子,慌慌张张?”,他道。
“是,陛下说的是,奴婢遇到了一个人”。
“嗯?”他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
王林知道陛下最不喜欲言又止的人,可是这样的事。王林皱着一张老脸,满脸的皱褶都缩到了一起,见陛下哼了一声,他连忙道。
“奴婢似是,似是看到了絮贵妃”
他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
王林顿时吓得肝胆欲裂,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
“你说你看到了谁?”
“奴婢,奴婢,奴婢看到了一个长相酷似絮贵妃一个女子”王林苦着一张老脸,低着头颤抖着说着。
都怪他慌了神,怎么就,哎。
絮贵妃,几十年前的人物,皇上心爱之人,天生丽质。一次三国宴会上,天穹国的皇帝看上了当时的絮贵妃,当时弱小的北冥国除了服从别无他法,加上当时的陛下刚即位不久,并无实权,无力反抗,絮贵妃听闻之后不堪其辱跳湖而亡。
“酷似?”
“那个女子人呢?”
王林连忙回道“回陛下,奴婢当时慌了神,只想着回来禀告陛下,奴婢…”。
他眼神一厉,眉眼中隐约透着怒气,“王林,你这个总管是不是坐得太久了?”
王林心口一震,“陛下,奴婢这就去查清楚”。
他闭上了眼睛隐着声音靠着榻子,“仔细查清楚,若还是今天这般,你这个脑袋也别顶着了”。
“是,奴婢这一次一定查的透透的”。
“等等”
“查的时候别惊扰到了那个女子”。
“是”王林提着心往前走去。
下午,天色晴好,叶玄去订做了一个牌匾,以后她的店铺就叫新悦笔斋,这个店名她其实就是随意想的,古月,新悦,她觉得很搭。
新悦笔斋接各种业务,她准备做一个比较全能的笔斋,她觉得一些新的画样图案在这个世界的肯定很新潮,与一些布衣坊合作应该是还不错的。
加上她的书法,解决平常的吃喝应该搓搓有余,况且说不定过不了几年她就又穿回去了,所以这些根本不用担心。
买了东西回来的言陌发现叶玄不在店里,他把买回来的笔墨纸砚和颜料在了柜台上,把这个店又重新收拾了一遍。
此时的叶玄正新奇的看着一些摊铺上摆放的两天之后花灯节的东西,摆的最多就是各式各类的花灯,五花斑斓。其中有一个摊铺上摆放着各式各类的玉石,而且是心形的,她拿了一个有点渐变颜色的蓝色玉石,奇特的是握在手里还会隐隐的发热。
热情的老板立刻介绍了一下他家玉石,道只要两个有情人同时佩戴着,就能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对于这些她自然是不信的,不过她觉得这个还是挺有意思的,就买了一对。
走了一段路就回到了店铺里,看见言陌已经把东西买了回来,她灵感一动,拿起笔她画了一副图,一个男子正深情脉脉的为心爱的女子带上心形石。
画上具体的脸形她还没有勾勒出,她想到了一个绝好的想法,联合营销,把心形石和画联合在一起卖,卖画送心形石。
当然心形石自然是不能白送的,只是它的价格已经融合在了画作中,她相信到时候一定会卖出很多。
把想法讲与了言陌。
“言陌,你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很好,到时候应该会卖出很多幅画作的”他眼睛停留在刚才叶玄画的画上说道。
“对,所以这两天我得画上那么十几幅图,每幅画卖上,卖上三两银子,这样一个晚上就能赚大概一百两了”,说着她不自主的笑了出来。
“太低了”。
“啊?”
“一幅卖六两银子”他道。
“啊,会不会太高了?”
“不会,你不是还要送一对心形石吗?”言陌看着叶玄道。
“好,那行,我们就宰她们一次,谁让她们让我们吃了一把狗粮呢?”
他笑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下一句是什么意思。
“那我们就去那个摊铺买一些心形石是吧”叶玄想着就觉得世界又美好了。
玉府
玉彩霞正跪在祠堂,自从上一次很晚回到家,母亲就以晚归好玩让她每天到祠堂这里来思过,每天待够三个小时才可以回房间。
对于祠堂她再熟悉不过了,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一旦她做错了什么母亲就会罚她来祠堂思过。
小时候她还会哭闹,可有一次她偷偷的从祠堂哭着跑出来想要去问问母亲为什么单对她如此,她却听到了母亲和姚嬷嬷说的话。
原来她不是母亲的孩子,她是父亲和一个外室生的孩子,那个外室在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刚好母亲也怀了孕并在同一个晚上生产。
她的父亲就对所有人说母亲生了一对龙凤胎。
她听着母亲述说着当年的事情,语气是那么的无奈和气愤,如果不是父亲在母亲没有醒来的时候宣布,母亲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后来母亲又生了一个妹妹,她才知道原来什么是区别,妹妹无论做什么,母亲从未说过半分重话,对她却总是冷言冷语。
所以现在如何对她,她也不会说什么。
她这个嫡女也不过是挂名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