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快要开始了,不能让她们乱跑。
毕竟,皇宫不同于自己家,随便一个人可能都是惹不起的存在。
当然,对言凌来说惹不起并不是不敢惹,而是惹了麻烦。
所以,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别急,等会儿宴会结束了若是来不及的话名言带你去音音家玩。”
“真的吗姐姐,那我可以告诉音音吗?”
嗯?怎么告诉?
还是隔空喊话?
言凌扶额,“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不准乱跑,不准大声喧哗。”
小月亮眨巴眨巴眼睛,漂亮的眸中写满了迷茫。
姐姐不让乱跑,那就是她不能去音音那里,也不让大声喧哗,那她就只能小声地跟音音说。
可是,小声说的话,音音能听见吗?
好纠结呀。
要不,她试着小声说说看?
小月亮还没开口,封子卿却带着封梓音往言凌他们这桌来了。
“言姑娘,家妹想要跟令妹坐一起,劳烦言姑娘照看一番。”
封子卿心里没拗得过封梓音,只得带她过来。
只是跟言凌说话的时候心里却别扭得很,想着之前一路上他的表现。
越想越崩溃。
此时言姑娘一定在心里哈哈大笑吧。
稳住,不能崩,现在稳住了就只是在言姑娘一个人面前崩了,现在要是没稳住,他的形象可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坍塌了。
殊不知,他进殿之后的表现已经被众人看在了眼里。
原来,封相家这位公子,竟是如此地……不拘小节么。
其实就差觉得他二了。
“无妨。”言凌淡淡的回了一句。
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滚回去。
别以为他装得好她就没看出来他眼里的局促。
小月亮和封梓音两人明显很开心。
她们已经有几天没见面啦。
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算起来她们可是几年没有见面了呢。
两个人开心地分享着自己这几天的生活,已经又开始吹自己的哥哥姐姐。
言凌在一旁听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因为两人交谈的声音并不是很小,邻桌的人也听到了。
并且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此时,除了御阶下的前四桌,其他座位上都坐满了人。
在众人的低声交谈中,言凌知道了前面四桌是留给他国来使的。
也就是说管他什么皇子王爷将军宰相的,座位都要比言凌他们还靠后。
这,怎么看,都不合礼数。
言凌正想着,殿内又乌泱泱进来一群人,言景秋,言夙,楼曜,都在其中。
那一群人正是别国的使臣。
言夙和楼曜负责接待,言凌可以理解,怎么言景秋不在里面。
而且,历来这种事情不都是皇子负责的吗。
这位皇帝,难道是怕他儿子借着接待使臣的机会结党营私?
各位使臣就坐之后,言景秋言夙和楼曜三人往言凌他们这桌而来,另有两个人往对面那桌去。
言凌恍然大悟,原来她爹的作用竟然是这样,勉强算得上是个吉祥物吧。
众人也都恍然。
如果只是个侯爷的话,座位自然不会如此靠前,但乾清国与别国不同,负责别国使臣诸项事宜的官员,宫宴时座位与使臣座位相邻。
“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起身行礼。
言凌不由感慨,好在这里不像之前在小说里看到的那样,动不动就要行跪拜之礼。
别国言凌是不清楚,但是乾清国,官员平时见了皇帝都是作揖行礼,也只有在祭祀或者朝会等场合才需行跪拜之礼。
不过看那些使臣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显然他们国家应该也是这样子的。
“都坐。”
接下来便是献礼环节了。
也不知道是乾清国提倡节俭还是因为习俗就是这样。
有送自己作的画的,有送自己写的诗,有送自己题的字的。
后面便有人开始呈上列入玉如意,绝版佛经,金铸佛像等。
原来不是大家节俭,而是送画送诗字的那几位乃是当代大家。
随便一副作品便可遭众人哄抢,甚至卖出天价。
很多人往往是有钱也买不到。
楼曜准备的是一尊红玉珊瑚树摆件,言景秋和言夙本来也打算买点摆件什么的。
最后还是言凌自掏腰包,贡献了一支五百年的人参给他们。
这个可以算得上是无价之宝了,一般人根本遇不到,就算遇到了也不好保存。
但是对言凌来说真的就跟萝卜一样,她有一大堆。
白以安准备的是自己自制的面霜,保湿美白的,效果极佳,另有自己绣的一扇屏风,深得太后欢心。
另外,言凌还见到了一个被她遗忘在角落里的人,原文男主赵行晔。
赵行晔的生母是贤妃,很温婉的一个人,不争不抢的。
只是,言凌看了看贤妃,又看了看皇帝,再看了看赵行晔。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这三个人完全就是三个模子好吧。
不会有孩子长得跟自己的爹娘一点儿想象之处都没有的吧。
这可真够乱的。
不过,这么明显的事情,就没有人发现吗?
众位皇子大臣献完了礼,便轮到了别国使臣。
且不说各国关系私底下如何,表面功夫还是做得很到位的。
这一箱箱的金银玉器,名人字画。
看得不少人眼馋。
有钱还是皇家的人有钱啊。
献礼这一环节,足足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
此刻殿内昏昏欲睡的不止言凌一个人。
桌子上的菜早已凉了,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要那么早上菜,美其名曰边吃边看。
嗯,真就没看到有几个人动筷的,毕竟离晚膳还早得很。
不过这礼都献完了,接下来该到了各家千金的“表演”时刻了。
应该会有好戏看?
言凌顿时来了精神。
果不其然,诸位千金你一舞我一曲,还不忘拉踩一下别人。
只是言凌怎么也没想到,这火居然会烧到她头上。
“听闻言家小姐德才兼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今天可否见识一下?”
说话的是一位约莫十七八岁的女子,长相清秀。
言凌皱了皱眉头,她敢肯定,她不认识这人。
甚至可以说,在坐的大多数人她都不认识。
从进殿开始,她就感觉到这位姑娘对她有敌意。
只是不知这敌意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