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
一看听了楼曜的话脸色的变了的言凌,白以安也忍不住有点好奇。
“媳妇儿乖,咱不问,反正不是什么好事,不然表妹怎么会不敢让姨母姨丈知道。”
楼曜暗道一声,大意了,虽然他只是路过过青楼和赌坊。
但若是被那便宜表妹倒打一耙,以媳妇儿和便宜表妹的交情,媳妇儿肯定会选择相信。
到时候,他可不就是百口莫辩了。
“好了表妹,我们不秀了就是,你看你也真是的,明明都老大不小了,却连个对象都没有,对了,你有心仪之人吗,要不要表哥我帮你保个媒?”
楼曜抹了抹额头上不存在的虚汗。
“免了,这等好意我可消受不起。”
楼曜松了一口气,强行转移话题成功,希望媳妇儿接下来也不要将注意力还放在之前说的事情上。
白以安的注意力和言凌一样也被成功的转移了过来。
“就是,小凌才多大,才十六岁,十六岁嫁什么人。”
还没有成年呐,白以安又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了一句。
“而且,就算要嫁人也得找个两情相悦的,要不然岂不是会成一对怨偶,你可别瞎拉郎配。”
“这个我懂,就像我们嘛,两情相悦。”
虽然上辈子媳妇儿并不是嫁给了她,可是上辈子无论是她还是媳妇儿还是周围的每一个人,一言一行就仿佛被设定好了似的。
尤其是像昭华那样的,完全不将自己和家族当回事儿的千金贵女明显不要太多。
各种打着真爱的名义去伤害别人伤害自己,期期艾艾地过一辈子的。
然而这种事情这辈子并没有发生,大家明显理智地多,遇到事情会分析这件事对于自己的利与弊。
也不会想着要去以卵击石。
而且,还有很多事情,很多人,并没有在上辈子的记忆力出现过。
所以,大概他以为的上辈子,其实只是他太累了做的一个梦吧。
人还是活在当下的嘛,那么去计较一个梦做什么。
“油嘴滑舌。”白以安嗔了楼曜一句。
言凌:……已经开始辣耳朵了。
得了,她就不在这里多待了,回家算了,娘亲的唠叨可比这两人的腻歪要顺耳多了。
告别了两个虐狗狂,言凌慢悠悠地往家踱去。
“你们听说了吗,黄大人被抓啦!”
“听说了听说了,听说贪污了几十万两呢。”
“先前还觉得他可怜,被人割了命根子,如今看来,肯定是恶有恶报。”
“就是就是,这还仅仅是从宋大人一个人手里贪到了,别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听说他还强抢民女,而且是专挑年轻的长得有点姿色的孤女下手,就因为人家没人撑腰,就算被玩死了也没人会在意。”
“这也太过分了!”
“谁说不是呢,亏得以前还觉得他是一个好官呢,谁知道他竟然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哎,搞的现在连任何一个当官的都不敢相信了。”
“就是说啊,一颗老鼠屎害了一锅汤。”
……
在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中,言凌听明白了,这宋延之贪污是真,但是赃款大部分都当了黄义云口袋里。
如今这是东窗事发了,黄义云也被抓了。
只是不知道这两人会怎么互相攀咬呢,言凌不由得有点好奇。
反正时间还早,而这个案子现在又刚还开堂审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然就,去看看?
大理寺。
“本官乃是当朝兵部尚书,为了国家大计兢兢业业了一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岂是你一个毛头小子可以随意侮辱?”
堂上,黄义云正指着邵玺辰破口大骂。
邵玺辰刚想去断了那根指着自己的手指,余光一瞥,瞧见了围观人群中的一道身影,突然就不想下手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想那么做了,反正不想了就是不想了。
再说了,年轻人,还是不要那么暴躁比较好,要以德服人。
大概是以武德服人吧。
“黄大人说笑了,下官哪里敢侮辱黄大人,至于为什么这么做,不过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罢了。”
“你少拿圣上说事!黄口小儿,老夫可不怕你!”
“黄大人自然无需怕本官,只是证据确凿的事情,黄大人确定还要抵赖吗?”
黄义云仰天大笑,“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证据?除了几本不知所谓的账本,你们还有其他证据吗?不知道账本是可以作假的吗,还有,脏银找到了吗?”
黄义云有恃无恐,那些银子,他早就花掉了,想要找到,无异于痴人说梦。
“本官定会全力追查脏银的下落的。”
邵玺辰说着向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赶紧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溜了出去。
其他人没有注意到,然而言凌却瞧见了。
在跟出去看好戏以及就在这里看好戏之间,言凌摇摆不定。
最终,言凌决定就留在这里看,她不想走路了。
“邵大人,没有证据你凭什么抓本官?”
“凭,圣上口谕。”
“呵,是吗,那本官等着你的最终搜查结果。”
黄义云并不恼,而是又乐呵呵地转头看向宋延之,“宋大人,不知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地,为何要陷害于本官?”
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黄义云的眼里满是阴狠,虽然别人看不见,但宋延之却瞧了个真真切切。
当即便打了一个寒颤。
不!他不能怕!他说的只不过是事实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
“黄大人说笑了,就是给下官一百二十个胆子,下官也不敢陷害黄大人呐。”
“那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你自己将女儿送给本官做妾,如今后悔了所以报复本官不成?”
“只是宋大人你可能有所不知,你那位水性杨花的女儿,本官可没有碰她一根毫毛,她如今无论变成什么样子,可都怪不到本官头上。”
说起来这个,黄义云其实是有点生气的。
原以为宋延之怎么着都不敢糊弄他,可谁成想,他给自己送过来的人竟然不是处子之身。
别的男人碰过的女人,他可不屑碰,因此,他将人赏给了自己家养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