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宋延之悄无声息地死在了大理寺的大牢之中。
收到消息的邵玺辰脸色铁青,这简直就是将他的脸面在地上踩。
随手抄起一个花瓶就要扔出去,却被刚来禀告消息的手下一把夺了过去。
“大人,这花瓶可是出自前前朝的名家之手,怎么都得价值上千两了,您一年的俸禄都不够买的,就这样摔了您不心疼属下还心疼呢。”
邵玺辰不屑冷哼一声。
又讪讪地收回手。
可真是笑话,他像是会心疼着一千两银子的人吗?
不好意思,他还真就是。
虽然他赚银子的速度快,但是他花起银子来速度更快。
“算了,走,去看看怎么回事。”
一行人来到了大牢里。
宋延之除了全身已经僵硬,面色泛白之外,没有任何异常,完全就像是睡着了一般,神色没有任何痛苦。
仔细检查了一下,宋延之是被一种不知名武器刺入太阳穴而亡的。
大概死的太快,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邵玺辰气得又想砸东西了,这人也太明目张胆了,连自杀都懒得伪装一下。
这是铁定他们大理寺查不出来他是吧。
好吧,他还真不知道从哪里着手去查。
只得先从宋延之生平的人际交往开始查。
言凌从白以安那里回家的途中也听说了这件事情。
总觉得事情发生得很蹊跷,而且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就这样过了没几天,言凌的预感成真了。
当时,言凌正在凉亭里抱着小月亮在给她讲故事,有丫鬟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一脸慌张。
“小姐,外面叫上官钰说想要见您。”
听到是上官钰,言凌心下奇怪,这人不是在源城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她甚至都没有发现那丫鬟古怪的脸色。
“让他进来吧。”
言凌还以为看见的依旧会是平日里那个吊儿郎当的上官钰。
只是当他进来时,言凌整个人有一瞬间怔愣,突然感觉事情不是太妙。
上官钰一直跟薇薇在一起,那他现在弄了这个样子,薇薇呢,还有宋瑶呢。
“发生了什么事?”
言凌一边给上官钰把脉一边问道,同时还皱了皱眉,这伤得也太严重了吧,五脏六腑无一完好。
“前日,突然来了一个黑袍人,二话不说就要将宋姑娘抓走,我和薇薇联手也完全奈何不得他,连一招都没过得了,薇薇也被他抓走了。”
上官钰披头散发,满脸血污,身上的衣服也这边破一块,那边破一块的,皱皱巴巴地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言凌皱紧了眉头,思索着,这人应该不是冲他来的,可是冲着宋瑶?
宋延之死在了牢里,宋瑶被抓走了。
梅姨娘也被证实死在了当时的屠村事件里。
如此说来,便只有宋婉了。
可是宋婉哪里来的这么大能耐。
“知道人往哪里去了吗?”
“不知道,不过老大你之前给我的七彩粉我一直随身带着,当时趁乱涂在了薇薇身上。”
上官钰回答道。
当时他跟赵芸薇被打得跌落在同一处,依稀听见那黑袍人说什么要将赵芸薇一起带走。
他便忍着五脏六腑的剧痛将七彩粉涂在了赵芸薇身上。
当时他想的是,薇薇和宋姑娘被抓走,暂时应当生命无虞,希望这粉末能撑到老大找到她们。
那样他就算今天死在这里也值了。
只是希望薇薇和宋姑娘被抓走之后不要被分开带走。
至于为什么会觉得值,他根本来不及思考。
“好,我知道了,我先给你施一针,开些药,你好好休养,至于薇薇,我会想办法去救的。”
“老大你也自己当心。”
上官钰此时很矛盾,他一方面希望老大去救人,一方面又不想老大去冒险。
“放心,打不过我会跑的,再不济我还可以找帮手。”
言凌也在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找帮手。
薇薇和上官钰联手连一招都走不过的人,那肯定很厉害。
她身边怕是没有人能是他的对手。
她自己光明正大地打肯定也是打不过的,要想救出薇薇和宋瑶,只怕得动用她一直都不愿意动用的法子了。
安顿好上官钰,言凌从空间里面放出了七彩蝶。
七彩蝶一直往西南方飞去。
十天后,七彩蝶停在了一块石头上。
这块石头与这座悬崖周围的石块除了大小形状之外,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但是言凌对七彩蝶有信心,既然它停在了这里,那这里说不定会有机关暗室。
言凌将那块石头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终于发现了机关所在,石块一侧有一小块是镶嵌进去的。
只是因为契合地太过完美,加上石块本身有很多小的划痕,就算仔细看也很难看出来。
按了一下那个地方,果然,旁边的峭壁缓缓地打开了一扇门。
没有任何犹豫地,言凌抬脚便走了进去。
被抓的两个人都是她朋友,这一趟,她是无论如何都得来的。
至于手段,狠毒一点又算的了什么。
一路畅通无阻,走了大约半刻钟,言凌来到了一个类似于地下宫殿的地方。
“哟,居然真的有个绝色美人儿自己送上门来了。”
言凌刚踏进大殿,殿内主座上一搂着一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的黑袍人便开口说道。
只是,那黑袍人声带似受了损一般,声音沙哑地不像样子。
“那是,奴家什么时候骗过大人您呀,这个呀,可比之前那两个漂亮多了,大人可要好好享受。”
女人的手指在黑袍人的胸口画着圈圈,嗲嗲地开口说道。
“就你懂事儿。”
黑袍人凑过去就亲了她一口。
“宋婉?”
言凌这时终于认出了那个妖艳的女人。
只是这才短短多少天没见,这人就从一朵清纯的小白花变成了一个妖艳的小妖精。
“呵,居然认识我呀?”
“她们人呢?”
言凌懒得与他们虚与委蛇,她也不是来叙旧的。
“美人儿着什么急吗,那两个丫头不太听话,本座将她们关了起来,好让她们收收性子。”
“放人。”
“你说什么?本座耳朵没出毛病吧,怎么听到你让我放人?是不是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