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英国公夫妇就说了英国公府的姑娘不会做妾,但是后来谢锦盈还是只是贵妃,没能成为皇后,这又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先皇后在生常溪阳的时候难产去世了,后来的那么多年中,先帝独宠玉贵妃,玉贵妃年轻时跟英国公夫人不对付,知道常溪阳想要娶谢锦盈为太子妃,玉贵妃就使了绊子,让先帝阻止了常溪阳。
常溪阳不能违抗先帝的命令,他本来是想为了谢锦盈违抗先帝的命令的,可是先帝那时在重病之中,他不能这样去气先帝。
于是谢锦盈就暂时做了他的侧妃,但是他也并没有娶太子妃,直到今天,皇宫中也是没有皇后的。
先帝在弥留之际都说了不许常溪阳封谢锦盈为皇后,先帝遗诏,常溪阳不得不遵,只能委屈谢锦盈屈居贵妃之位了。
因为对谢锦盈的亏欠,加上深爱谢锦盈,这么些年,常溪阳对谢锦盈十分好。并且谢锦盈御夫有术,赶常溪阳离开昭月殿可是常事。
常溪阳不仅不会生气,还会自己反省哪里惹谢锦盈不高兴了,然后过来哄她。
常溪阳这么珍爱谢锦盈,是不应该凶谢舒绵的,但是他可是有些不喜欢谢舒绵的。
只因为常溪阳想要一个孩子,这么些年,宫中还一个孩子都没有出生,这是因为在常溪阳的控制下,他想要长子是从谢锦盈的肚子里面出来的。
可是现在谢锦盈还不想生孩子,因为她告诉常溪阳说:“我三妹妹爱闯祸,还是个小孩子,我若怀孕生子了,便没有了精力护着她,到时候她被人欺负了怎么办?等我三妹妹也成婚了再说吧!”
因为谢锦盈这话,常溪阳就一向不太待见谢舒绵。
要是谢舒绵今年十六,选个好人家就可以嫁了,常溪阳还觉得没什么。
可是谢舒绵今年才十二,离及笄还有四年呢!这可难得等了。
常溪阳想要孩子,刚刚还在跟谢锦盈说,但是谢锦盈一直不改主意,常溪阳心情就不是很好了。
碰巧谢舒绵就来了,常溪阳的语气也就重了些。
现在常溪阳被谢锦盈逐客,还没有反应过来是为什么,只是茫然的看着谢锦盈,不明白自己又哪里做错了。
谢锦盈神情淡淡,开口说道:“皇上要是嫌天热不想去御花园逛,那就去偏殿坐会儿吧!我要跟我三妹妹说会儿话。”
谢锦盈亲自开口了,并且从御花园变成了偏殿,常溪阳不敢不从,否则又得好久进不了昭月殿了。
常溪阳起身去了偏殿,谢锦盈拉着谢舒绵的手进了内室,二人一起坐在软榻上。
“绵绵,今天怎么突然进宫了,是出了什么事情吗?”谢锦盈开口问道,谢舒绵突然进宫,她敏感的察觉到有些不对。
一提这个,谢舒绵瞬间回神,连忙气愤的将明忠侯府欺负谢婉辞的事情说了。
谢锦盈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里面谢舒绵给谢锦盈讲述着明忠侯府的事情,常溪暮也进了宫,此时一路找到了昭月殿。
得知常溪阳在偏殿,常溪暮走了进去。
“皇兄。”常溪暮懒洋洋的行礼,二人一母同胞,感情深厚,不拘泥这些俗礼。
“你今儿怎么进宫了,你今年也是及冠之年了,应该好好相看一下各府小姐,寻个合心意的人成婚了。”常溪阳一看见常溪暮就开口说道。
常溪暮不禁觉得头疼,一展扇子坐下说道:“皇兄,自我二十生辰过了之后,你这话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也跟你说了很多遍,我还想再玩两年,不想被束缚。”
“你成婚了也可以玩啊,你堂堂王爷,谁敢管你,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已经成婚了。”常溪阳道。
常溪暮道:“那不一样,皇兄你那时候是太子,必须成婚的。”
常溪阳还想再说什么,常溪暮连忙阻止他:“好了,皇兄,咱们今天不说这个,我给你说一件好玩的事情。”
“什么事?”常溪阳看着常溪暮问道,自己这个弟弟总是爱看热闹,经常知道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还知道世家府里一些隐秘的事情,不知道这次又发现了什么热闹。
当下,常溪暮将明忠侯府的事情告诉了常溪阳。
常溪阳听了之后皱眉:“那这件事有些大啊!明忠侯府出了人命,英国公府二姑娘又被怀疑是凶手,派刑部去查查吧!并且这种情况,英国公府二姑娘跟明忠侯世子的姻缘应该也就这么断了。”
如常溪阳所说,谢婉辞跟明忠侯世子的姻缘确实断了。
英国公夫妇知道谢舒绵去明忠侯府大闹的事情后,只赶回国公府看谢婉辞去了,并没有说谢舒绵做了错事。
昭月殿正殿内室,谢锦盈也开口道:“绵绵你这事做得漂亮,咱们三姐妹,你二姐姐性子最和软,最容易被人欺负。要不是你去替你二姐姐出了头,你二姐姐不知道还要在明忠侯府受多少委屈呢!”
“就是!”谢舒绵点了点头,她也觉得是这样。
“明忠侯府还想休了你二姐姐,也不看看本宫和国公府同不同意。”谢锦盈冷哼一声扬眉说道。
谢舒绵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明白:“明忠侯府这么欺负二姐姐,难道还要让二姐姐继续待在明忠侯府吗?”
“怎么可能?”谢锦盈笑着点了点谢舒绵的额头:“不能让明忠侯府休了你二姐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你二姐姐的过错。要和离,并且是由我们国公府提出来。”
“这样啊!”谢舒绵一瞬间恍然大悟。
谢锦盈笑了笑:“绵绵,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和父亲母亲了,二妹妹可能会很伤心,你回去多陪陪她。”
“嗯嗯!”谢舒绵连忙点头:“我一定会好好陪二姐姐的。”
说着,谢舒绵起身就要走。
“等等!”谢锦盈连忙拉住谢舒绵:“这里有一盒珠花,你带回去吧!有很多,也分你二姐姐一些。”
“嗯嗯。”谢舒绵抱着锦盒点头,自己头上的珠花都有些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