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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我的事情?”

    楼若兮神色紧张,吞吞吐吐:“公……公主。”

    她笑的越发的灿烂,问道:“我又不是老虎,还能把你吃了不成,看把你吓得。”

    她越是笑,楼若兮见了越是害怕,心里瘆的慌,这下才明白苏子鸢真正的可怕之处,若是扮猪吃虎,谁能比得过她,若不是起初以为她真的很好对付,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对啊,不是她身边朝夕相处的人,怎么会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楼若兮腿软不敢移动半步,只好站在原地不敢抬头看她。

    “楼姑娘,你若是再这样,回了南夏只怕楼大人还得怪罪本公主没有照顾好你了!前不久才把脚扭伤,若是再缺胳膊少腿儿的回去,本公主可担待不起那么大的罪名呢。”

    苏子鸢的笑容让她心里发毛,这话阴阳怪气让她更是恐惧,她感觉自己快要被她折磨疯了。

    她身体终于支撑不住软弱无力的跪了下来,颤抖着声音道:“公主,是我不对,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苏子鸢挑眉喃喃道。

    “对了,凌王,王爷已经答应过饶我一命了!公主可以去问王爷!”楼若兮颤抖着身体,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声音很是急切。

    “王爷答应饶你一命,本公主可没答应!更何况,你就是王爷亲自送上门来的,说是让我处置你。”苏子鸢淡淡开口道。

    这话虽淡然无比,却如同一把利剑生生的刺穿她的所有希望。

    她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原本跪着的身体一下子坐了下来,趴在地上,害怕的哭了起来。

    “你说你,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非要在我背后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那怪的着谁呢?”她轻笑道。

    楼若兮双眼恐惧的看着她,哭泣着哀求:“公主,这一切都是凉嫣然逼我做的,求公主大发慈悲饶过我吧!!”

    苏子鸢眼眸忽然闪过一道冷冽的光芒,柔声道:“本公主可从来不知道慈悲是个什么东西,我只知道,做错了事情就该受到惩罚。”

    说罢她随即从靴子中拔出一把匕首,又从腰间取出一颗药丸,对着楼若兮说道:“既然是凉嫣然指使的你,我便也不折磨你,这里是一把匕首和一颗毒药,自己选吧。”

    她将这两样东西放在桌子上,让楼若兮自己选择。

    楼若兮自知自己这次是如何也逃不过的了,此刻心中更是悔恨不已,嫉妒心真的能害死人。可她不想死,她还没嫁人,还正年轻,她不想在异国他乡死去,不想葬身荒野,任豺狼虎豹啃噬她的尸体。

    一想到那些可怕的结果,她心中忽然升起了强烈的求生欲。

    她目光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嗫泣着缓缓爬起身来,颤抖着脚步走到桌边,手缓缓的伸向那把匕首。

    握住它的那一刻,她脑中疯狂般的跳动着几句话,杀了她!杀了苏子鸢!只要杀了她,她就能活下去了!

    苏子鸢眼眸微眯,怎么也没想到宫廷剧里的坏娘娘才会干的赐毒酒和白绫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虽说赐的是一把匕首和一颗毒丹!

    她目光清冷的看着楼若兮缓缓的拿起了那把匕首,随即却忽然从她眼眸中看到一道异样的光芒。

    猛然,楼若兮手执匕首猛地朝她扎过来,嘴里还吼着“我杀了你!”随即整个身子都扑了上来。

    仅仅是一瞬间,她反应极快的抓住她握着匕首的那只手,微微一用力便扭得她尖叫一声,但神奇的是她依旧死死的握住那把匕首,忽然趁着她一晃神,楼若兮又狠狠的咬着牙挣开她的束缚,随即匕首又朝着她狠狠的刺来。

    她看到楼若兮眼光中强烈的恨意和杀意,这女人果然留不得!

    于是眼眸凌厉的看了她一眼,心一狠,右手双指猛地一点她的脖颈,楼若兮忽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随即匕首落地的声音响起,楼若兮眼眸缓缓闭上倒了下去。

    苏子鸢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淡然的转身出门去。

    她刚才所用的力道,就是凌王也得没命!

    ……

    红袖在门口等候着,见她出来,便上前问道:“小姐,刚才我听见打斗声,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楼若兮还能伤了我不成?”

    “小姐,这是刚刚飞鸽传书来的信,上面是北冥山庄的盖印,应该是公子来的信。”红袖递上一个小小的铁圆筒。

    她取出信看了看,是殷千楚的笔迹没错,上面说他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现在准备赶过来,让她到了北楚之后多加小心,凉嫣然也在北楚!

    眼眸微眯,思考了片刻,发现这好像就是凉嫣然使得计谋,让她皇帝爹派人去北冥山庄提亲,缠住殷千楚;又安排一路上的杀手和她身边的奸细,为的就是想拖住殷千楚,再要了她的性命!

    这算盘打的可真不错,凉嫣然恨她到底已经到了什么地步?居然这么不折手段?

    现在想必她应该已经得知她还好好的活着,那些杀手都白白浪费了,只怕更迫不及待的想杀她吧!

    ……

    夜色微凉,阵阵夜风袭来带着些许凉意,方圆百里唯一的客栈已经熄了灯,陷入深深的沉睡当中,月光如华,透过树林洒落在大地;染上一片月色银光。

    林中深处,一名男子身披宽大的连帽斗篷,月光下只看得见他微抿的嘴唇。夜风吹来,斗篷被风吹的飞扬起来。

    凌王独自一人缓缓走往树林深处,一眼便看见了那个黑色的影子,随后走上前去。

    那黑袍下的男子似乎是听到了响声,警惕的回过头看了一眼,见到是凌王之后,才隐去了全身的防卫和杀意。

    “凌王,好久不见啊。”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深夜约我前来所为何事?”他缓缓开口问道。

    “凌王是个聪明人,怎会不知我来找你是为什么事情?想必凉嫣然派去的内应已经被你发现了,那你也应该知道昨晚的人是我派去的。”赤流景深沉的声音响起。

    “所以呢?”他眼眸冷冽的挑挑眉问道。

    “百花节在即,我必须拿出幻音铃;最近朝中重臣长孙蒙一脉的人盯我盯得很紧,他们那群老顽固一直反对我做太子,最近对我有所察觉;若是百花节首祭之礼上我拿不出幻音铃,他们必定要在这上面大做文章!”

    “所以为了保住我太子之位,幻音铃必须要拿回来!我与凉嫣然合作,她想要的是苏子鸢的命,我只想要我的幻音铃,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这应该不难吧!凌王?”

    凌王心中冷笑,果然他是为了这件事情。

    随即他冷声道:“苏子鸢如今已经将幻音铃练到三阶以上,想要从她那里拿回幻音铃,恐怕很困难。”

    赤流景先是一惊,随后皱着眉道:“所以我才找你帮忙,只要你我里应外合,苏子鸢一定不是对手!就算抢,我也一定要将幻音铃抢回来!”

    “你的兵力应该不止昨天那些吧。”

    “没错,这次我势在必得,只要拿回幻音铃,牺牲再多的兵力我也甘愿!我已经请了刺金阁首席长老前来,纵然有十个苏子鸢,也得乖乖束手就擒!”赤流景语气坚决毅然。

    凌王阴寒的眼眸看了赤流景一眼,思虑了片刻,随即开口道:“这样,幻音铃包在我身上,只是苏子鸢的命,你动不得!”

    “什么?苏子鸢留不得!你说她已经练到了幻音铃三阶,这么短的时间内能练到如此境界你就不觉得威胁吗?若是留着她,将来只怕更加难以对付!更何况,她若是我们这边的还好,可是她是殷千楚的人!”赤流景对凌王这句话真的是实在无法理解,凌王那么小心谨慎的一个人,既然他早知道苏子鸢已经这么厉害,就更加应该早些下手!

    凌王眼眸一冷,冷声开口:“这是我的事情!我只告诉你,苏子鸢不能动!幻音铃我可以帮你拿回来,可你若是擅自对她下手的话,我定不饶!”

    看着凌王那么凌厉的眼神,他知道他是认真的,不禁惊讶万分,凌王难道……

    他惊呼:“凌王,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凌王神情更加阴寒,眼眸中寒光乍现。

    “这个不用你管,明日一早,我将幻音铃带来给你;还是这个地方。”他冷声说完便转身离去。

    留下赤流景一人愣在原地,心中震撼无比,刚才他的表现就是默认了他的问题是吧,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凌王真的喜欢上苏子鸢了!

    他想起最初见苏子鸢时,她还是一个有点三脚猫功夫的丑女,后来也是在国会上被她的才华和容貌惊艳了一把,那是个不输于凉嫣然的女子,可就是那样一个女子,带着那头狼抢走了他的幻音铃,将他打成重伤!

    可也是那个女人,亲手将他从死门关拉了回来!

    如今他却是如何也无法相信,凌王喜欢上她了!就连殷千楚也对她万般照顾!

    这两人不愧是公子无双,连女人都要抢同一个!

    随即想想他便也释怀了,凌王喜欢谁跟他有什么关系,现在只要能拿回幻音铃就行!苏子鸢自然还有凉嫣然去对付!

    ……

    一夜无眠,他躺在床上想着这些事情;心中始终有些放不下,直到等到流云回来,他才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他看着手中那枚小小的铃铛,心中思绪完千。

    今天他做了这一步,就意味着他弃掉了培养了这么多年的棋子。

    他今日与赤流景一见才知道他居然请到了刺金阁的首席长老,首席长老是个什么概念,是地位不低于刺金阁阁主的人!

    刺金阁一共有几位长老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几位长老都是不问世事的绝世高人,武功若真是算起来,可能连自己都要略输一筹!这几位隐世的长老并不为世人所知,所以真正的容颜谁也没见过!

    他疑惑赤流景怎么能请到刺金阁首席长老?可更重要的是,赤流景是用来对付苏子鸢的!

    这次若是不将幻音铃给他的话,只怕赤流景定然会对苏子鸢下手,他绝不能容忍她受伤,所以便一口答应把幻音铃交给他!

    想到赤流景和凉嫣然这两名大敌,也不禁为苏子鸢的危险感到担忧。

    随即也忽然明白,为什么她说殷千楚能给她安心的感觉了!

    光是凉嫣然一个就够她伤神了,还要为其他小事烦心,难怪她觉得累!

    ……

    朝霞渐渐在天边染上一抹红艳,晨光洒入房间中,又是新的一天。

    吃过早饭,几人便收拾好行礼准备启程继续赶路。

    今日便是最后一日,明日就是北楚的百花节,这个快节奏的行程她倒是突然不怎么习惯了。

    接下来的一路上都安然无恙,一行人顺利的到达了楚漠城。

    这里繁华程度不低于南夏国都夏阳城,只是这一路上,苏子鸢都明显感觉,楚漠城的男女地位有些不同,虽说还算不上女尊;但起码男女是平等的,并且她发现,即便是达官富贵之家都是只娶一人!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北楚的百姓都是一夫一妻制,若真是如此,她还是更加佩服女皇了!

    到了城门,便有一大群官兵等候在此,迎接他们入宫。

    她一直坐在马车里,逗着铜伶玩,可铜伶却一直眼巴巴的往窗外望,眼神闪着明亮的光芒。

    她一边抚着铜伶的头,一边轻声开口:“铜伶是在想女皇吗?没关系,我们马上就能见着她了!”

    铜伶如同听懂了一般,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苏子鸢,小声的呜咽了几声。

    马车缓缓驶入宫门,辉煌的宫殿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在进入内宫之前,他们便只能下车步行,一路护行的侍卫都在这里停下,她带着铜伶下车,一时间惊呆了周围的众多侍卫。

    御前侍卫摒退了众人,随后走上前问:“韶华公主,不知这是?”他目光看向铜伶。

    她轻轻一笑:“我的同伴,怎么?不能进去吗?”

    那侍卫神情恍惚,在看到她莞尔一笑的时候,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被这笑容照耀的明亮了起来。

    他尴尬的笑了笑,忙说:“当然可以进,我给你们领路吧,女皇在御花园等候各位。”

    她轻笑着晗首。

    这时只有她、凌王,还有流云和红袖,他们四人,原本还应该有一对主仆的,只是已经不在了。

    铜伶进宫之后倒是安静了许多,一路上都静静的跟在苏子鸢身后,一双犀利的眼睛警惕的盯着四周。

    走了一段路,前方不远处便能看见花团锦簇,五色艳丽。

    忽然一个柔美的身影从转角处出现,一袭华丽的轻衫,眉目如画,唇若点樱,眉间一点樱红的朱砂,一颦一笑都美艳醉人。

    那是凉嫣然,在看到她的时候,苏子鸢忽然笑了起来,两人四目相对如同久违的老友一般,相视轻笑。

    凉嫣然踏着步子缓缓朝她们走来,眸中闪烁着深沉的笑意,她冷声轻笑说:“真的是赶着时间来的刚好呢。”

    她眼眸微微眯起,嘴角上扬起一抹惑人的笑容,她正欲开口说话。

    身旁的铜伶却发出阵阵低吼声,目露凶光的盯着凉嫣然,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去将她撕碎一般。

    凉嫣然被这声音给吓了一跳,眸中闪过一丝慌张,随即眼眸泛出冷冽的光芒,冷声道:“哪儿来的畜生!堂堂皇宫也容你带这种东西进来吗!”

    她句句凌厉,狠狠的盯着苏子鸢。

    苏子鸢不怒反笑,铜伶果然聪明,知道这是她的死敌,一见面就给了凉嫣然一个下马威。

    “谁说它是畜生!”一句不温不热却威严无比的声音响起。

    众人齐齐往凉嫣然身后看去,就在那同一个转角的地方,姹紫嫣红的花簇旁,正走来一名身着皇袍,富贵从容的女子,只见她脸颊线条略微刚毅,身为女子却刚柔并济,更显别样的俊美。

    想必这就是北楚女皇楚云姬,苏子鸢看到她的那一刻,微微愣住了,那眉目间的感觉竟觉得异常熟悉。

    女皇缓缓走上前来,铜伶见到她的那一刻,眼睛放出异常明亮的光芒,随即便猛的扑了上去。

    这时女皇蹲下身子张着手臂将奔来的铜伶拥入怀中。

    铜伶激动不已,楚云姬眼眶也微微泛红。

    凉嫣然在一旁怔怔的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女皇刚才那句话明显能听出声音中的不悦,可女皇的那只宠物不是早就死了吗,这只狼明显是昨天手下禀报时说的救了苏子鸢她们的野狼!

    女皇亲昵的摸了铜伶的头一会,随即站起身来,目光投向不远处清冷淡然的苏子鸢,打量了一下,轻笑问道:“可是南夏韶华公主?”

    苏子鸢浅笑上前微微上前,行了行礼,“子鸢见过女皇。”

    见到她不卑不亢神情怡然,心中觉得甚是愉快,总觉得这韶华公主身上有些她所喜欢的气质。

    随即她缓缓开口:“这只狼可是你带来的?”

    “是。”

    女皇眼睛微微眯起,深邃的目光看了看苏子鸢,随后开口说:“韶华公主,同朕聊一聊可好?”

    “好。”

    “那昭月公主便先回吧,顾言,带凌王去寝宫。”女皇看也没看凉嫣然一眼,直接对着那名内宫御前侍卫吩咐。

    凉嫣然还欲讲话,那名为顾言的侍卫恭敬的对着凉嫣然做了一个手势“昭月公主请!”

    她蹙眉又再看了苏子鸢一眼,便转身走了。

    而凌王早已习惯女皇的性子,便也不说话,微微应了一声便也转身走了。

    女皇喊着苏子鸢“走吧,朕有些事情想问你。”

    她轻轻点头,跟在女皇身后往御花园内走去。

    随后在一个凉亭里坐下,女皇又摒退了所有的宫女太监。

    一手温柔的抚摸着铜伶的脑袋,一边问她:“你是在哪儿发现黑刺的?”

    她挑眉“黑刺?我管它叫铜伶。我是在夏阳城的一条阴暗小巷里发现它的,那时它受了重伤。”

    女皇手微微一顿,随即抬起头来问道:“受伤?”

    “没错,伤口是利器所伤,我发现它时它伤口都已经发炎腐烂了。”她淡淡开口。

    女皇继续问,随即苏子鸢讲了与铜伶相处的整个过程。

    女皇疑惑问道:“听你的意思,你之前并不知道它是我养的狼?”

    “是后来才知道的。”

    “此话怎讲?”

    “说来话长,不过我想女皇应该很想知道铜伶为何会从北楚流落至南夏,我发现铜伶的时间恰巧快到南夏的国会。”她意有所指,原本赤流景就不是什么好人,又一次次欺北楚女皇不敢杀他,才在北楚霸着太子之位不放!

    女皇自然听出苏子鸢话中有话,那时赤流景刚好逃出北楚到了南夏。

    何况这些年赤流景所作所为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她始终对先帝有所亏欠,霸占了别人的江山,又怎能再杀了他的唯一血脉!

    如今想来,黑刺失踪的时间倒是和赤流景逃离宫中的时间相吻合;她知道赤流景一向不喜黑刺,加上黑刺又是他幻音铃的克星,千方百计想要除掉黑刺倒也是正常的!

    她低眸看着趴在地上的黑刺,瞥见它前腿上伤口的痕迹,心中不自觉的一痛;忽然又想起什么来觉得不可思议,黑刺是她以心血喂养,所以向来只听从她一人的命令,只是为何,它会那么保护苏子鸢?

    她目光炯炯的望向面前这个容貌倾城的女子,那不经意的笑容却觉得似曾相见!

    于是便想起南夏的韶华公主实为护国公苏文震的女儿,不禁想起南夏当朝皇后,华裳和夏弘安这么多年都未曾生子,怎么会突然认了一个女儿呢?

    “听说你是南夏护国公之女?在南夏国会上夺冠,连昭月公主都败下阵来,如此才华,不知韶华公主的娘亲是谁?”

    苏子鸢身体微微一震,女皇问她娘亲?不知道她可还记得逝去的故友凉莫挽?

    “女皇,不瞒你说;我娘你也认识,但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她叫凉莫挽……”

    这下换楚云姬震惊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子鸢,凉莫挽,那个已经深埋在心很多年的名字;她还记得她们以前在南夏后宫时,她还记得那是个苦命的女子,为自己深爱的男人抛弃了自己的一切,背上了叛国的罪名;成为天宗帝历史上的罪人,好不容易等到一心辅佐的男人登上皇位,自己却一步步离后位更远。

    最后,拿了自己一生的努力一生的幸福和名誉,为他人做了嫁衣。

    “原来你是凉莫挽的女儿,怪不得华裳会认你做女儿了。”楚云姬会心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楚云姬能坐到北楚女皇这个位置,她也不是心思单纯之辈;当年虽说她许多事情都不与华裳计较,但不代表她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就比如凉莫挽的事情,要不是华裳从中做了手脚的话,凉莫挽的事情也不会被人知晓,也因为如此她才会在夏弘安面前求情,放凉莫挽一条生路。

    “女皇何出此言?”苏子鸢疑惑问道。

    “当年的事情就不细说了,现在华裳认你做女儿,想必也是给了你一个安全的依靠!朕听说,东凉昭月公主可对你很是不友善?”楚云姬轻笑着说。

    “实不相瞒,我们来北楚的路上,遭遇不下五次的刺杀,都是凉嫣然派来的人,她对我可谓是恨之入骨呢!不过,方才我看女皇好像也不是很喜欢她?”苏子鸢无奈的笑了笑,语气轻松的说。

    “想必朕也知道凉嫣然是因为什么了,是因为殷庄主吧;凉嫣然个性太嚣张跋扈,朕从未对她有些好感。也难怪是凉苍炎教出来的女儿了!”

    “话说回来,你娘是凉苍炎的妹妹,你还得叫凉苍炎一声舅舅,叫凉嫣然一身表妹了!”楚云姬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发现这个事实之后忽然笑了起来。

    苏子鸢也突然发现自己竟和凉嫣然还是亲表姐妹,想着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脑中不自觉的想象着凉嫣然那泛着杀气的目光叫她表妹时候的样子,想想也真是搞笑。

    “是啊,这命运还真是捉弄人!不过我可不愿意认这样的表姐。”她没心没肺的笑着。

    不知为何,和楚云姬待在一起,两人聊天完全就像是朋友一般,毫无君臣之间的拘束,反而很随意,很自然。

    “哈哈,你这丫头倒还是真对朕的胃口,难怪殷千楚喜欢你,就连方才朕见夏凌轩看你的眼神,也是有些不对劲;这么优秀的姑娘,你也怪不得招凉嫣然妒忌了!”楚云姬随意豪爽的笑着,没有一点拘束。

    楚云姬这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丫头,虽说两人是第一次见面,也没有说太多的话,就短短的一会时间,她就觉得自己很是喜欢苏子鸢的性子,怎么说呢,她这性子倒是很自己有些相像!

    这想法一冒出来,她都不禁被自己这突然的想法给惊讶到了。

    她满含笑意的目光停留在苏子鸢的笑脸上,那眉目那眼神,都觉得像极了自己。

    突然一个想法猛然窜了出来,她被自己惊讶的都不敢置信。

    她忽然想起来了自己刚生下就被抱走的女儿。

    想来今年应该跟苏子鸢差不多大的岁数!

    “你娘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给过你什么东西?”她问道。

    苏子鸢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问话给愣了一下,见到楚云姬目光有些异样,奇怪她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难道跟龙纹指骨有关吗?她娘唯一留给她的想必也只有龙纹指骨了吧。

    “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即便说过什么,我也记不清了。”她现在还不能说出龙纹指骨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我好奇的是,你爹真的是苏文震吗?”楚云姬目光疑惑的问道。

    “女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子鸢震惊,同时也疑惑。

    她爹不是苏文震难道还另有其人吗?她突然想起来,娘在苏府并不受宠,怎么会和苏文震生下孩子呢?如果生下孩子的话,苏文震又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冷落她娘呢?

    “你不要误会,朕只是在想,你娘是从宫里进到苏府的,而你娘当时又大受打击,怎么会还跟苏文震生下一个女儿呢?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可疑吗?”楚云姬蹙眉神色凝重道。

    苏子鸢微微一震,楚云姬这话算是点出了关键,当时她娘正处于痛失爱子而又被幽禁苏府的低谷期,即便是她遭遇这种事情也不会还有心情去和别人生孩子啊!

    那么她现在更疑惑的是,她爹到底是谁?她到底是谁的女儿?

    她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乱成一团了,这一切线索明明都越来越清晰,一步步追寻了娘亲的当年,当年的往事明明已经逐渐全部露出了,可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这一切还没开始呢?

    “好了,大概是我多想了吧,别想那么多了。”楚云姬见苏子鸢神色有些异常,便也就不说这个话题了,随后又说道:“明日百花节,你可得打扮好看些,可绝不能让凉嫣然出了风头;殷千楚已经派人来信说明日能赶来参加百花节首祭,你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嗯,好。”苏子鸢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