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碰到的那支强盗军,不知何时又包围了他们,而且直接就开始了突袭,只一接触,车队里没有做好防备的民兵护卫,就被偷袭打死了不少。
“为什么”
车队也是有一定武装力量的,一旦鱼死网破起来,哪怕比之强盗军没有多少胜算,但也是能磕掉强盗的一两颗牙齿。
而若磕碰掉牙齿能得到很大的好处还能理解,但显然在他们已经交出了大多数有价值的物资后,剩下的东西根本不值得这些家伙这么做。
老村长无法理解这支强盗军,为什么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不过,独眼军头只说了一句话,就让老人有些明悟了。
“我是一位军阀”
军阀,在坎达克可不是个陌生的词,往往代表着坎达克一些地区的土皇帝势力。
当然,土皇帝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自从一个自称黑亚当的男人,出现在坎达克这片土地上,军阀势力就成为了过去式。
至少,在明面上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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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男人永远记得那一天,一个家伙出现在自己的地盘上,属于自己的军队毫无反抗能力的,就都被对方给击溃了。
独眼男人深恨着让自身变成丧家之犬的家伙,但对方强大如神,根本不是他能够正面对抗的。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那些因军阀势力被清理、从中得到好处的家伙、把那人奉为坎达克守护者的平民们,能够在自己的面前嚣张
“男人小孩全部杀死,女人可以发泄一番后再杀掉,这支车队的家伙,一个都不要留下”
独眼军阀冷酷地下达命令,袭击这支车队并不能为他带来实质性的好处,但发泄心中对坎达克守护者的恐惧和愤怒,却也足以成为他吃力不讨好袭击这支车队的理由。
枪声与死亡联系在了一起,子弹射穿人身体的声音和射入破麻袋的声音,其实也差不了太多,期间哭嚎、求饶、怒吼的声音不一而足,嘲笑、践踏、辱骂的声响也伴随响起。
这是一场发生在人间中的暴行,但作为人的独眼军阀却感到格外快意,他把这些被自己手下军队屠戮的人,每一个都当成了让自身变成丧家之犬的罪魁祸首,脸上流露出残忍的笑容。
“该死的亚当,该死的坎达克守护者,不允许有迫害、统治别人的家伙存在哈哈哈,我现在就在迫害统治着眼前这群人的生命,有本事倒是直接出现,来阻止我啊、啊嗯”
独眼军阀仰先是天大笑,然后是肆意大吼、拖长了啊的尾音,接着就有些疑惑出声。
天空之上,有一抹赤红颜色的物体,却是在极速地朝这边飞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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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独眼男人反应过来,他就被从天而降赤红颜色的物体砸中,整个身体犹如被巨大松肉锤击中的鸡胸肉,一下子就被砸成了肉糜,连同所站立的装甲车也报废掉。
而装甲车的碎片在巨大外力的作用下,几乎变成了炸开的爆片手雷,却是向着周围激射而去。
尖啸的破空、和刺入肉体的扎麻布声在响着,四周原本作为亲卫保护独眼男人的持枪士兵,却也直接倒下了一片。
突兀响起的大动静,让场中不管是遭受屠戮的,还是正在屠戮别人的人,都下意识扭头,看了过去。
于是,这些人就看见了犹如神话传说里的生物恶魔,以被捆缚住的龟甲缚姿态、身上大量伤痕正在快速修复的模样,出现在爆炸点的中心。
报废的装甲车在它的身下,更底下是小型陨石坑状的塌陷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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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将军,终于变成恶魔啦”
有人大喊了起来,脸上满是惊骇之色。
就在这时,一条嫣红的光线一闪而过。
这个士兵就倒了下去,倒在了小腿被踹断、已经被俘虏的一个女人身边。
女人惊恐地大叫,紧紧抱着自己怀中的婴儿。
没多久,她叫嚷的声音,就消停了下来。
一点都不绚烂,只是发射频率非常高的热射线,在无声地收割着在场所有强盗军士兵的生命。
当提着一个女性的身影,从已经暗淡下来的天空降下时,袭击车队的强盗军,已经没有任何一个活口存在了。
他们被精准地杀死,但没有流出多少血来,因为在死亡的瞬间,极高的温度就碳化了伤口。
半熟的脑浆和血液,被保留在脸上或是无知、或是惊恐表情的人的脑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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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抵达坎达克之前,控制速度飞行的三个半小时中,并没有发生任何的意外事件。
但在进入坎达克后,吴克见到的就是一个无政府掌控的地区,同时这里的意外事件也是频发。
光是来到这个地方,包括现在碰见的乱军强盗在内,吴克就解决了十一件恶性事件。
坎达克很乱,比以前更乱,原因似乎是由于当地原本割据、山头林立、以各大军阀为首的统治军政府,在两年前被突然出现的黑亚当击溃。
但那些幸存下来的家伙,则是成为了散兵游勇,散落在这个国家各个地方,造成了这个国家的混乱。
潘多拉把这种错误完全归结在黑亚当的身上,认为这个国家的混乱是对方有意为之的结果,是对方想要用饱受苦难的坎达克人民作为祭品,去培养七宗罪的力量。
潘多拉的这个想法并没有错,因为在古代时候,某些被七宗罪力量侵蚀的古代领主,就是这么做的。
不过,通过与一些救助下来的坎达克人交流后,吴克的想法与潘多拉的想法有了一些偏差。
就像现在,问向眼前这支车队的主事者,一个自称卡噶村村长的老人,在过去军阀统治还存在的日子,他们村子过得可还好的问题时,得到的还是不出意料的答案。
比起以前会被地区军阀势力,以各种理由征收苛捐杂税,甚至是在不同军阀打仗的时候,村子里的青壮会被当地统治军阀,强制拉去战场当炮灰的军阀统治时期,无军阀统治的如今却才是好日子。
而给坎达克带来这一切改变的人,黑亚当则是被大多坎达克人民奉为了坎达克的守护者。
作为在漫画里笔墨不多、邪恶永恒里跳反临时充当正派的反派角色,黑亚当在这个世界似乎是一个平权斗士,而他的平权方式很粗暴直接,那就是击溃压在坎达克人民身上的各大军阀军政府。
“黑亚当是个坏蛋,坎达克因为他饱受纷乱之苦,但人民却依旧盲目地信任他,就是他们的守护者”
潘多拉说道。
“我和你的看法不同,虽然他不能说是好人,但应该也称不上坏蛋,至少,就到现在我所听到的关于他的情况就是如此,而他所主张的生而为人,就当平等于世上的说法,我觉得没错”
在邪恶永恒的漫画里,黑亚当就因为超霸在电视上说了一句,犯罪辛迪加将支配全世界的话,而直接找上门和超霸打,尽管被超霸三招秒了,但不可否认那里面的对方,是个正直的平权斗士。
“只是这人做得事情似乎有些糙,在击溃军阀政权的时候,没将那些家伙击溃彻底,若是能把坎达克所有军阀军政权里的坏人都干掉、不留一个活口的话”
顿了顿,吴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又或者,他能在击溃军阀政权之前,乃至之后,组建一个能力足够接管坎达克的团队。
在军阀军政权被击溃后,能迅速接掌坎达克的政权,却也可能避免让这个国家陷入混乱的情况发生。”
听着少年竟然有些赞同黑亚当,在这个国家所作所为的话,潘多拉感到了一些担忧。
“你打算不管神奇队长的事,准备回去了”
“没有啊,你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看你的模样,似乎并不想和黑亚当动手。”
“我的确不想和他动手,当然这个前提是基于他,确实是一位正直、只是有些傻的平权斗士,而不是一个老谋深算的阴谋家。”
“但如果他是个阴谋家呢”
潘多拉问。
“那我会把他打出脑子来,脑袋都给拔下来的那种。”
吴克一脸恶狠狠的模样,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做出扭掉对方脑袋的动作。
“如果他不是个阴谋家”
“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我认为同为崇尚平等的人,我是可以去说服对方,让对方不要做一些没什么用的蠢事。”
吴克变脸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从恶狠狠的大恶人模样,变成了十分温和、阳光,就像是会教领家小妹妹学习、写作业的领家大哥哥样子,摆出一副讲道理、说事情的姿态,对着潘多拉认真回答道。
“你或许不知道,我是一个十分擅长说服别人的说服高手,这只恶魔就是被我据理力争说服的,你瞧它现在多么乖巧。”
闻言,被当做好几次天外流星锤使用的莫普莫普,赤红的眼角在疯狂抽搐,但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天知道说了,它又会被这个恐怖的家伙,做些什么别的事情。
救下被强盗军劫掠的车队只是插曲,在继续前往坎达克守护者神宫的过程中,吴克再也没有碰见恶性事件了,应该是导致这个国家混乱的家伙趋利避害、自动远离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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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吴克带着潘多拉来到了那所谓的坎达克守护者神宫、黑亚当的住所上空时,里面的主人却还在和没有变身成神奇队长、沙赞状态的比利巴特森进行着话聊。
比利巴特森没有被控制住,但却已经被下咒,念不出沙赞的变身咒语。
黑亚当为了让他自愿配合,说出自己想要对这个世界,所做出的平权改变理想,那是个类似乌托邦的未来,人人平等地生活在这颗星球上,再也没有压迫存在。
为此,他得面对比利巴特森的质疑,比如曾经恩将仇报,将拯救自己的小侄子杀死,夺取对方身上的沙赞之力的事情。
“是的,当时的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为了复仇我必须拥有力量,我杀死了劝我大度放弃仇恨的侄子,夺取了他身上的沙赞之力,但后来我猜知道,那股沙赞之力本来就是永恒议会为我准备的,他们在考验我,利用了那个单纯的孩子,而我的国家被灭,也有他们在背后推波助澜。”
黑亚当曾是五千年前,在坎达克这片土地上,古代国家的王子。
“但无可否认的是,那个孩子的死是我亲手造成的,我不会否认这一点,他是我一生的遗憾,我敌视永恒议会,那里面的巫师都是伪善者,我不想让这种遗憾,再出现在你的身上,所以”
黑亚当停了下来,他看向拱形大窗口的外面,吴克很快就拖铁索带着潘多拉进来。
“所以,还请你先把被你绑架走的人给放了,你的平权主义显然是存在着一些问题的。”
“你是谁,凭什么来对我的理想指手画脚”
黑亚当眯眼,看着说话的人。
从吴克的身上,黑亚当感受到了一股隐隐的威胁感。
“一个被队友请求支援、专门过来找你的正义使者,而在见到你之前,赶到这里的路上,我先是见到了你的平权主义对这个国家造成的影响,老实说,那些影响有好的部分,但却并不是全好的,有些却还很坏,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个顾头不顾腚的大蠢货一样”
吴克直接口吐芬芳,让潘多拉侧目,她抽搐着眼角望过来,疑惑的眼神仿佛是在质疑你确定这是来说服而不是来找事的
尽管这种发展是潘多拉比较倾向看到的,不过,黑亚当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对方并没有生气得直接动手,而是皱起眉头,询问了起来“你这话,怎么说”
吴克没有客气,直接把进入坎达克后的见闻,那些被黑亚当击溃、但却并没有完全溃散的军阀军政权势力的人,变成散兵游勇混迹在这个国家做坏事,造成的混乱情况说了出来。
言语之中,就差没把黑亚当的平权行为,直接比喻成拉屎擦屁股、但却没把屁股擦干净的行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