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基础强化
少女闪过了红色长枪的突刺,直接贴近了蓝色紧身服从者的近身位置,一点都不留情面,反手便是一记杀招,覆盖住手肘部位的月髓灵液快速硬化,直接朝着库丘林的太阳穴轰去。
“砰”
反击的手肘被库丘林的臂膀挡住,这个从者一侧头,下一刻,带着鲜血的锥刺,就从他格挡肘击的手臂内侧直接穿透而出,差之毫厘地划过他脑袋原先的位置。
像是感受不到痛觉那样,库丘林让自己被穿透的手臂肌肉绷紧起来,直接夹住了上面的锥刺就往侧一掰扯。
右腿则蓄势待发,往身前被锥刺带动已经偏移了位置、打断了准备继续攻击的家伙,直接踢了过去。
然而,少女手肘上形成锥刺的月髓灵液,却是在迅速流动收回,腿上的月髓灵液,则化为了充满尖刺的坚实护腿。
女孩没有慌乱也没有畏惧,稳住身体后,同样就朝着踢来的鞭腿,还击以鞭腿,腿击与腿击一触即分,空中飘洒着鲜血,两人的身影就分别往身后退去。
短暂的交锋结束,干练模样的少女就感觉自己被月髓灵液保护的右腿部位,表层有些隐隐作痛着,以她多年练武经验的判断,这应该是被挫伤了。
而相对她付出的微小代价,对面的从者则是付出了,左手小臂被穿透出一个兵乓球大小的洞口,右腿完全呈现被扎伤,放在普通人身上,绝对算得上是严重伤势的惨重代价。
左手和右腿已经被重创,除非他的御主在这,并且精通医疗灵体类的魔术,否则战斗力被削减的这个从者,将不会是我的对手,嗯,我得小心一点对方隐藏的御主,那个陌生的魔术师
“哈、哈哈哈”
突然,受到不小伤势的从者笑了起来,少女皱了皱眉。
这家伙在干扰视听么
“是我误会了,原以为没有从者的魔术师是可以任我杀掉的羔羊,但没想到你却是那种武斗派的魔术师。
而且,能够与身为从者的我进行对抗,虽然这里面有我自身大意的原因,却也是十分了不起的事情。
看来这场战斗,并不会像是我想的那般无趣。”
库丘林用完好的单手举着自己的长枪。
“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作为即将被我杀掉的魔术师,你的实力已经得到我的尊重,却是有资格让我去铭记作为对手的你的名字。”
库丘林的话音落下,给予他的就只有少女平静在看着他的眼神,没有任何的回应,而那目光仿佛就是在看一只傻狗那样。
嘴角抽了抽,库丘林道“不回答吗,不回答就算了,你失去了被我铭记的机会。”
他又瞧了瞧自己的身体伤势“这样的伤势有些糟糕,若是被其他的从者碰上,说不定会被捡漏。
所以,接下来,我要速战速决了,不会对你再大意,会用对待真正敌人的姿态来对待你,宝具展开”
嫣红的死亡魔力从长枪上涌起,尽管对一个人类使用自己的从者宝具有些过火,但面对自己真正认可的敌人,绝不留手却也是库丘林作为战士的原则。
“防守吧,又或者全力去逃跑,但无论如何,我的迦耶伯格都会将你的心脏贯穿”
莫名出现的巨大死亡威胁,令少女的眼瞳直接收缩起来,进攻、防守、逃跑,都在直觉上让她感觉到了无用。
“穿刺,死棘”
。
伦敦,时钟塔,一间奢华的办公室内,壁炉中燃烧着火焰,正在不断带给房间温暖。
一个金发、大背头、有着两撇打理得非常整洁的金色小胡须男人,则是站在窗户边,俯瞰着窗外那些还没有消融的雪景,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敲门声响起,但还未等男人说请进,门就被打开了。
一个小女孩,不知道什么叫做礼貌,直接就往办公室里面闯。
如果是其他的人敢这么不知礼数,在最天才的埃尔梅罗君主面前失礼。
那么迎接而来的,就绝对会是一张臭脸,以及毫无顾忌的毒舌讽刺。
但闯进来的,如果是最天才的他、最最最宝贝的女儿,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只见,肯尼斯天然严肃的表情,如春雪见阳般地融化掉,一把就抱住了跑过来的小女孩,跟一般老父亲见到自家小棉袄的那种模样差不多,却是一脸柔和表情地亲昵问道“艾丽娅,你怎么在这,不是和妈妈出去旅游了吗”
“爸爸,你的胡子好扎人,别蹭我的脸。”
名为艾丽娅的女孩,有些咯咯咯笑着,用小手推搡着自家父亲,不断凑过来的脸蛋。
“那当然是我带她过来的,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可能吗”
女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肯尼斯抬眼一瞧,就发现自己的妻子,正抱着他们一岁大的儿子,正站在门房口,却是有些无奈地瞧向这边。
咳嗽了几声,把女儿放下来,肯尼斯恢复了一下身为魔术君主的威严,女孩儿似乎因为赶路有些太累,很快就趴在父亲的腿上睡着,但也许这是身为母亲索拉用了一些小催眠魔术的功效。
只剩下夫妻两人还清醒的办公室中,给年幼儿子喂完奶水的酒红色长发贵妇,就用严肃的表情看向对面的丈夫,说道“圣杯仪式,我听说又被人重建了。”
“是有这么回事。”
男人摸了摸胡子,有些妻管严的他,无论是多天才的魔术师,在妻子的面前,总会是一副有些理亏的模样。
“樱,去了吧”
索拉问。
“”
肯尼斯有些沉默。
“我问话呢”
贵妇的声音音量提高,让身为君主的男人身体一抖,才回答道。
“去了。”
“你怎么可以让她去的,圣杯战争有多危险,别人不知道,难道参与过的你不知道吗”
随后就是一串指责他的话,若说艾丽娅是他们的小女儿的话,那么樱大概就是索拉的大女儿了。
而母亲担心孩子的安危,这在其他关系冷漠的魔术师家庭里或许还有些奇怪,但在他和索拉重视家人的家庭里,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我知道危险,但我劝不住,樱那个孩子你也知道,她的性格非常执拗,圣杯战争曾经夺走了她最重要的哥哥,她怎会允许那种狗屎的圣杯仪式再次举办”
发泄了一番,索拉也知道自己的丈夫说的有理,沉默了一会,她就问道“那你不会跟着去吗,身为魔术师君主、天才魔术师的你,十年的进步、对于魔术的研究,现在你的实力应该都已经快要抵达根源了吧”
“接近,但还没有。”
肯尼斯叹了口气。
“魔术协会中,有对我的优秀弟子不怀好意的家伙,我无法跟过去,必须在这里盯着,以防那些家伙在时钟塔这边,做一些不利于她的布置。”
“所以,你就放任樱一个人去了,去参加那个所谓的第五次圣杯战争了”
索拉的眼睛,有些危险地眯缝了起来。
“当然不是,在我知道她偷偷过去那边后,我就已经让人紧随其后追过去了。”
“谁”
“另一个学生,韦伯。”
“维尔维特,他行吗”
索拉皱起眉头。
“作为魔术师,他是三流的,但作为讲师,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已经胜过我,并且还受到了学生的拥戴,有一个对灵体专家的他的学生,则会跟着一起过去。
另外,那家伙作为参谋的智慧也有,同时也是曾经圣杯战争的参与者,我还给了他最新研制出的魔术道具,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肯尼斯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有些担心的,倒不是担心其他御主从者的问题,而是担心圣杯里面的那些东西。
此世之恶却是太危险了,也不知道让韦伯那家伙带过去的,用作对付曾经见过的那个里侧对外通道的降灵反制魔术,能不能起到应有的针对性作用
。
“魔像,攻击他。”
轰隆隆的声音,从上空传来。
库丘林的宝具展开了,但没能使用出来,就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打断。
两具看起来银光闪闪,大约四米高的某种复合魔术矿石造的魔像,就从天而降,对库丘林发动攻击,被对方躲开后也没有继续追击,而是一左一右,将后面的少女给保护了起来。
“樱,你没事吧”
“韦伯师兄,你怎么来了”
“埃尔梅罗老师有些不放心你,就让我追过来这边,说是给我有偿的假期加班。”
“呃”
少女有些无言。
“你知道吗,我都已经半年没休假了,当年在那边的精修,老师那个混蛋没跟我说具体的费用,却是让我欠下了莫名的巨额学费债务,好不容易当上了时钟塔的一级讲师,但现在还是给人打工还债的命”
“呃,真的对不起,韦伯师兄。”
“当然,我说这个不是在抱怨埃尔梅罗那个混蛋老师,又或者是你、我亲爱的师妹,我只是需要一场不让自己猝死的休假,所以这次结束后,我一定要带薪休假个半年,樱,你要帮我说话,懂吗”
韦伯维尔维特眼镜下有着深深的黑眼窝,却是在对着身后的女孩这样说道。
“切,搅局者么,那就先干掉你们。”
库丘林有些不爽,直接动手就朝着魔像上的长发青年发动了攻击。
“亚德,第一阶段,限定接触。”
然而,另一只魔像上的背后也越出一个搭乘的女孩,手上直接出现一柄比人还高的镰刀,就将他突刺向长发青年的红色长枪,给格挡了开来,显然,又是一个能够与从者进行战斗的家伙。
“韦伯老师,抱怨的事还是等之后再说,现在我们要对付这个从者灵体。”
“格蕾,你也过来了”
“埃尔梅罗君主阁下委托老师,却是拜托老师和我一起来帮助你,参与这场极东之地的、嗯,按照埃尔梅罗君主阁下的说法,那就是一场狗屎般的魔术仪式,无论是胜利也好,还是破坏也罢。”
披着兜帽,手持着镰刀,打扮得就跟个可爱小死神差不多的女孩,却是头也不回地在对后面少女解释道。
“喂,那边的从者,虽然我们这边还没有召唤从者,但现在能够对付从者的可是有五个,你不如就此退去如何”
魔像等若于上位使魔,虽然还不如英灵,但自身有独自的魔力炉供给魔力系统,并不需要魔术师额外魔力去支持行动,且还有着强大的自我修复功能,难以被单纯的物理损伤破坏,却是不错的紧身纠缠战斗单位
加上樱和格蕾,自家的师妹和学生,两位能够与从者有一战之力的魔术师,哪怕对面的家伙拿的是传说中的迦耶伯格贪婪之枪,身份应该是凯尔特神话中的英雄,自己这一方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但单纯在这里和对方死磕,对于七位魔术师加上七位从者相争的圣杯仪式,这样做却是有些亏本,还不如现在劝退对方,等自己这一方召唤出从者来再说
被知晓身份的英灵,更容易被找到弱点,以广袤知识从武器上迅速认出库丘林真实身份的韦伯,如今是时钟塔加班达人的一级讲师,很快就做出有利于自己这一边的判断,却是对着对面的库丘林交涉道。
而大多数的魔术师都会和自己的从者建立起联系,库丘林也不例外,显然收到了自己御主的命令,库丘林却是没有继续动手。
“喂,那边的家伙,你还是尽快召唤出从者来吧,不然下次,就没那么好运了”
后跃上树,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库丘林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树林之中。
。
“埃尔梅罗那边也开始了保护行动了么,看来这次的封印指定任务,没那么好完成了”
没有开灯、甚至拉上窗帘的宾馆房间里,库丘林的御主,魔术协会封印指定执行者的巴泽特,却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嘴里念叨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