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之前寒锲和路途送冰汋过来的时候,他也从冰汋手里拿到了白薇的绝笔信,里头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多。
估摸着从冰汋出生开始,白薇就写信,然而一直没有送回南疆。
苍蓟想到白薇,心中痛意袭来,眼神也变得有些许悲怆。
“老爷子,世事无常,生死难料,节哀顺变”,路途安慰道。
“没事,就是一时间想白薇了,白薇那一走就将近二十年,不曾想,真是生离死别,唉”。
苍蓟很快就调整了情绪,对着瓷罐那喊了一声:“冰汋,过来一下”。
那边没有人回应,但冰汋却是来了。
冰汋面无表情的站在苍蓟身后,眼睛红肿未消,眼神也略微无神,想必没少哭。
脸色也泛着些许的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有一丝的无力感,但是却没有影响到她的美貌,反而添加了些许我见犹怜的感觉。
冰汋身穿南疆女子的服饰,头发却扎着双环髻,底下留出了几条如筷子粗细的麻花辫,看起来并不违和,还带着一丝少女的俏皮。
薄薄的斜留海搭拉在光洁的额头上,稍微长开了些许的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嘴,眸色极浅,带着一丝淡黄色,跟白薇很是相似。
“冰汋这孩子,自从来了南疆,除了看着我的蛊虫,就是抱着白薇的书信在哭,偶尔跟魅月斗斗嘴,也就很少说话”。
“老爷子,别担心,冰汋是个灵光的孩子,只不过需要点时间”,路途继续安慰道。
尽管冰汋是个美人胚子,寒凌也没有过多的入眼,反而想起了大祭司,耳边也回响起大祭司的环铃声。
寒凌喝着茶,面不改色的想着大祭司: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做甚。
这边苍蓟和路途在说着话,寒凌却默不作声的灌了一肚子的茶水。
“叮铃……叮铃……”,大祭司的环铃声又在寒凌耳边响起,寒凌微微摇了摇头,心道:怎么这么真实,就好像大祭司在身后一般,可大祭司怎么可能会在这呢?
“苍蓟!”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响起,“素见,你声音别带刀子嘛,这是南疆”,“南疆又如何?”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响起,寒凌突然喜上眉梢,扔下茶碗跑了出去。
还未撩开这屋的门帘,就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青单大哥!你们怎么来了?”寒凌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喜悦。
“还用说,当然跟着大祭司来的,话说你怎么也在这?”一手撩着门帘的青单问道。
“我……”,还未等寒凌说完,一个人影就冲了出去,几人定睛一看,是冰汋。
很快,大祭司的环铃声便急促的响了起来,几人赶忙跑出去。
只见屋外的院子了,大祭司闲庭信步一般的躲避着冰汋,素见挡着冰汋的掌法,应对自如。
素见的佩剑并没有出鞘,否则冰汋肯定早已受伤,即便如此,冰汋也没有讨到一丝好处。
而赤月和魅月正一脸怔愣,完全不知道冰汋怎么突然间冲出来,一言不发的就开打。
“冰汋,你这是做什么!”苍蓟看到冰汋攻击的人,脸色顿时有些许严厉。
然而冰汋却依旧没有停手的打算,掌法反而越来越凌厉。
赤月反应过来,想要控制住冰汋,又怕伤到她,只得小心翼翼的将冰汋一把抱住。
“我要杀了你!”,冰汋的声音有些许沙哑,泪水从眼眶中涌出。
看着大祭司的眼神充满了恨意,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大祭司丝毫没有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