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斛从未想过徐晴居然变得如今这般。
关心则乱,石斛也从未想过素蝶好歹是伊墅人,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城民,多多少少也会些许异术。
若是石斛早些告诉素蝶,素蝶定然会有所准备,岂能轻易让徐晴害了。
石斛原本以为,只要如此,素蝶便会安然无恙,所以一直忍着不去看素蝶,对素蝶冷言冷语,装作一副对素蝶心生恨意模样。
而今晚,徐晴却是得寸进尺,要石斛对素蝶下药。
石斛正哀求着徐晴,素蝶却来了,石斛不知,身为鬼魂的徐晴却早就发现素蝶正在靠近。
心想竟然石斛不愿,素蝶又在此时前来,那么便直接动手杀了她,让石斛和素蝶都不好过。
然而,却不料石斛情急之下想到了用朱砂制住了她。
素蝶低头思索,石斛以为是自己让素蝶心寒,所以,哪怕是无奈之举,素蝶也不想对自己在言语什么。
“蝶儿,我……”,正当石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素蝶开口了:“夫君,我不怪你,但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告知于我可好?我们是几年的夫妻”。
石斛抱着素蝶,点了点头:“嗯,是我错了”。
“夫君,徐晴有问题!”,听到素蝶突然来一句,石斛一时怔愣。
素蝶知道石斛不明白,于是解释道:“徐晴是新死的鬼,按理来说,新鬼乃人魂,即便化为鬼,也是没有什么意识的,若她心生怨恨,化为厉鬼不奇怪,但,若是厉鬼,定然早就害人性命了,所谓厉鬼索命,必定鸡犬不宁,可是,徐晴却理智得如同活人,不像新鬼,也不同厉鬼”。
“难道……徐晴早就是鬼了?”石斛听得一头雾水。
“不,即便是再厉害的鬼,也不可能在青天白日里行走。何况是在日头底下没有丝毫的异常,她之前是活人”。
“那……何解?”,素蝶想了一会儿,“我猜,徐晴背后,肯定有个鬼力不弱的鬼祟在帮她”。
“蝶儿,你回伊墅城吧,这样至少你无恙”。
石斛知道伊墅城有大祭司设下的阵法,只要素蝶回了伊墅城,即便是厉鬼也奈何不了素蝶。
素蝶摇了摇头:“莫要说如今这般情形,即便是无事,我也是轻易回不去伊墅城的”。
石斛这才想起素蝶曾经说过,伊墅城外嫁的女子,很有可能一生都不能再踏进伊墅城半步。
所以,石斛心里对素蝶一直感觉到亏欠。
外头的流言蜚语也好,素蝶无所出也罢,不仅因为深爱素蝶,还有对素蝶冒着一生也无法回伊墅城也要嫁给自己的疼惜。
“是我害了你”,石斛的眼神未暗,“夫君,你我之间不需有任何歉意,没事的,我好歹也是伊墅城的女子”。
这一夜,石斛和素蝶彻夜未眠,促膝长谈,好似此时不说,便再也没有机会一般。
第二日,石斛便到药铺将所有的朱砂的拿回家。
而素蝶也没有闲着,买了黄纸回来,就一直在写黄符纸。
多年没有写符,本就不甚熟练的素蝶此时更是生疏,不过,好在保平安不是问题。
很快,在石府的齐心协力下,不大的府宅里里外外都被贴上了黄符纸,瓦上地上等地方也都撒了朱砂。
素蝶想来,这样应是能对付徐晴,如此一来,就可以想办法劝她去投胎或者除了这个鬼祟。
至于帮徐晴的那鬼物,还得试探试探,不知道行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