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看向白雨婵,很显然,秦朗将决定权交给了白雨婵,对此,白雨婵极为满意。
白雨婵量水嫣这一曲也翻不出什么花样,就大度贤惠的听听好了,也正好趁机安排一下,她可不想水嫣在别处活着。
红姨将水嫣的琴摆好,青葱玉手在琴弦之间飞舞,琴音如泣如诉。
一曲终了,秦朗没有丝毫反应,全心全意都在白雨婵身上,好似根本没有听进一丝琴音一般。
见此,水嫣也只得默默垂泪,红姨怒上心头,想到水嫣一会儿就跟着自己离开这伤心地,红姨也就没有大骂秦朗这负心汉了。
红姨抱着琴,一手拽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水嫣回院子里拿行李。
马车载着水嫣和红姨渐行渐远,秦府没有一个人相送,气的红姨险些跳脚。
坐在马车上的红姨心里感觉轻松了不少,秦府,终究不是她们俩该逗留的地方。
“水嫣……”红姨看着失魂落魄的水嫣,正想安慰她,却被水嫣打断了。
“红姨,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吧,我没事”,经历了这一番,水嫣的眼神明显暗淡了不少,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水灵,也许,过些日子,一切都会复原。
然而,到底要到什么时候,也只有看老天爷的安排了,其实,即便随时间的流逝而淡忘,伤痕依旧还在。
马车慢悠悠的行驶着,虽说红姨请了个极好的车夫,出了城镇,路上难免坑坑洼洼,红姨和水嫣在摇晃中闭目养神。
突然,正行驶的马似乎受了惊,喊叫了一声,两只前蹄一扬,马车被带的横冲直撞。
这荒郊野岭的,马匹怎么会受惊呢?车夫使劲浑身解数,也没有将马匹安抚好。
这般模样,待在马车里绝对落不了一点好处,下场反而还会更糟糕。
“红姨,发生什么事了?”水嫣被磕伤了好几处,红姨也好不到哪里去,额角已经见了血。
“我也不知道”,两人听着车夫不断的叫唤,可是,马匹依旧没有安静下来的迹象。
皮肤黝黑的中年马夫只得对车里的两人说道:“二位可敢跳下车去?”
红姨一听,顿时惊了,“什么?跳下去?”
“是啊,观这马匹是安抚不了了,不跳下去,可就会车毁人亡啊,极为的危险,跳下去还有一线生机”。
水嫣已经将琴抱在怀里,“红姨,我们跳吧,生死有命”。
红姨点了点头,听从车夫的安排,两人抱成团,鼓起勇气跳下了马车,两人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来。
车夫也没有继续耽搁,身手较为敏捷,没受到什么伤。
而水嫣和红姨可就伤痕累累了,衣裙被划破了好几处,发髻散乱,琴也被磕破了一个角,幸而不影响琴弦。
两人的脸上,身上都被划破,渗出了鲜血,好在伤口并不深。
车夫也算是个好人,急忙跑来询问:“两人可还好?”
水嫣回道:“多谢关心,并无大碍”。
水嫣话音刚落,马车就被惊慌失措的马拖得散了架,马匹也不知道为何突然间倒地,如果他们离得近,就可以看到马匹的肚子里钻出了几条怪模怪样的虫子。
红姨因为护着水嫣,左手脱臼了,但也捡回了一条命。
水嫣三人无法,在这地方过夜更是危险重重,只得尽快找个地方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