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着有些女人味,这样我的胃口会好一些,能吃多一些。”
“闭嘴!”这男人什么做的,叽叽喳喳的,和女人似得。
她让他闭嘴,他便闭嘴,饭厅里除了吃饭的小声咀嚼声,显得及其的怪异,像是本该如此,难以控制的和谐,让两人的气氛变得极其的不寻常。
姬千千觉得云轻扬长了一张让人憎恨的脸。
她将粥喂完了,云轻扬宛如一个大爷一样坐在椅子上,看着姬千千收拾东西。
姬千千不怎么会收拾,姬盛在的时候,姬千千几乎是被放在手心上宠的,若不是因为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会把人养傻,恐怕姬盛恨不得见她捆在皮带上,天天带着。
姬盛出事前,她和姬盛住在姬盛的房产,姬盛喜静,所以所有的东西都是姬盛一手包揽。
姬千千连家里的碗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有人说,盛城女人只有两个男人想嫁,一个是姬盛,一个是云轻扬,前者会将人疼在手心上,后者即便是被冷言冷语对待,也是心甘情愿,可怎知这两个男人,皆是心有所属。
姬千千洗碗很费劲,放的洗洁精多了,泡沫堆满了盥洗台,用的水太多,她体质偏寒,手凉,将碗筷洗干净,她将它们放在另一边的盥洗台上的铁篮子里面,抽了一张卫生纸,将手上的水渍擦干净。
姬千千听见云轻扬在咳,她有些头疼的过去给云轻扬倒了一杯水:“你回楼上休息吧!”
她想说我觉得你可能随时都会挂了,所以你上楼休息吧,但是话到嘴边,觉得这么毒蛇不太好。
云轻扬确实疲倦了,喝粥的时候忍着胃疼才喝下一碗,现在疲倦得不行。
云轻扬笑笑:你看呀,人真的是这样,一旦身边有人的时候,就会变得极其的脆弱,似乎这样才会显得有存在感。
云轻扬的存在感也需要示弱和伪装,才会被释放,被存在。
她眼里从来没有他。
云轻扬道:“你去我隔壁睡觉。”
“好!”姬千千点点头,她也困了。
他们每个人都是伪装者,假装着一切都是肆无忌惮,一切都是无所谓,但是只有夜深人静是属于他们的,这个时候无需伪装,可以将最为真实的一面摊开。
让姬千千觉得奇怪的是,云轻扬的隔壁房间很是干净,有佣人打扫,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是这被褥都有种阳光的味道。
难道说,云轻扬这房间长期有人住着。
姬千千忍不住的颤了颤,觉得有些恶心,男人是不可能的,那香水味明显是属于女人。
这个时间,找云轻扬说我可以换一个房间吗?
就和对着一个单身男人说,我今天住你家可以吗,简直就是一样一样的,一样一样的不要脸。
姬千千从抽屉里面拿出来感觉的毛巾和牙刷,简单的洗了脸。
躺在床上,姬千千看见隔壁的房间透出来的灯光,光圈被打磨,细细碎碎的,将窗外的树木和花草照得异常的美,姬千千想,云轻扬是一个知道享受的人,不管是别墅的布局,还是院子的打理,都是有情调的,就是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