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经过刚才这一场抢夺项链的大战之后,终于都冷静下来,可以一起坐在沙发上安静的说说话了。
程枫的长臂环绕在她肩头上,轻轻松松的便将她揽在怀中,有一件事情他实在是好奇,便忍不住低头问道:“念卿,你过生日这件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她不告诉他,如果不是他昨天晚上翻看入院记录的时候看到了,那岂不是要错过她的第一个生日了?
虽然说错过了也不会少块肉,也不意味着他们两个的感情出了什么问题,但错过终归是个遗憾嘛,他也想听听陈念卿的说法,到底为什么要特地瞒着他。
而在他怀里的陈念卿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身体明显有些僵硬,开始有些不自然的撕扯着指甲边缘的一些角质,有些心不在焉的道:“我特意告诉你今天我过生日干嘛?那不就是明摆着在跟你要礼物吗?我跟你在一起又不是图你送礼物给我的,而且生日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我也不是很看重,所以就没跟你说。”
这个说法似乎是成立的,有些人确实不会把生日看的很重,但她如果觉得生日没什么的话,为什么还会跟她的朋友一起庆生呢?
“那是因为我跟吴兰的生日离得很近啊,所以我们当初就说好了,今年要一起过生日,吴兰她要准备考研复试,有些太忙了,所以就直接选在我生日这天直接过了。”
听到这个说法,程枫才相信她之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一时间,他对怀中的人更加好奇了。
在他的印象当中,他碰到的大多数女孩都对自己的生日很看重的,当然了,也不光是生日,所有的纪念日,包括在资本主义催化之下产生的那些购物节日,她们都是很看重的。
程枫没有跟那么多女孩谈过恋爱,但别的不说,就光说程露吧,程露是什么样子他可是知道的,如果他们家里人胆敢把程露的生日给忘了,那对于全家来说可是灾难性的打击。
或许,人和人之间就是不一样的吧,有的人会把生日看的很重,有些人不然。
但程枫觉得,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他不知道这个结论是否是对的,但他此时已经对陈念卿产生了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她如此不想公开过自己的生日。
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但他想那一定是令她感到痛苦的事情,今天是她的生日,暂且不提过去的那些事情了,两个人专心过好眼下就好。
“你想看电影吗?”陈念卿突然抬头问道。
“看电影?今天有点晚了吧?”程枫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道。
“不是,我是说就在家里看电影,我有投影仪的。”陈念卿抬手指着书桌上的一个白色小盒子,那是她一年前购入的投影仪。
她在家里也没有用得着投影仪的地方,当初买回来就是为了能在家里用投影仪看看电影,也省了去电影院里看电影的钱,自然也省去了很多麻烦。
但是自从买回来,她就没用过几次,因为似乎买回来这个投影仪之后,她就没什么特别想看的电影了,而且有的时候,该去电影院看她还是会去电影院看的,在家里看电影和在电影院看电影就不是一个感觉。
不过在她懒得出门,又无事可做,或者需要找点灵感的时候,这个投影仪确实也能派上用场。
程枫完全没有想到她还有这种东西,连忙点头,两个人最终挑选了一个比较爱情片看了一下,这片子陈念卿看了都不知道多少遍了,以前她不想工作或者不想学习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里面的台词她甚至都能下意识的背出来。
不过程枫应该是第一次看,所以她也就在旁边乖乖的闭上嘴了,毕竟剧透这种事情,大多数人都是不喜欢的。
陈念卿有一个自认为非常好的技能,那就是不管这个片子她到底是看了多少遍,在影片中有燃点爆点的时候,她依然像第一次看的时候一样,会跟着片中的角色们一起心潮澎湃。
可能这就是双鱼座的特点吧,陈念卿还记得,她有一段时间特别迷恋星座,星座上分析双鱼座的时候,给她印象非常深刻的一句话是,双鱼座天真烂漫,骨子里就是小女孩,哪怕是在婚后,哪怕是生了孩子当了母亲,仍然能在双鱼的身上找到小女孩的天真烂漫。
陈念卿当时还有些怀疑,难道真的有人会从开始到最后都是一张白纸的状态吗?
但后来想了一下,或许真的是这样的吧,有些人就是有可能在经历了所有苦难之后,还天真的像个孩子。
正在她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忽然从旁边传来了打呼噜的声音,她扭过头去一看,程枫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要知道,在室内看电影,虽然声音不能开很大,但也会比平时在电脑上看剧的声音要大上许多,他竟然能在这样吵闹的环境中睡着!
陈念卿赶紧把声音给关小一些,影片也顾不得看了,只管扭头看着熟睡中的程枫。
她在想,她昨天晚上因为这些事情没睡好,那他呢?是不是也一样?
他今天上午好像还为了给她挑选称心的礼物跑遍了琴岛,看来是应该处于睡眠严重不足的状态。
她在犹豫,要不要把他叫醒,让他去床上睡觉,又担心把他吵醒之后他就没法再入睡了,思来想去,只好扯过厚重的毛毯,轻轻盖在他身上。
然而就在她把毛毯刚刚盖上的时候,程枫的眉头突然紧皱起来,几乎是下一秒就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吓得陈念卿一激灵。
“我靠,这是醒着还是睡了啊?”这话几乎是她脱口而出的。
原本闭眼靠在沙发上的程枫突然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的那一瞬间,眼睛微眯起来,准确无误的盯着陈念卿的脸。
“你醒了啊,是不是我吵到你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想将他的手从腕上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