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那臭虫子这么谨慎,那我们要怎么才能将铜镜拿到手呢?”猪八戒低头沉思道。
阮九想了想说:“师兄,一会等到了妖怪的洞穴。你们先在洞外隐蔽好,我偷偷溜进去看看能不能将铜镜偷出来。”
猪八戒摆了摆手:“这可不行!临走时师父可是交代过我,让我一定要照顾好你的安全。就算要去偷,那也得让我老猪去才是。”
阮九淡淡一笑:“放心吧师兄,若真有危险我会及时退出来的。”
猪八戒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只听一旁的老鼠精忽然说道:“两位上仙,我……我可以拜托你们一件事吗?”
阮九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是想让我们帮你救出那只蟾蜍精吗?”
老鼠精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若上仙能够答应,今后我愿做牛做马报答!”
猪八戒一脸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谁要你做牛做马了?你也不瞧瞧自己长什么样。”
“这……”
阮九微微一笑,对老鼠精说道:“放心,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将他救出来的。”
老鼠精感动的涕泪横流,朝阮九一连磕了好几个头。
商量好对策后,三人便继续朝着山中前进。
前段山路由于经常有人行走,一路上倒也走的很是顺畅。然而到了后半段,山中的灌木和杂草开始变得越来越多。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走在最前面的老鼠精忽然间停下了脚步。
只见他微微压低着身体,回头对阮九和猪八戒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前面就是大王的山洞了。洞口有守门妖看守,我们不能再继续前进了。”
顺着老鼠精所指的方向,阮九果然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片篮球场大小的平地。再往前是一面高约几十米的山壁。正对着他们的地方有一扇两米多高的石门,石门两旁分别站立着两只身穿灰色盔甲的小妖。
“喂,这两个家伙厉不厉害?”猪八戒猫着身体,尽量让自己隐藏在灌木从中。
老鼠精回答道:“他们两个平时只负责看守石门,虽然不怎么爱说话,但实力却比我和蟾蜍精要厉害的多。”
猪八戒有些为难地皱了皱眉,他回过头小声对身后的阮九说道:“要不一会我去将他们两个引开,你再趁机偷偷溜进去?”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他们要是攻击你们怎么办?”阮九担心道。
猪八戒伸手摸了摸鼻子,眉头向上一挑:“区区两只小妖,怎么可能会是俺老猪的对手?而且我只是引开他们,不会和他们打起来的。”
见猪八戒说得这么认真,阮九于是点头道:“那师兄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猪八戒摆了摆手,随后深吸一口气。
“准备好了。”
说罢,他身体向前一跃。结果因为用力太大,身体一个没站稳直接就面部着地了。
阮九见状,不禁惊讶地捂住了嘴唇。
“什么人?!”
虽然出场方式有些不雅,但最终效果却是好的。
两名守卫见有人突然从灌木从中跳了出来,纷纷警惕地举起手里的武器。
猪八戒尴尬地站起身,干咳两声后对那两名守门小妖道:“从今以后这里就是我猪元帅的地盘了!回去告诉你们家大王,让他赶紧滚蛋!”
“耶呵?哪里来的死猪妖,竟然敢这样说我们家大王!”
“就是,简直找死!”
两名守卫小妖见猪八戒如此大言不惭,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猪八戒一脸贱笑道:“怎么?有本事来打我呀?”
“兄弟,我忍不住了。我一定要揍死这头蠢猪!”
“好!我跟你一起!”
说罢,两小妖举起手里的武器疯也似的朝猪八戒冲去。
“哎呀!”
猪八戒见状连忙转身朝身后跑去。
“站住!”
“别跑!死猪妖!”
……
“上仙,他们好像已经走远了。”
老鼠精偷偷将脑袋探出灌木丛,小声说道。
“嗯。你在这边等我们。真有危险的话就自己先躲起来。”阮九说道。
“那……那好。对了,从这里进去后一直朝里走,第三个岔口向右拐就是大王的住所了。”
阮九点了点额头,趁着洞口无人迅速溜进了石门内。
进入石门后,阮九发现整个山洞内的空间比她想象的还要大。按照老鼠精说的路线,阮九很快便来到第三个岔路口。
正当她准备朝右拐的时候,忽然感到左侧传来一道冰冷的寒光。
阮九心下一惊,连忙回头查看。只见昏暗的走道里,一个漆黑的身影正缓缓朝自己走来。
“糟了……”
阮九暗道不好,趁着对方还没出现于是连忙闪身躲在了墙角的背面。
随着对方的脚步声渐渐靠近,阮九身体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几秒后,脚步声忽然间停止了。根据最后的声音判断,对方此刻应该就站在岔路口的正中央。
“没有离开?难道自己的行踪被发现了?”
就在阮九准备召唤出黑色巨镰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另一条通道口传来。
“白云道长,您要的东西大王已经让我们准备好了。要不您自己过来看下?”
随后,一个略显深沉的中年男子声音响起。
“好,有劳诸位了。”
伴随着脚步声越走越远,阮九终于长长地出了口气。
“白云道长……难道刚才那人就是一直帮那蜈蚣精的道士吗?”
想到这,阮九眉心微蹙。之前听老鼠精说,正是因为这白云道士的偷袭,大师兄才会被蜈蚣精的铜镜给吸进去。而且也正是因为他蜈蚣精才会去抓那些人类小孩。算起来这家伙才是最可恶的。
不过现在阮九的任务是尽快找到铜镜,然后救出孙悟空。
想到这,阮九沿着之前的走道继续向前走。
果然,没多久她就来到了一处堆满了各种陶瓷瓦罐的房间。一进入房间,阮九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
皱了皱眉,阮九发现在房间的一张石床上,一个身穿银色盔甲的男子正背对着她侧卧而睡。男子双臂躬起,怀中似乎还抱着一个巨大的酒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