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今天来之前,南宫逸的心里便有了些许猜测和个人的看法。
在他看来,不说封赏什么的,其实只要秦天明不治他罪将他砍头了就已经很不错了。
毕竟南宫逸可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以及封地,但手底下却汇集了三万之巨的精兵,这简直就是想要造反!
当然,表面上的封赏肯定还是会有的,毕竟要做给外人看不是。
所以南宫逸觉得再怎么样,自己也能够被封一个不高不低的杂牌将军什么的官职吧。
这样,于谦也应该能封成自己这个杂牌将军的副手,那些跟随自己征战沙场,出生入死仅剩的一百八十五个弟兄们,也能有一个归宿不是!
毕竟虽然自己知道他们是师出有名的白袍军,但在这里他们可就只是一群籍籍无名的杂牌军而已。
只是令南宫逸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中年人,一开始居然就给自己准备了这么刺.激的一个开局!
但南宫逸虽然有些惊愕,但却并没有被这种突如其来的馅饼砸昏头脑失去了理智。
反而是在惊愣之后快速回神,脑海思绪不停的翻滚,考虑起了其中的利弊。
南宫逸不得不慎重,毕竟他不想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枉死。
虽然不知道这里的王侯是几品封号,但对于这个年纪的他来说,太高了!
若是今后碌碌无为还好,若是屡次犯功的话,那他很快便会封无可封,赏无可赏,届时自己百分百会像前世唐朝的李靖一般,功高震主,危险矣!
不管南宫逸这边脑海风暴,那日战场上观战过南宫逸战斗的郭靖、程世杰、夏侯渊和季千琼四人皆是走出队列,与刘玄德并排而站,齐声附和道:
“启禀陛下,臣等附议!”
随着李靖四人走了出来,那些与他们交好或是中立的朝臣也都纷纷表示同意,齐声附和。
“臣等附议!”
其他还未表态的一众朝臣,此时见多位同僚已经表示附和了,当下心中不由一急,也连忙举谏令附和道:
“臣等附议!”
虽然有很多人都并没有见过南宫逸,甚至之前见过南宫逸的人,此时估计也认不清南宫逸来。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知道司马元和身边的那个眉清目秀,长相精致的如同女子般的男子就是那白袍小将。
毕竟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司马元和带人上过早朝,再加上之前白袍小将就是被安置在司马元和府里的。
是以,司马元和身边的白袍男子的身份是谁,不就显而易见了嘛!
众人看着南宫逸的背影,不由羡慕的感叹着,这少年将会是北冥有史以来第一个如此年轻的王侯了吧。
当然,他们除了羡慕和感叹之外,一些官职不低的朝臣已经在心里开始琢磨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这么好的一个贤婿如今就放在自己的眼前了,若是还无动于衷的话,那就真的是个大傻子了!
......
端坐于龙椅之上的秦天明,闻言微微点头,这个结果是他和司马元和、刘玄德及张敬光三人早就已经商量好的结果。
此时见高台之下的一众文武朝臣没人反对,心底很是满意。
“刘爱卿的建议,朕也认为很是合理,此次渭河之战,若不是那白袍小将南宫逸及时出现,并且不顾一切的诛杀了吉尔可汗的话,此时我北冥早已是被伊曼踩在了脚下!”
“对于刘爱卿的建议,诸位爱卿也都赞同,朕也觉得合理,那便如此定下了!”
秦天明说到这,不由的面带笑意,看向了南宫逸和司马元和。
“辅机,据说南宫逸还是你的亲戚啊,能够出南宫逸这么一个忠君爱国,了不起的人才,你们司马家可是后继有人啊,哈哈哈。”
高台下的司马元和闻言连忙走了出来,朝秦天明行了一礼后,强作一副谦逊的样子,恭敬说道:
“臣,惶恐!多谢陛下夸奖!”
虽然司马元和此刻好似荣光满面,引得一众朝臣羡慕不已。
实则此时司马元和的心里非常的酸涩,但偏偏他还不能与任何人述说,只能一个人憋在心里苦。
秦天明看着司马元和身旁的南宫逸,不由在这严肃的场合打趣了南宫逸一句道:
“哈哈哈,朕本以为那日战场之上悍不畏死勇猛杀敌的白袍小将,会是一个体型健硕,面容坚毅的英武男子。”
“没成想你居然是这般清秀,比之北渊的那些文人才子们,都还要精致几分啊。”
南宫逸被秦天明这么一说,只觉得的自己的内心一痛,有种被万箭穿心般的背刺感。
啊,那都是我昨夜失去的梦啊!
但秦天明的打趣,南宫逸还偏偏就不能够不接,只得站在原地躬身行了一礼,有些局促的说道:
“臣...啊不,草民多谢陛下夸奖。”
南宫逸局促的话语,使得在场众人都不由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就连秦天明此时也被南宫逸给逗乐了,心中微微想到:这南宫逸始终还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这个年纪该有的情绪还是会有。
这倒也挺好的,该成熟稳重时成熟稳重,没重要事情的时候保持一份这个年纪该有的童心挺好。
秦天明对南宫逸打从心里就非常的满意,于是朝他点头笑了笑后,便恢复了威严的模样,语气严肃不容置疑的说道:
“既然诸位爱卿都没有意见,那么南宫逸听旨!”
南宫逸这时倒也不用司马元和提醒,当即来到台阶正下方,恭敬的行礼拜道:
“草民,南宫逸接旨!”
虽然南宫逸也不清楚此时的他到底该不该说接旨或是领旨什么旨的,反正随便说一个先应付过去就对了。
秦天明见南宫逸已经出列领旨,于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朕今日,敕封南宫逸为北冥镇国大将军,赐封号北渊侯,赏赐府邸一座,黄金万两,金丝绸缎五十匹!”
此时,秦天明那威严的声音已经从太极殿内传了开来,传进了所有大臣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