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各位该吃吃,该喝喝,该休息就休息,你们放心,在未确定身份之前,我是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
换言之,若是确定了你们的身份,断定你们是假的,那对不住,你们还得从哪里来滚哪里去,你们这样的人,她余宁霞还真的一点也不欢迎。
老头子张了张嘴,憋了半天的劲儿才鼓起勇气看向余宁霞,“你说,小四从来没向你提到过俺们?”
余宁霞没有忽略他的难堪,但还是很认真的看着他们道。
“对不起,这一点我没必要隐瞒你们,他的确未曾向我提及过,而且,他在京城是有爹娘的,所以你们的出现,让我很是疑惑。”
“我们是他的义父义母,十年前,这孩子曾经在我们家住过一个月,”
余宁霞无语,十年前,南宫瑾多大?
八岁吧?
八岁的孩子,在他们家住过一个月就成人家的义父义母了?
“可曾举行过认亲仪式?”
余宁霞的问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傻了眼,“啥认亲仪式?”
余宁霞无语的看着他们,“难道你们不知道,认亲是要举行认亲仪式的?人家是有爹有娘的,认亲难道不应该通知人家的爹娘?请问宫瑾知道,你们将他认作义子了吗?”
余宁霞一连三个问题丢过去,这家人全都傻了眼,尤其这老头子,还强词夺理道。
“俺们乡下地方,哪里有那么多的规矩?再说,这宫瑾的命还是俺们救的,俺们收留他一个月,认他做了儿子,那他就应该一辈子照顾我们,给俺们养老送终,咋地,现在是想赖账?”
这下,余宁霞是真的没话可说了,虽然她不知道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让这一家子捡漏救了南宫瑾,可就这家人如此极端的想法,南宫瑾想要摆脱他们,只怕没那么简单啊!
怪不得南宫瑾没向她提及过他们,这能提起来才怪的吧,只怕他早就忘了这一家人了,可怜人家还惦记他惦记了这么多年,甚至还强行认为了干儿子,啧啧,这大概是这世上最奇葩的亲戚了吧?
他们见余宁霞不说话,转念又想到了宫瑾的身份,当即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们都是从京城来的?”
余宁霞看了他们一眼,淡淡的道:“嗯。”
“你们的婚事,是他爹娘给操办的?”
余宁霞没好气的叹了口气,“这是自然的。”
“那你们在京城呆的好好的,跑到这山嘎沓做什么啊?”
余宁霞微微皱眉,奇怪,他们既然知道南宫瑾是京城的,怎么不去京城找人,偏偏找到这山水县来?
既然来到这山水县,还如此准确无误的找到他们的宫宅,怎么就不知道南宫瑾因为什么来这里?
“不知各位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那是因为有人~”
老太太刚开了个头,老头子就重重的咳嗽一声,对着余宁霞道。
“老四家的,饭菜可好了?老头子我饿了。”
余宁霞挑了挑眉,这是摆明了要把她支出去啊,得,既如此,她巴不得呢!
当即朝他们点点头,转身离开,出门的瞬间不忘给暗处的暗一打了个手势,暗一看到之后,蓦地就隐到了西厢房的暗处。
余宁霞走进厨房,脸上的僵笑才卸了下来:“在我的地盘,还想说悄悄话,呵呵,我倒要看看,这么一家子极品,到底是从哪里蹦跶出来的!”
温家二老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南宫瑾的容貌,就觉得这家人来的蹊跷,为啥?
这一点相像的地方都没有啊,而且那家人粗鄙的程度,还不如他们呢,如何能养出南宫瑾那样的儿子?
只是想归想,他们却没有发言的资格,只能在这里安分守己的给人家做饭。
余宁霞进了看了饭菜后,淡淡的吩咐:“不用给他们吃太好的,就一般的饭菜就行,菜地里有什么就给他们做什么,再给他们做两条鱼就行了。”
温家二老听言,没有说什么,听话的照办了,不多一会儿,暗五回来了,却并没有看到南宫瑾的身影。
余宁霞奇怪的看他,“怎么回事?没找到人?”
暗五跑的气喘吁吁,余宁霞忙让人给他端了一杯水,喝完水之后,他才总算顺过来了气儿。
“爷如今在下面几个渔村查看受灾的情况呢,暂时回不来,不过他倒是给属下讲了这一家子的来历,还让属下告诉您,对他们,不需要捧着,若是实在看着厌烦,可以赶走。”
余宁霞诧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暗五四下看了眼,余宁霞就领着他去了自己的院子,“好了,这里没什么人,你说吧!”
“说是爷十年前被皇上带出宫去军营历练,当时去的还有好几个皇子,但就属爷的年纪最小,也没有外家可以仰仗,就处处受欺负,一次皇上领兵上了战场,大皇子手下的人就将爷也带了过去,说是什么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战场,这人是带了过去,却没有人保护爷。”
“任爷小小年纪在敌方的军营里挣扎,即使爷卯足了劲的拼,可毕竟年纪小,力气小,不到半个时辰就支撑不住,中了对方一剑,滚下马背跌落山丘里了,后来大皇子的人就带着人撤了,可怜爷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全是死人,当时天气非常的冷,爷强忍着疼痛,爬出了小山丘,他知道他这情况若是回去就是死路一条,索性就往反方向的树林里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最终还是撑不住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就到了王大富的家里,在王家修养了一个月,才被皇上派来的人找到,当时就已经给了他们三百两金子作为报答,”
“至于这什么爹娘之说,他们倒是提起过,但爷却没同意,直言要经过父母的同意才可以,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委实不明白,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冒出头,更加不明白他们怎么有胆量以爹娘的身份自居。”
听到这里,余宁霞已经彻底的明白了,虽然暗五给的信息并不多,但根据当时的情况,也能猜测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