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杀猪之后留下来的那些内脏和猪血,余宁霞眼珠子一转,或许,她想到今天和明天晚上吃什么合适了。
打发了绣珍,余宁霞将能杀猪之后剩下来的那些杂碎,能放入空间的,都放进了空间。
猪大肠已经让王翠花他们清洗过了,虽然看起来很干净,但是闻起来,还是有些异味儿,余宁霞想了下,就将空间的井水舀出来,淋在猪大肠上,用水完全将其侵泡,经过一.夜,这味道应该能尽数散去了吧?
家里也晾晒了不少咸鱼,可余宁霞却觉得太咸的食物实在有损健康,但目前的条件,能做的也只有晾晒,想了下,她就做了些鱼饲料,交给暗一,让他去海边碰碰运气。
这吃鱼还是吃新鲜的,他们住在海边,不好好利用一下,实在是亏的慌。
这边余宁霞在小厨房忙忙碌碌,在前院主厅那里,南宫瑾却是看了眼从走进来就没说一句话的陈贤,皱眉道。
“有什么话就直说,你这样坐在这里,问题也是解决不了的,说吧,想要我做什么,能帮上的,我尽量帮。”
终于,坐在那里的陈贤有了些许反应,他抬起头,目光深远的落在南宫瑾身上。
“你……,为什么要帮我?”
南宫瑾对他的话表示很无语。
“你都找上门来了,难道不是来寻求帮助的?衙门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来,无非也就那一个原因。”
“至于为什么,你我是同僚,你的家人再怎么说也是在我的手里丢的,于情于理,我似乎都不应该置之不理,你说呢?”
陈贤抿了抿唇,语气颇有些艰难的看着他。
“下官以为,老爷应该在这个时候,想起我曾经做过的事,这样,更加符合人的惯有做法。”
南宫瑾双手环胸,微微挑眉,似笑非笑。
“应该?你以为爷在乎?陈贤,你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你以为我每天有那么多闲心,跟你玩这个?”
陈贤脸色一僵,没想到宫瑾说话会直白到这个地步:“你的意思是?”
南宫瑾朝他看过去,兴味儿的摸了摸光洁的下巴。
“我的意思就是,你还不值得我放在眼里面,陈贤,我不管你之前做了什么,我懒得去看,也懒得去理会,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不知道,我之所以对你一再容忍,那是因为你这个县丞还有点作用,本少爷从来不留无用之人,等你哪一天没有了作用,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坐在这里与我说话?”
“你~”这下,某人本就僵硬的脸色,彻底一白到底了。
南宫瑾冷笑一声,“你也别恼,到了哪里,生存法则里都有这么一条,你要记住,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莫名其妙的不好,一切根源缘由,那都是有原因的。”
“你的家人我会负责去找,当然,你自己也要留意一下,对方既然绑了你的家人,那必然对你有所谋,到时候你要如何选择,那就要看你的……定力了!”
话到这里,南宫瑾就端起了茶,陈贤心思一震,声音里不自觉间带了抖音儿。
“你,已经猜出来是谁绑了他们,对不对?”
“我以为,你会直接问我,是不是我绑了他们?”
陈贤苦笑:“您对他们厌恶还来不及,如何会这样大费周折的绑他们?”
人都要被赶出去了,若是再拐弯抹角的去绑架他们,这是脑子有坑吗?
南宫瑾挑了挑眉,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儿的笑:“看来,你的脑子还没有坏掉。”
“你真的知道是谁绑了他们,对不对?”
“嗯……,也不完全吧,你或许不知道,我的敌人很多呢,谁知道是哪一个?不过这件事既然是冲我而来,我是不会置之不理的,”
“人呢,我已经派出去了,至于什么时候能够找到,暂且还不知,你呢,也别着急,回家等着去吧,他们若是沉不住气,自然会去找你的。”
陈贤朝他看过去,眸光里尽显复杂:“你就不担心,我会被那些人说服?”
南宫瑾忽的对他扯出一抹清华潋滟的笑,“陈贤,你正常的时候还尚且得不到我的重用,不正常的时候,你以为爷的眼睛是出气的?”
“既然话都说开了,爷不妨就告诉你,背叛我的人,从来活不过三天,只要被我发现了,三天,你的寿命就只有三天,不信,咱就试试看?”
撂下这句话,南宫瑾就站起身,对着门外的暗五冷声喊道:“送客!”
陈贤不死心,一双红肿的眼睛里,满是对南宫瑾的怀疑。
“你到底是谁?一个小小的县令,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架势?”
南宫瑾脚步一顿,侧头看向他,含了一丝诡笑。
“想知道?那就靠自己的本事去查!你查到了,或许爷还能高看你一眼!”
陈贤的脸刹那间面如土色,然而南宫瑾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已转身离去。
他紧追几步,却被暗五毫不留情的拦下了:“陈县丞,这边请!”
陈贤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袖中的双拳也不自觉收紧再收紧,最终,他还是无措的离去。
送走了陈贤后,南宫瑾也脸色难看的回了后院儿,余宁霞看到他,皱眉。
“怎么了这是?谈崩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这个陈贤,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这样的人,给爷提鞋都不够!”
南宫瑾身边能人何其之多?
这一点余宁霞不否认,但是,却并不意味着她就认同他的话。
“陈贤的能力或许一般,但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他对这里的熟悉程度,不亚于温老,即便有这样那样的不是,我也希望你能看看他身上的好处,毕竟,我们初来乍到,用得上他的地方,还是不少的。”
南宫瑾难掩心中的诧异,“霞儿,我可记得,你对这个人的印象并不好。”
余宁霞认同的点了点头:“是不怎么好,有那样一家子人,能好才怪,可他自身倒是没有多大的问题吧?我何必将别人的错误强加到他的身上呢?”
“温老也曾点评过这个人,虽然有时候有些自以为是,甚至为人还有些功利,但不得不说,这个人是真心实意为老百姓办事来的,当官者能不贪,这是何其难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