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
“幸好,你是我的女人。”
这若是换做别人的女人,那他岂不是要吃大亏了?
余宁霞嗔了他一眼,“我如果是别人的女人,如何有机会看到你和三皇子那么相亲相爱的一幕?”
南宫瑾摩挲着下巴,一脸的赞同色。
“这么说,倒是也没错,我和他似乎都没有刻意隐瞒着你,蓁儿啊,女人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会遭人嫉妒的!”
余宁霞好笑的看着他,“怎么?你嫉妒我?”
“呸,给你脸,你还往上蹬了,爷会嫉妒你?你开什么玩笑呢?”
“好好好,你不嫉妒我,我嫉妒你行不行?求求你了,九皇子殿下,您能好好的将你和三皇子之间的关系,做个说明吗?”
这胃口一旦吊起来,还真的是折磨人,南宫瑾看她是真的想知道,便也不再开她玩笑。
“十年前我出的那次事故你不是已经知道了?那次不是意外,在此之前,之后,类似这样的情况,还有很多,我的母妃并不是现在的丽妃。”
“我的外家只是一个小小的侍郎,并不能为我娘带来什么助力,反倒因为娘的受宠,被各种陷害,朝堂之路很不顺遂,后来祖父为了保全家族,也为了我娘,主动辞官回了原籍。”
“后来我娘不知因何死了,有人说是中毒,有人说是被暗杀,我也问过父皇,父皇对此也是三缄其口,很是神秘,”
“事实上,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我娘是因何而死的。只是她过世前将我托付给了现在的母妃,当时的母妃还只是一个嫔,因为我的缘故,才晋升到妃位。”
“我娘是在我八岁的时候没了,她这边刚走,那些人就迫不及待的要除掉我,其中好几次都是在德妃娘娘和太傅府的帮助下脱离了险境,问其因缘,他们只是以故人所托应付我,虽然没有明说,可我也能猜得到,这是我娘给我留下的善缘。”
“后来的事就很简单了,我得了太傅的眼缘,太傅悉心的教导我。当然,不管是德妃娘娘,还是太傅,我们的关系都是私底下进行,表面上还是维持着和他人一样的距离。”
“那些人也不知道我娘和太傅府还有这样的关系,表面上看我和三皇子他们是不对付的,事实上,他是真的把我当弟弟。”
在陈述这些往事的时候,南宫瑾的脸色虽然很平静,但余宁霞却也能感受到他的悲戚之意。
其实仔细想想也是,八岁之前活在天堂,八岁之后活在地狱,任谁经历这样的人生变化,也会受挫的吧?
“怎么脸色这么凝重?”
南宫瑾一回头,就看到余宁霞皱着眉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我只是在好奇,母妃当年做了什么,以至于让太傅家可以如此的善待你,直觉告诉我,这件事不是小事啊!”
德妃不是没有儿子,相反,人家还有两个儿子,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无怨无悔的帮助这个未来很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怎么想怎么觉得匪夷所思。
“别说你想知道,我也想,在我的印象里,娘亲一直以来都是神秘莫测的,可惜,所有的线索都被父皇掐断,甚至于现在,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母妃都是禁忌所在,我什么都查不出来。”
这是南宫瑾成长至今,唯一感到挫败的一件事,也是唯一让他耿耿于怀,难以忘却的心事。
余宁霞知道,到了这里,大抵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当即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
“父皇不愿意说,太傅不愿意说,一定有他们的原因,你也不要太过在意了。”
“对了,你和三皇子之间,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
“我这第一纨绔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和我发生不愉快的人多了去了,至于三哥那里,也不少,你想听哪一件?”
余宁霞撇嘴,“到底是散财童子,还是第一纨绔啊,我看你以前的名声真的是烂大街了,”
“人活一世,心情最重要,本来我这身份就带给我太多的不愉快,若是整日再小心翼翼的过活,那我还要不要活了?”
“所以,你就活的很是随心所欲?以至于一不小心,就造就了你纨绔子的形象?”
“什么纨绔,爷只不过做事靠心情了点儿,就被他们这样以讹传讹,事实上,我做的好事可是比坏事多!”
“比如呢?”
“就比如三哥啊,你说他当年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了有意中人的姑娘,就算这位姑娘是他的青梅竹马,那也不能逼婚啊是不是?所以呢,我就给他找了个更适合他的人,让那姑娘和意中人双宿双飞去了!”
余宁霞嘴角一抽,突然意识到,这件事可能就是为什么三皇子那般痛恨他的原因所在。
“青梅竹马?这么说那姑娘身世还不俗咯?”
“也不算是,那姑娘是个孤儿,是太傅门生的女儿,多年前战死沙场,妻子受不了也自杀追随男人去了,留下了这么个孤女,太傅可怜她,就将她收在了家里悉心教导。”
“三皇兄每次去,都能见到她,一来二去见,竟然生了情义,想要收了她,人家姑娘本就寄人篱下,这件事她自己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有次去太傅府,无意间看到她在假山后哭,就跑过去问缘由,姑娘知道我的身份,死活不愿说,爷这好奇心上来了,就威胁她,这下可好了,竟然威胁出来一个侍卫,那丫头一看侍卫来了,就紧张了起来,爷就算是瞎子,也看出这两人之间不正常。”
“再一细问,事情就明朗化了。”
“所以,你就跑去找你三皇兄,让他成全这对苦命鸳鸯?”
南宫瑾斜眼瞧着她,“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觉得那厮至于记恨我这么多年?”
余宁霞嘴角一抽,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你该不会是偷偷放他们走了吧?”
“娘子就是聪明,那姑娘本来就是自由之身,侍卫也好说,找了他的身契,就放他们离开了,等我三皇兄抬人那天,我在京城最有名的万花楼里,给他找了个清白的姑娘家,抬进了三皇子府,等三皇兄意识到人不对的时候,人家姑娘和情郎,早就双宿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