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像现在这样在她家门口面对面站着。
她说,
“玄煜,我承认我对你确实有那么一些好感,但那也不过是男女之间异性相吸的荷尔蒙驱使作祟,换作另外一个各方面还不错的男人我大概也会这样,等彼此好奇新鲜感没了,自然就冷静了。
起初你就只是我的一个病患,现在我也没有要和你继续发展的打算,以后更不想和你有感情上的牵扯。
所以,你听明白了,朋友尚可,我希望我们之间以后的相处能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是她的原话。
一字一句,条理清晰,理智冷静,丝毫不避讳承认她对他的好感,可是后来又用“新鲜感”一词儿轻轻松松的打破了,甚至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漏洞,当真是滴水不漏。
她语气很淡,张合的殷红唇齿间渗出让他能感觉到的反感抵触的情绪,而且非常明显。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说这些话的时候,那一双极浅极浅的棕眸映在月光下,淡凉如水,忽然泛开一层细碎的波纹,微不可察的轻轻漾动。
他总觉得那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可还来不及等他看仔细,就已经一掠而过,只剩下胸口莫名的心悸,有些揪得疼。
玄煜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柔声轻缓,
“容容,我哪里惹到你了?嗯?”
他离开墨西哥到多伦多已经三个多月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采取“敌不动我动,敌一动我猛追”的主攻战略,牢牢谨记他们家三代传下来的“臭不要脸讨老婆”的家训,从工作和生活全方位近距离深入容离的交流圈。
步步为营!
死缠烂打!
顺杆而上!
也因为是她,在追女朋友的这件事情上,他更有足够的耐心和百分之两百的柔情。
虽然进程慢了点,但直到前天晚上为止,效果还是很显著的啊。
记得三个月前到多伦多的第一天,他一下飞机先去酒店简单收拾了下自己,一秒都没歇着,就立刻开车去了她工作的医院,带着那束提前订好的很漂亮的百合花。
他是在病房外面堵着人的,她当时正和护士交代什么,说着一口地道好听的英语。
容离交代完准备回办公室,一转身,就看见两米外的走廊上,玄煜微斜着身体靠着廊墙,单手抱着一束系着粉色飘带的百合花,风度翩翩像个少爷。
“嗨,容容医生。”他几步走过来,就着她的身高微微低下头,眼角带笑的朝她眨了眨。
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眉梢一挑,脸上甚至都没其他多余的情绪,捏着指间的黑字笔转一下,点点头丢了两个字,
“来了。”
然后,某男人就默默的心塞了
没错儿,他来之前就给她发过简讯说要到医院来看个朋友,其实是黑手党在多伦多的一名隐形特工,前几天急性阑尾炎做了开刀切除手术,就住在这家医院。
听听,多么光明正大的理由!
可是,那什么,这女人看到他的反应是不是太冷淡了点啊,波澜不惊的,一丢丢欣喜都没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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