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怀孕了。”
时沐阳骤然瞪大了眼睛,瞬间呆滞的脸已经强烈表达了他的震惊,如鲠在喉,说不出话。
倾倾她……知道?
……
景倾歌微微一笑,落手覆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轻轻的抚摸着,没人看到她嘴角噙着的那抹笑有多苦涩,
“就是平安夜那天知道的。”
她倏尔转眸,看向了玻璃窗外,白皑的雪花飘乱了她的思绪,回到一个礼拜前。
那天上午,季亦承去和公司高层开会去了,她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缩在太妃沙发椅上抱着画本画图,笔记本搁在旁边的茶几上,可画着画着她眼皮子就开始打架,周公又来找她下象棋了。
正一耷一耷的磕拉着小脑袋昏昏欲睡,突然一个群视频来电就把她给惊醒了,七魂六魄都给吓去了一半。
是她和深深初见的闺蜜群,以往每年的平安夜她们仨都在一起过,今年恐怕是各有老公男友在侧,万年闺蜜爱也要靠后站,所以网上唠唠嗑。
……
“歌子,你干嘛呢?这么会儿才接?”池深深在视频里扯着嗓子喊,幽幽一笑,“看你头发凌乱两眼迷离小脸红润的,该不会和你老公上演办公室‘偷**qing’吧~~~”
景倾歌笑眯眯的转向乔初见,“初见,你有没有觉得,自从咱们家深深和二白少爷在一起后,女流**氓段位简直成三次方指数噌噌噌往上涨啊?”
乔初见果断隔屏幕击掌,“替二白少爷默哀三秒钟。”
“噗……”仨女孩一起笑了,景倾歌这才解释道,“季亦承开会去了,我在画设计稿,没想到又睡着了。”
说着,她还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困啊……果断要进入冬眠模式了,动不动就犯困……”
乔初见笑,“你这状态不能用冬眠模式来形容了,根本就是孕妇体质。”
景倾歌倏地一愣,池深深还接着在调侃,“你和季**oss该不会全垒打了吧……”
后面说的什么她就记不清楚了,只知道深深真的是越来越流氓了。
……
等挂断视频,她心口还怦怦不停的小鹿乱跳,特地上网查了查怀孕的初期反应,嗜睡,胃口变化大,又想到本该一个星期前就该来的亲戚也没来,她还以为是因为刚回国身体机能还没调整过来……
陡然,心尖儿一掐,拍上笔记本盖子,拿上钱包就溜出办公室去了,二十分钟之后,一众儿总裁秘书们便看见他们家总裁少夫人猫着腰从电梯里飘过来,做贼似的问季亦承开完会了没有。
集体摆脑袋,没有。
景倾歌这才笑逐颜开的冲进去了。
集体再度迷茫四顾,好想问一句,总裁少夫人,您这是被总裁抓着小辫子了吗?然而,不应该啊!他们这段时间彻底看清楚了一件事情,在少夫人面前,季总根本就是一只纸老虎,吼一嗓子都是笑窝窝的。
办公室洗手间里,景倾歌坐在马桶上,对着说明书研究了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