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枫此言一出,上官世家会客厅内的气氛,顿时陷入一阵沉默之中。Δ eㄟ1xiaoshuo
“堪比姥姥那样的绝世至尊,放眼整个玄界,我可以断定,绝对没有!”
良久,上官老祖打破死寂说:“姥姥乃是与天道盛衰兴亡紧密联合在一起之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姥姥即是天道,天道即是姥姥,只要不跳出玄界这个区域范围,就不可能找到比之更强的存在,哪怕是鸿蒙神树也不行。”
对于上官老祖的话,所有人都表示赞同,可问题也随之而来:尚在孕中的孩子就不说了,韩惠、上官沂清、赵来福,皆是三个活生生的大活人,难道还真的能够人间蒸了?
神色沉凝,韩少枫问:“母亲等人消失之时,就没有留下半点踪迹或是线索?”
“没有!”
萧煌衣斩钉截铁道:“得知师父等人凭空失踪,我等联手姥姥将整个宗门掀了个底朝天,最终一无所获。”
“任何体丹、体器、符阵都未曾带走,哪怕是常伴身上的随身物品也是原封未动,就好像突然间不存在了一样。”
韩少枫神色愈冷冽道:“我以混元之力,冲破天尊封印,天生鸿蒙帝体、年幼一切过往种种都会恢复,在这样的情况下,若说母亲依然想以这种方式刺激我,那就不是那个开创天门无数至尊功法的圣母韩惠了。”
“因此我敢确定,四人的失踪必是人为。”
“我不管到底是什么人,有不管是什么势力,胆敢掳我亲人,统统都要死!”
韩少枫话音落下,滔天肃杀之气不自觉激荡开来,直朝暮光界四处爆射而出。
见状q博士大骇:“臭小子不韩少枫也不对,姑爷住手,莫要伤及无辜,四人失踪非是我上官世家之果,反而因为北方韩家突然向我上官世家难,逼迫我等交出大小姐而不从,已经被人屡次三番羞辱,这也是为什么沂晖少爷等人,会对包括你在内的寒门所有人,如此迁怒仇视的原因。”
“因为若非你的缘故,最起码从目前玄界的局势来看,有着十大强族庇护的我族,绝不至于沦落到这步田地。”
嘎!
韩少枫弥散开去的汹涌杀气骤然一顿:“屡次三番被人羞辱?”
q博士看向上官老祖。
上官老祖道:“我上官世家弟子,体质与一般的修士截然不同,并非战体,却也属于特殊体质,凡是男性在三十岁以前不可行男女之事,否则必爆体而亡;而女性则是从小必须修炼九阴天功,成为犹如炉鼎的存在。”
“尽管成为炉鼎,一身能力最终会因为嫁衣的作用,滋补第一次之人,但也能够通过这种滋补的反馈,重塑和完善其体质,修为境界和战力,便会突飞猛进,并且不留下任何隐患。”
“这种回馈的强大程度,视其炉鼎的修为境界而定,实力越强回馈便越大。”
韩少枫冷笑:“沂清便是当今上官世家最好的炉鼎?”
“对,也不对!”
上官老祖道:“沂清的资质,不仅是眼下上官世家最强,更是上官世家有史以来最强体质,堪称世间最完美的炉鼎也不为过。”
“这丫头从小冰雪聪颖,事实上家族从头到尾都不曾逼迫过她,要以绝世炉鼎为代价,换取上官世家的苟延残喘,毕竟时也命也,没有任何一个势力,可以做到真正的永垂不朽,更何况是我上官世家?”
“可是丫头不信命,她并不认为必须要依附在至尊级宗门势力之下,便是上官世界的出路,便是与我定下十年之约,若是在十年内她找到一个可以让她、让上官世家依靠的男人,自是再好不过;若是不行,她便返回祖地,以绝世炉鼎的身份出嫁也算得上是青春无悔。”
“而当时消息走漏,正好被北方韩家的走狗听得,北方韩家便是派遣来人,试图以强硬手段,逼迫沂清乖乖就范。”
“亏得沂清凭借一张伶牙俐齿,最终逃过一劫,但对方临走前撂下狠话,十年后必会再度登门造访,可我上官世家举族上下哪里听不出来:十年之期一到,无论沂清答应还是不答应,对方都会直接用强。”
顿了顿,上官老祖道:“谁曾想沂清的体质还未真正成长起来,便被你夺取了第一次,让她绝世炉鼎之躯功亏一篑,愿意死心塌地跟着你,而你对她向来不薄,作为上官世家的老祖,见得这命苦的丫头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自有成全之心,否则我便学着皇甫世家那般倾巢而动了,相信若是我那般做法,以当时寒门的实力,根本就抵挡不了半分。”
“当时我便在心中暗暗祈祷,但愿北方韩家之人不要想起十年前之事最好。”
“哪曾想”
韩少枫眼眸寒光暴涨:“哪曾想,对方非但没有将之当做是戏言,反而趁着至尊之战落下帷幕,十大强族和混沌神宗在玄界搅动风云之势,率领北方韩家之人前来要人?”
“若真是北方韩家之人亲自前来要人,我上官世家根本就不会抵抗,大不了灭族便是,也不受那窝囊之气。”
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上官沂晖对韩少枫的态度改观了不少,咬牙切齿道:“窝囊的地方在于,北方韩家视我上官世家如草芥,根本就不曾打上眼,仅派了一个叫做华音阁的附庸势力前来要人。”
“华音阁,原本乃是我上官世家麾下的附庸,当年老祖以诚相待,视为己出,并未有半点不公不允之处。”
“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养的竟是一头白眼狼,堂姐乃是绝世炉鼎的绝密消息,便是由华音阁卖主求荣告知北方韩家的,而北方韩家行事在玄界出了名的不折手段,哪会放弃这等不劳而获之事,才有了后来的一系列事情。”
“华音阁阁主那个狗东西,明知道老祖修为境界愈渐跌落,对方却仍然处在上升期,此消彼长之下,每一次都是借各种乱七八糟的理由将老祖伤而不杀,已经前前后后羞辱了八次。”
“老祖念惜我等年轻,并非没有大有可能的机会,因此一而再再而三的隐忍,并未作。”
“可是姐夫,泥菩萨尚有三分怒火,更何况我上官世家曾经也是至尊级世家之一,同样有不朽傲骨,正所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哪怕是勾践当年也不曾隐忍到如此地步,便是不顾老祖阻拦,在暮光界内设下种种埋伏,待到华音阁再次派人前来挑衅,便是与之来一场玉石俱焚,最起码那样铁骨铮铮的战死,到了地下黄泉也有颜面见我上官世家历代先祖,你说是么?”
“这份傲气和傲骨,我自是欣赏,只可惜你们想要与那什么狗屁华音阁,玉石俱焚的目的没有达到,反倒是想将羞辱之怒泄在我寒门的身上,这也算是一种骨气?”
上官沂晖神色略显尴尬:“姐夫,揭人不揭短,我当时不是不了解事实的真相,又觉得以寒门现如今的底蕴和实力,别说华音阁那等跳梁小丑般的势力了,连整个玄界都敢叫板,只要寒门来一个绝世至尊,就能解我上官世家之危,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期盼,再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心中觉得无比委屈,方才有了先前之举么?”
“要不要不我给你道个歉,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将先前之事忘却,帮忙出一下手,拯救我上官世家于水深火热?反正一家人才进一家门,大不了咱们上官世家成为寒门的附庸势力就是,反正与其一直在暮光界这方小世界苟且偷生,还不如随寒门帝师征战九天十地,就算不幸战死也是一种辉煌和荣耀,这种窝囊的日子,我真的是受够了!”
韩少枫被上官沂晖这小叔子的话逗乐了:“上官世家若是愿意成为寒门的附庸势力,我自是欢迎之至,不过你现在充其量就是一个毛都还没张齐的孩子,你说了可做不得主,老祖还没有开口表态,你这么猴急有个屁用?”
韩少枫的态度再明显不过,上官沂晖整个人如同打了鸡血般激动,看向上官老祖道:“老祖,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不需要再犹豫了。”
“只要我们加入寒门,便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别说华音阁,就算是北方韩家亲自派人来,听到鸿蒙大帝这四个字的威名,还不是得吓得屁滚尿流?”
“再则说,我们和其他加入寒门的附庸势力不一样,咱们不是有堂姐那层关系么?再怎么说也算得是亲上加亲,到时候走下后门什么的,焉能没有咱们上官世家东山再起的机会?莫非你真想如此让家族在籍籍无名中彻底灭亡,你百年之后当真有颜面去地下见列祖列祖?”
“胡说八道!”
上官老祖气得直拧脖颈:“虽然老祖我修行数百年,看似行将就木,但并不意味着思想腐朽,哪里懂不得审时度势的道理?”
“我想说的是,尽管管家一直对韩道友有意见,但他向我汇报的消息中,仍然不乏对寒门的大佳赞赏,其中铁血纪律更是为之称道。”
“还未怎地你这臭小子便寻思着走后门,不用他动手,老祖便第一个踹飞你这心术不正的害群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