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梅收拾完张彩云心里舒服一点, 但想到于成浩那副嘴脸还是觉得不够解气。晚上虎子回来一家人进空间,郑爽郑凯轻车熟路,郑铎很久没进过了, 太小进来的时候没记性,大点了郑文龙来了怕他嘴不严不敢让他进。
这回虎子经常来村里,看郑铎听话很多, 等郑文龙睡熟了也带他进来, 一进来的小家伙地陌生的环境很是好奇, 哪里都钻钻看看,板凳腿撒欢的跑,虎子带儿子四处玩耍,顺便慢慢让他了解空间的神奇,和不可告诉外人的原因,姐姐哥哥也跟着连哄带吓唬,小家伙终于接受想要进空间就得守住空间秘密!
空间越来越大,孩子们不得不出去骑自行车,郑爽更喜欢安静的在书房看书画画, 在晓梅收藏书籍里, 郑爽找到了基本前人留下的书画手稿, 居然越看越是喜欢, 尤其对工笔花鸟尤为上心,偶尔自己也照着画稿画上几张。
晓梅看着还真有点样子更是赞同, 空间时间长, 总看书也累人, 还不如换换样,女孩子安安静静的也好,书画本就是修身养性,郑爽有了新的爱好更不愿出门了!除了偶尔做做美食和晓梅学两手几乎呆在书房。
郑凯更喜欢海岛,虎子在岛上建了一所小木屋,外面放了一把椅子,木屋里面布置成卧室兼书房,平时郑凯进来在外面和黑子一家玩耍后就去海岛看书,累了在水里游泳或是和虎子联系对打,男孩子首先要做到身体强健,为此,虎子特意在当地部队找了一位有功夫的行家时不时地来指导一下郑凯。
这回空间里又添加了小郑铎,他哪里是坐得住的人,在外面和郑文龙淘气惯了,空间里更稀奇,哪个角落都想研究研究,如果没有晓梅大伙在偌大的空间想找到他着实难!
三个孩子一到空间就各找各地儿,虎子拉上晓梅去河边散步,“于成浩那边你想怎么办?”虎子看晓梅还是一副不解气的样子问道,“我想怎么办?我想让他生不如死!永不翻身!这种人活着就是对人类对社会的伤害,你看他都干什么!什么缺德事他都能办得出来!听说前几天又把人家祖坟给扒了,尸骨扔的到处都是,里面陪葬品被洗劫一空,我们看咱们抽空还得干一票!顺便捎上那位主任,给他们点教训,不然太让他们嚣张了!”晓梅恨恨得咬牙,想起于成浩瞟向自己的眼神就恶心!
“成!等咱们回市里就把这事办了!你们什么时候回去?有很多学校暑假后就开学,高中的可能性不大,大城市的学生都下乡当知青去了,小学初中应该可以,郑爽郑凯都要去学校,但咱有一点要做准备了,郑爽今年12岁,听说最小的知青只有14岁,咱们属于城市居民,按政策郑爽也要下乡的,我们趁还没到年龄先做好预防才好”
虎子一说,晓梅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大闺女也长大了!知青?她的女儿也要当知青去了!要去哪里?“嗨!我真不想闺女离开咱们!哪里都差不多,如果可能还不如就在这里下乡!都是熟人,离家还近”
“这是不可能的,咱们这里的孩子一般都是去东北新疆或是附近山区遵化青龙等地为主,哪里都一样,区别就是远近问题”
晓梅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起来,虎子一见又心疼了,搂上老婆拍拍后背道:“别担心,那还是几年后的事呢,小爽就算离开恐怕也得等上三五年,三五年知道有什么变化?或许孩子们就不用下乡了”
晓梅把头贴在虎子胸前道:“趁还有时间好好陪陪孩子们吧,你也找找人,咱们一定把孩子们留在附近,就是去看看也方便”
“好了,知道了,这事就交给我,走吧,我们给孩子做顿海鲜宴,我去捞两只龙虾,多做些海鲜烧麦,早上给爹娘他们吃”。
“爸爸,我也要去捞龙虾”不知啥时候郑铎从一边冒出来,后面跟着小花,“走喽!儿子!咱们去捞大龙虾!虎子一把抱起小儿子,小花屁颠屁颠跟在后面。
生活又恢复平静有序,凤儿每天都被晓梅悉心照料,孩子们分成两邦学习,她俩在一边督促,胡志强每隔一天来给孩子们授课解答疑难问题,晓梅也趁机给他开开小灶,吃喝管够,走了再拿上,开始晓梅还担心何文娟会上门找便宜来,也不知道胡志强怎么处理拿回去的食物,总之,晓梅的担心是多余的。
村上小学开课,学校的老师空缺,于是村上决定知青除了高小军文化程度低不能胜任外,全部去村上小学教课,工分等同壮劳力!四人当然愿意,这样还能抽出时间看自己的书,当然假期还是照旧参加劳动!
五人中高小军自愿担负挑水拾柴任务,四人轮流做饭,日子过得倒是相安无事,生活开始步入正轨,除了何文娟偶尔抱怨一下,其余四人依然热情高涨劳动学习。
家里学习气氛浓厚,侯博文也认识了他平生引以为知己的老师姚广义,吴学民,江志国。
今年农场同样接收了一批来农场劳动人员,但这批人员年龄参差不齐,老的五六十,少的十几岁不等,分到三农场的有十一人,年龄大的居多,其中就有一位将近六旬的老人带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一老一小份外引人注意,老人儒雅,一看就是受过高等教育可能从事教育工作的人,少年略带些稚嫩,目光清澈,时时照顾着老人。他们分配的住所偏远,但距离侯博文却很近,想当初侯博文和葛大成为了避开人选了偏远地儿带着基建队在这里建了五间房子,基建队主要负责农场基础建设和维护,平时没建筑任务听从生产调遣。
“博文,你听是不是有人敲门?”半夜葛大成提醒侯博文,侯博文睁开睡眼,侧耳倾听,的确有声音,声音不大。
“开门看看是谁?”葛大成起身,轻轻打开门的插销,外面的确站着一个人,一位老人,葛大成先是一愣,后定下心问道:“大爷,你有事?”
侯博文这时也来到门口,“先让大爷进来”侯博文警觉,这样站在门口说话难免会有人看见,他现在事事小心,不敢大意。葛大成让开门口,老人跟进来,有些焦急道:“你们这里可有退烧药?我孙子病了,在发高烧”
葛大成摇摇头,我没带药,博文你那里还有药吗?”侯博文道:“大爷等着,我这里还有给你找去”老人一听有药提着的心这才放下,他真怕孙子烧个好歹,他怎么对得起大儿子两口子。
思忖间,侯博文已经把药拿过来,交给老人:“大爷,里面是药粉,用水冲开喝就行,一次一包,一天三包,你们那里有开水吗?”
老人摇头,他们刚来只有简单行李,不然孙子也不会着凉感冒,侯博文拎上水壶走到老人面前“大爷,我跟你看看去”
“那就太谢谢了”老人眼里闪过泪光,转头时偷偷抹去,世态炎凉,能遇到好人也是他们爷孙的福份。
侯博文扶着老人来到一间屋子,里面住了五个人,除了那爷孙俩还有三位,屋里很黑,侯博文打开手电里面的人都坐了起来,“谁?”后面的姚广义道:“没事,我找来的人看看明辉”
“老姚回来了,快来看看明辉吧,这孩子烧的直说胡话”候博文顾不了那么多,把水壶放一边,过到那人旁,炕上明显躺着人,用手摸摸叫明辉的额头,“好烫!怎么烧得这么厉害!没找人吗?”
一旁的人沉声道:“找了,说是半夜没人,等早上早说,等到早上孩子还不烧傻了!”
“这里有碗或是缸子吗?”侯博文着急,这样烧下去不出问题才怪!
“有缸子”侯博文接过一人第过来的缸子,向姚广义道:“大爷倒一包药,我拿水”姚广义手微抖,把先前侯博文交给他的药到了一包,侯博文倒上小半缸水,坐到炕上扶起侯明辉,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孩子烧的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明辉,先把药喝了,喝了才会好,来,张开嘴”侯博文把缸子凑到姚明辉嘴边,可能烧的口干,干裂的嘴唇一接触温水,不自觉的张开一口口喝起来,小半缸水下去后,可能觉得有点力气了,睁开眼看看左右,看到姚广义时,轻轻吐出:“爷爷”然后又闭上眼。
侯博文让姚广义再倒一点水涮涮缸子底下的药渣,又给姚明辉喝下去。“先让他睡一觉,明早看看情况,这是我家里配来的药,应该很有效,明早我会过来看看,水壶就放这里,半夜渴了再给他喝点”侯博文把姚明辉放好,自己下炕交代。
“这真是麻烦你了,谢谢,要是没你明辉一定熬不到天亮”老人感激无以言表。
“不用客气了,大伙在一起就要相互照应”,侯博文告辞悄悄回到自己屋,葛大成仍然醒着等他,侯博文一进来忙问:“那边怎么回事?”
侯博文脱衣服上炕道:“老人孙子高烧,农场大夫晚上没人,幸亏咱们这里有药,不然那孩子恐怕撑不到早上”
葛大成叹气道:“农场被那帮家伙弄得乌烟瘴气的,没理可讲啊!”
“小心被人听到,快睡,明早我熬点粥过去,食堂的粥见水不见米,等这回回去我在从家带些粮食来”
葛大成笑了:“多亏你了,不然咱们哪天能吃饱,那帮龟孙子,咱们不和他们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