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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购买80%可看哟  如果这都不是做贼心虚, 还有什么是做贼心虚。

    “让我猜猜看……”周安走向那个受惊的高大青年:“钟霖的父母去世了, 留下一笔遗产。而当时钟霖已经成年,他有足够的条件继承那笔遗产。可是呢……最后连他也失踪了, 遗产只能由你们代为经营。”

    如果钟霖永远都不回来, 那么财产就不用交还给他。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钟明突然揪住周安的衣领, 一副想打人的样子:“我警告你,别乱说话, 否则我们法庭上见。”

    “你也别乱动手……”周安掰开他的手指,用力瞪着他:“殴打学生也是个罪名。”

    “哼!”钟明把他推开了, 动作很粗鲁。

    周安跌在地上,后脑勺磕碰了一下椅子,疼得他龇牙咧嘴。

    “小子!”钟明走到他身边:“你们只是孤儿寡母,别妄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

    “……”周安闭上眼,从这句话得知钟明已经调查过自己。

    他听见钟明匆匆离开的脚步声,才慢慢爬起来,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肘,那里红了一片。

    走出包厢, 周安看到电梯不是刚刚下去就是刚刚上去。他撇了撇嘴, 想着反正才四楼,就选择走楼梯下去。

    边走边看了眼手机屏幕, 竟然已经八点钟了。

    周安加快脚步, 刚走到酒店的门口, 一件东西从上方掉下来, 啪嗒一声摔在前方。

    不知道是谁先尖叫起来,好像是站在门口工作的知客,她的声音很好地通知了方圆十米,这里出事情了。

    从楼上掉下来的是一个人,脸朝下,破碎的墨镜滚到周安脚下,只剩下一个脚了。

    周安弯腰捡起来,走到尸体旁边,认认真真地确认清楚,这是钟明没错,就算他摔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也还是认得出来,他是钟明。

    “郑队。”他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了郑队:“这里有人跳楼自杀,你方便过来吗?”

    第二个电话,周安打给陆珊,口吻很抱歉:“妈,这边出了点事……”

    二十分钟后,穿着便衣的郑队开着车过来了,还有他的属下,小赵和妮子,警服出队。

    郑队从车上下来的第一句话:“又是你?”第二句话才说:“又死人了?”

    他看着地上的尸体,突然皱着眉头,紧接着小赵一声惊呼:“这不是前几天那个死者的大哥吗?”

    “没错。”法医妮子说:“这个人是钟明。”她手里拿着钟明的身份证件,刚刚从尸体上摸出来的,还热乎着呢。

    “他们家是不是撞邪了,一死死一茬?”郑队揉了揉眉心,对周安说:“小弟弟,你是第一目击证人?”

    “不是。”周安指了指旁边脸色青白的知客小姐姐:“她跟我一起看到的。”

    迎上郑队询问的眼神,知客小姐姐连连点头:“嗯嗯,我看到他从楼上掉下来,吓死我了。”

    “从哪一楼跳下来?”郑队说。

    “不知道。”周安说:“我们站在这里,我准备出门。”

    “先封锁现场。”郑队说完话,这间酒店的负责人姗姗来迟。

    “警官。”负责人一来说道:“死者是我的朋友,他不可能是自杀的,希望你们查明真相。”

    “你的朋友?”郑队说:“那你也是重要嫌疑人,一会儿配合我们查案。”

    “这个……”负责人的眼神马上看着周安:“我朋友是和他一起来的,说跟他谈点事情。”

    顺着负责人的视线,郑队看着周安,眼神里面有太多疑惑:“钟茜死前最后一个接触的人是你,钟明死前最后一个接触的人可能也是你?”他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安摇摇头:“回警察局再说吧。”他很配合。

    “你这里有摄像头吗?”郑队问负责人:“有的话调出录像给我看看。”

    负责人也想到了这个,连忙带郑队去监控室。

    “小弟弟,你也一起来吧。”郑队说。

    酒店的监控系统做得不赖,很快就调出了出事那个时间段的录像。

    “警官,这是他们一起来的录像。”负责人说。

    画面上钟明和周安一前一后地走进酒店,然后进了电梯,目的地是四楼。

    他们在屋里说什么别人不知道。只看到钟明先出来,然后进了电梯,目的地是顶楼。

    钟明到了顶楼之后,还走楼梯去了天台……

    上面没有监控,只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应该是从天台上跳下去的。

    “上天台看看。”

    郑队去了天台,打开所有的灯,可是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他是自杀的……”这个结果,别说钟明的家人和朋友不接受,连郑队自己都觉得荒谬。

    兄妹俩在一周之内陆续自杀,这有可能吗?

    “郑队,没有发现可疑。”妮子检查完尸体,简单报告了几句:“死者生前没有经历过打斗和挣扎,再多的现在不能确定,马上带回去再仔细验尸。”

    “好,那就回去吧。”

    检查完钟明的尸体,收起来,由小赵开的警车带回去。

    郑队用自己的私家车载着周安和酒店负责人,回警局录口供。

    “天这么晚了,打个电话回家告诉你的家长吧。”在车上,郑队说。

    “已经打过了。”周安说。

    “你一点都不慌张啊。”郑队突然对这个小弟弟充满兴趣,眼神总是围着他打转:“那可是一条人命。”

    “您也不慌张啊。”周安说:“我只是旁观者。”

    “没有一点点关系?”郑队不相信。

    “也许有。”周安笑了笑,可是那又怎么样?

    郑队看不透他,只是觉得有些东西变了,上次见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的小弟弟还会慌张,还会不知所措。

    而钟明的父母,面对子女相继死亡,能够接受自杀这个说法吗?他们会迁怒两次都在场的周安吗?

    而周安,在这两件自杀案件中,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郑队想不明白的问题就是这几个,能够为他解开谜题的似乎只有周安本人,问题是他肯不肯说真话。

    警察局到了,得知周安还没有吃晚饭,郑队做主给他叫了外卖。

    周安却摇摇头:“我不想吃外卖,有没有零食?”

    “你看我像吃零食的人吗?”郑队和他对视片刻,无奈地妥协:“我去女同志那边帮你问问。”

    他没多久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乱七八糟种类繁多的零食。有坚果类的,也有果干和肉干。

    “谢谢。”周安拿了一包风干牛肉干,一边吃一边说:“我想问个陈年老案子。”

    “什么案子?”郑队刚坐下来,闻言有些奇怪。

    “四年前,这里是不是报了一起失踪案件。”周安抬头看着郑队,嚼着五香味的牛肉干:“他叫钟霖。”

    这是最出镜率很频繁的一个姓氏,郑队叫人查了一下还真的有,报案人就是钟明和钟茜的父亲,钟建新。

    “这个案子跟最近这两起案子有关系吗?”郑队皱着眉头,希望从周安嘴里得到答案。

    “也许有,也许没有,谁知道呢。”周安吃着东西,声音缥缈。

    他说过了,他是旁观者。

    “你知道,但是你不肯说。”郑队叹了口气:“小弟弟,我做个队长不容易,你看在哥哥这么努力的份上,就告诉我吧。”

    真没想到郑队还会撒娇,周安笑得挺乐呵的:“我说了你也不信啊。”他收敛起笑容:“如果不是鬼怪的话,就是报应。”

    但是结案的时候,不能直接写报应吧?

    郑队苦笑,正经地开始录口供:“你和钟明在包间里说了什么?”

    “他找我问他妹妹的事情,我按照口供复述了一遍。”周安面对死无对证的事情,瞎掰起来无压力:“他显然接受不了,把矛头指向我,还推了我一把。”露出自己红了一片的手肘,给郑队看看。

    郑队皱着眉:“他离开房间之前,你们各自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周安想了想:“我说殴打学生是犯罪,他说,让我孤儿寡母小心点。”

    “他警告完你,然后去自杀?”郑队露出荒诞的表情,这也太说不通了,不是吗?

    “那我就无从得知了。”周安拿起一包坚果,继续吃东西:“我知道我会被迁怒,但是我问心无愧,他的死确实跟我没有关系。”

    “所以你觉得他的死是因为报应?”郑队仔细想想周安的话,这位话里话外都很迷信:“四年前的失踪案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呢?”他喃喃自语。

    而周安只是低着头,默默地吃东西,顺便看看时间,有点晚了。

    可是临近高三,心理压力突然变大。

    在三十一号的上午这天,周安和朋友王烁一起来学校报到。然后下午没事儿,王烁提议说去水库玩,他想了想就点头答应。

    “你不是说没去过吗?正好今天带你去看看。”王烁推着自行车,回头瞅瞅自己那位细皮嫩肉的老铁,眼里头带着满满的怜悯。

    因为以前周安的妈不经常出差,对周安管得很严。这学期周安的妈工作变动,从上个月开始就频繁出差,周安终于自由了。

    “嗯,好啊。”周安点点头,抬起五官秀致的脸庞,手里也推着一辆自行车。

    “不过你要守口如瓶,可不能告诉任何人我们去过水库。”王烁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小声地叮嘱他。

    周安看着好朋友严肃的脸蛋,情不自禁地点点头:“放心好了。”他一直是学校里的模范学生,比王烁更害怕被别人知道,特别是自己严厉的妈。

    哥俩说着话,骑上自行车就出发。

    在路上周安还有点犹豫,到底是不是真的要去……然后自嘲地笑笑,自己这辈子还没做过一件出格的事情,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按照妈妈给的计划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