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哥他们走了之后,玲子又给我上了一次药。上完药,玲子就去厨房做饭了。
玲子去做饭之前,给我下了死命令,命令我不能离开床。我在床上实在无聊便拿出一本小说看了起来,打发时间。
玲子做好了饭,也不让我下床吃饭,而是端着碗说要喂我。
“我的玲子小姐,我只是腿受伤了,我的手没有问题的。”我受宠若惊,却是没法坦然接受。
我何曾享受过这种待遇呢。
在我坚持了半天依旧不肯“就范”之后,玲子才肯依了我。
夏天,天气很热,而玲子又不准下床活动,这一天我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漫长。
晚上吃完了饭之后,玲子又和平时一样把饭桌收拾之后便端着碗筷拿到厨房去洗。然而,今天玲子却在厨房待的很久,而且不是一般的久,简直是漫长。
按理说,平时就我们两个人用餐,锅碗瓢盆加起来也没多少东西,一会儿就能完事,而在以前,我洗碗的时候追求的就是速战速决。当然,主要是我觉得洗碗这个事情不必讲究慢工出细活,只要肉眼看着觉得干净就行,至于油渍洗没洗干净,那我就不管了,反正也没有外人。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洗碗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玲子主动揽过去了,因为她很嫌弃我。很明显,玲子对任何一件事都比我认真的多,可我想就算玲子再怎么细致认真,也不至于用那么久的时间啊。
“玲子。”我叫一声,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没有人回答我。
“玲子小姐。”我又叫了一声,故意提高了音量。
还是没人回答我。
这下我坐不住了,心想,可别真出什么事啊。我忍着痛,背着被玲子责怪的风险慢慢下了床,然后一瘸一拐地移到门口,准备出去看个究竟。可我刚想跨出去,玲子就迎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个大盆。
玲子手里的大盆差点撞到我,我本能地闪到一边,腿上又是传来一阵疼痛。我差点就坐了下去,赶紧伸手去抓住门框,嘴里不由得“哎哟”一声。
玲子端着一大盆水好像挺吃力,正聚精会神在走路,被我这一声“哎哟”给吓住了,立马停了下来,愣愣地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盆里的水在惯性的作用下晃了出来,“哗啦”一声泼在了地上。
“你怎么这么久呢,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我对着惊魂未定的玲子说。
“烧水啊。”玲子回过神来后说。
“哦。”知道玲子没事了我就放心了。
我又一瘸一拐地回到床上去。床上是玲子给我划定的区域,说我腿部受伤,最好躺着,多休息,这样有利于伤口的愈合。
由于这次的伤情加重,就是因为我不听玲子的劝诫导致的,所以,现在只要是玲子说的,我基本都会一一照做,何况我答应过她,我以后都听她的。
我像个小孩子一样又乖乖回到床上躺着,偷偷斜眼看了一下玲子,心里还有一丝害怕被责备的担忧。
然而,玲子并没有责备我,而是把水盆放在地上,然后就要脱我的衣服。
我本能地伸手紧紧拉住自己的衣服,警惕地看着玲子,惊恐地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搞得好像自己又要被人家欺负一样,就差没有喊出“你再这样,我就要叫了。”
虽然我曾经看过玲子的身体,玲子也见过我的,但我还是弄不懂自己为何会如此介意玲子脱我的衣服。反观玲子,她倒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很平静地说:“给你洗澡啊,蒙伟君。天这么热,出了汗,身上一定很不舒服吧?嘻嘻,没事的,洗洗就好了,会很舒服的哟!”
Nani?
天撸了,这小妮子是要给我洗澡?这不好吧!还“很舒服的哟”,我心想,我又不是小孩子,“哟”什么呀“哟”。
虽然我们都曾看过对方的身体,但那是特殊情况,也可以算是医患关系,可现在??????我不敢保证当玲子给我洗澡的时候我没有反应。如果不幸真把那条花裤衩顶起帐篷来,那可就??????额,那画面,是该说画美不堪呢?还是不堪入目呢?
我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我决定用宁死不从来保住自己的“名节”。我看着玲子很严肃地说:“不行!”
我深信自己的话语虽简短,却充满了打死也不从的英雄气概。说完我就坐起来,并往里面躲着玲子,双手紧紧地抱在胸前。
玲子见我如此不识趣,也不生气,而是坐在了床沿上,身体慢慢地向我靠了过来,靠得很近,然后嘴巴对着我耳朵说:“蒙伟君,我可是记得你说过都听我的呢,你可不要耍赖哟!”
玲子说着还故意往我耳朵里吐了口气,然后一脸坏笑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似水的柔情,却又给人一种感觉: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最好乖乖的,不然有你好看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一哆嗦,一身的防卫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心里不由得感叹:女人的温柔才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武器,没有之一。
女人的温柔就像是一片沼泽,一旦陷进去了就别想再全身而退,你越是挣扎,就会陷得越深。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在如此强大的武器面前,我也只能暂时出卖一下自己的肉体了。我闭上眼睛,心说:你赢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即便是你要把我那啥,我也认了,谁叫我曾经答应过你要听你的呢。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承诺这东西是种奢侈品,不要轻易就给别人。同时也告诫男同胞们,没事千万别对女人说“以后都听你的”这句话,不然可是要吃大亏的!
玲子擦洗得很认真,除了创伤面,该洗的都洗了。不过她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我也不知道她看见我的帐篷心里是什么反应。
“好了,蒙伟君。谢谢配合。”玲子端着盆出去了。我也不知道是该为自己保住了“名节”而感到庆幸,还是失望。但我知道自己需要时间来压一压身体里的火,不然把房子点着了可就不好玩了。我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可竟然没有感觉到疼。我大惊,妈的,难道欲火已经把我的身体给焚了?
过了一会儿,玲子走进来了,若无其事的。
“你不洗洗吗?”我有点尴尬。
“我洗过了。”玲子一边说着用床单给我盖住身子,然后开始我按摩。
我好不容易控制住身体里的火,她又这样,我当然是百般抗拒。可在下一秒,我又觉得玲子说的话很有道理。
玲子说:“你在床上躺着休息,这对伤口的愈合是有好处的,但是长时间躺着,会影响血液在身体里的循环,这样又会不利于伤口的愈合。为了解决这个矛盾,就要给你做按摩,促进血液循环。”
于是,我就这样,在玲子的循序善诱下接受了康复计划,心中有种因祸得福的感觉,很无耻,却也觉得很幸福。幸福得我都不知道是该一直这样下去,还是告诉玲子其实我除了走路的时候有点疼之外,做其他事一点问题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