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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 萧景安上前来,拉着李襄荷的衣裳, 奶声奶气道:“皇嫂不要难过,大皇兄对你不好,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如果大皇兄不要你了, 我也可以娶你嘛!所以皇嫂一定不要难过。”
李襄荷听他说出这番话,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小家伙也太贴心了。
李寅望着李襄荷身上的伤, 暗想姑姑被打的时候,一定很疼。以前, 他跌倒的时候觉得很疼, 姑姑就会亲他的脸蛋安慰他, 那么他是不是也该亲一亲姑姑,好安慰安慰姑姑?
于是,李寅道:“姑姑,亲亲。”
李襄荷望了李寅一眼,知晓了这孩子的意思。
可是, 萧景殊说过不允许别的男人亲她,也不许她亲别的男人。只不过……这么粉嫩嫩的小脸蛋, 她好想好想亲啊!怎么办?
李襄荷望了望四周,见左右只有宫女, 她猜想这些宫女应该不会多嘴的,于是她立刻吧唧一声!亲了李寅的小脸蛋, 又主动把脸蛋送过去, 给李寅亲了一口。
萧景安见状, 立即道:“皇嫂我也要亲亲。”
李襄荷瞟了他一眼,道:“不给亲。你读书的时候,一点都不用心,我可不喜欢你,我只喜欢我们瑞瑞。”
萧景安顿时皱起了小眉头,小嘴巴也鼓了起来,觉得有些不高兴。
很快,御膳房的膳食都送过来了,李襄荷便将李寅放到一旁,准备一块儿用膳。这大清早的时间,就这么慢慢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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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膳时分,萧景殊回宫了,他将今日之所见都与李襄荷说了。
一切顺利,傅学士口口声声保证,一定会教育好李伯鱼。萧景殊还说,有这么个当代大儒做老师,想必李伯鱼的性子也会改改的。
继而,萧景殊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萧景安,问一旁的宋嬷嬷道:“今日朕不在的时候,景安可还听话?没闹腾吧?”
不待宋嬷嬷回答,萧景安急忙说道:“我很听话的,没有闹腾。”继而想起了皇嫂被打的事情,不高兴地说道:“可是大皇兄你没有听话,你做了很坏很坏的事。”
萧景殊愣了一下,不解道:“大皇兄做了什么?”
萧景安愤愤道:“你打了皇嫂啊!我和瑞瑞说好,等你回来,就一起打你的。”言罢,直接将一根筷子扔了过去。
萧景殊闻言,满脸黑线,紧接着又见到两个孩子从凳子上下来,来势汹汹。
萧景殊愣了好一会儿,又很快看向了李襄荷,神色严肃道:“你不准备为朕解释解释吗?”
李襄荷小声道:“我已经解释了,可是两个孩子不相信,非得说圣上打了我。”
萧景殊觉得,如果萧景安敢闹腾,他可以用一只手就把人丢出去,而李寅……便是借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动李寅的。
李寅乃是李襄荷的心头宝,若是他敢动李寅一根毫毛,只恐李襄荷生起气来跟他没完。
如果他直接走过去跟李寅解释,只恐这么小的孩子也无法明白什么,说不准还会像上次那样哇哇大哭。
萧景殊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跟李襄荷亲热亲热,好让李寅明白自己并没有欺负李襄荷。
于是,萧景殊直接站起身,将李襄荷抱到怀里,柔声道:“朕出去了一天,觉得似乎九个月没见到你了,这许是人家所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吧!”
这声音、这些话……李襄荷觉得,也太肉麻了。她顾及李襄宁在此,希望萧景殊不要做出什么让她不好意思的事情。
而萧景殊似乎没有注意到,竟对着李襄荷说道:“亲一亲朕。”
李襄荷有些为难,萧景殊见她在犹豫,竟然直接把脸递过来给她亲。
李襄荷:……
萧景安见状,道:“皇嫂,我也要亲亲。”
李襄荷瞟了他一眼,无动于衷。
很快,萧景殊就站起身,把这皮猴儿给提起来,送回了原位,一脸严肃道:“皇嫂也是你能亲的?”
萧景安瞪着一双大眼睛,道:“为什么大皇兄可以亲皇嫂,瑞瑞可以亲皇嫂,我就不能亲皇嫂呢?”
萧景殊道:“朕不管以前是怎么样的,但从几天前开始,你皇嫂就不会让任何人亲,也不亲任何人了,她只能和大皇兄亲来亲去。”
萧景安想了想,道:“不是的,皇嫂和瑞瑞早上还亲过呢!”
李襄荷刹那变了脸色。
萧景殊闻言,则是皱了下眉头,道:“真的?”
萧景安点点头,道:“真的,我亲眼看见的。”
很快,李襄荷感觉一道凌厉的目光射了过来,让她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李襄荷吓得抖了好几下,最后颤抖着看了过去,对上萧景殊的目光。萧景殊一直盯着她看,看了好久好久,也不知都在看些什么,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一顿饭,李襄荷吃得真可谓……提心吊胆。
“是。”宋嬷嬷得了命令,匆忙上前来,将萧景安给领走了。
萧景安原是不肯走的,他还想跟这位未来的皇嫂多闹一会儿,而宋嬷嬷怕萧景殊斥责自己,自然由不得萧景安胡闹,不由分说就把他给抱走了。
待萧景安走了以后,李襄荷觉得十分忐忑,也不知是为了萧景安,还是为了她自己。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她的心狂跳如雷。
没一会儿,萧景殊又冷着脸命令道:“刘公公,你带人到外候着,没有朕的命令,都不许进来。”
李襄荷一听这话,吓得是脸色惨白。
他这是什么意思?想要和她独处?可是她都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呢!
一旁的刘公公得了命令,很快带着一堆人出去了,又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房门,隔绝了里面的世界。
李襄荷预感到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萧景殊心里头必定是不高兴的,他刚才的表情,不就说明了吗?
而让她意外的是,萧景殊安静地在一旁落座,神色温和地将她揽入怀中,低语道:“这个楼阁,是朕为你一人所建造的,你觉得满意吗?”
李襄荷呆愣了一下,心头惶惶。
萧景殊的声音,简直温柔得不像话,与刚才神色严厉的那个萧景殊,简直判若两人。
一个人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