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我有东西要给你。”突然想起那个我自己绣的荷包,成年礼上送给欢喜之人的礼物,定会保人平安幸福,虽然绣的不好看,但我确是想要送给白若尘的。
急忙忙地跑进房间里,地毯式的搜索,可那个荷包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怎么也找不着。
有些挫败地坐回了凳子上,高兴不起来了。
“怎么了?找什么?”白若尘担忧地问。
“我原本想把礼物送给你的,可是现在找不着了,也不晓得掉哪去了。”大概是祭礼那天给弄掉了。
却见白若尘笑着从袖口中拿出来了我不见的荷包,“是这个么?”
没想到会在他那里,我高兴地点头,“恩,就是这个。不过有点丑,我绣东西的功夫实在是不怎么好。”
荷包绣的歪扭,封口处还打了结,可结上面的玉却不是我缝上去的呀,难道是白若尘自己加工过了?不过很好看。
“听说这是要在祭礼上送给欢喜之人的,那我就收下了。”白若尘生怕我抢走一般,动作迅速地把荷包放进了袖口中。
见他那么喜欢的样子,我也是很高兴的。可是想到明日便要离开白梨谷,高兴的情绪便消淡了下去。
落落她还好么?我已经很多天没瞧见她了,谷主因为救我受了那么重的伤,她会不会怪我?明日我便要离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见到落落和谷主,或许这辈子便再也见不到了,落落是我唯一的朋友,我自然是舍不得她的。
“好了,别想那么多,去床,上躺着休息。”白若尘拍了拍我的手,才让我回了神。
我的确是有些累了,站起身进了屋,便躺上,床准备休息。
嗜睡成了我的一大毛病,说好的只是休息一下却是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便瞧见白若尘站在我的床前。
“我睡了这么久,你怎的也不叫醒我?”
“落落今早来过了,拿了一封信来给你。”
“她人呢?”落落能够来找我,我自是激动的很的,说罢便从床上爬起来准备穿鞋子,可白若尘的话却浇灭了我的高兴。
“她说,不想看着你走,不想瞧见你难过。”
所以,落落走了,她不来送我了。我知道,她不想我难过,我也知道如果她来送我,我肯定会哭得不成样子,这样也好,留一个好印象而不是哭鼻子的丑样子。
“信呢?”
白若尘把手中拿着的信递给我之后便转身出了门,顺便将房间的门给带上了。
急切地把信封给拆了,可是当瞧清楚信上得内容,眼泪怎么也不听话地一直往外掉,砸在信笺上。
见字如面,清浅,你离开白梨谷,谷主我和落落都是万分不舍,但却不得已而为之。你离开之后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外面的世道如今不晓得什么样子,但万事得小心。
我的病已经好了,你不要挂念,倒是你自己以后切记不要再随意地割血救人了……
难过地跌坐在地上,信笺紧握在手心里,明明难过的很,可是却哭不出声来,只有眼泪在不停得流。
哭了很久,久到腿都麻木了,等发泄后重新站起身整理自己,转身的时候便瞧见站在门口的白若尘。
他目光沉沉地站在那,盯着我看,我对着他傻傻地笑着,眼睛因为哭得太狠的缘故有些肿痛,不用去照镜子都晓得自己现在这幅样子肯定丑死了,也不晓得白若尘站在门口多久了,大概是把我丑态全过程全都瞧见了。
“我……”我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快步走到我身边的白若尘紧紧地抱进了怀里,真的是特别用力,勒的我骨头都有些疼了。
“清浅。”他把整个脑袋搁在我的颈窝里,说话的气流弄得我不由一抖。
“你怎么了?”学着他的样子,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清浅放心,还有我。”
原来他是在担心我,我不由一笑,认真地点头,“我知道,有你在。”
他一直抱着我,没有放开,我可以很清楚地闻到他衣服上那股清幽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