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120加更
泪,到杭州了,别的作者都在屋子里码字,我觉得很愧疚,难得你们爱看,我不写的话实在是暴殄天物,不惜福,等你们不爱看的那一天我再偷懒吧。
我想了想我还是不够努力,我要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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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里发生的事,齐悦并不知道。
今日是那个伤者拆线的日子,齐悦虽然打定主意不再展示手艺,但还是来忍不住来看看。
见到她过来,那个伤者直接从床上跳下来。
“齐娘子,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来看我?”他又惊又喜还有些伤心。
也没多久吧,齐悦笑,抬眼打量这伤者。
“行啊,几天不见生龙活虎的,果然身子底子好。”她笑道,一面看向跟进来的大弟子,“你师父出门了?”
“是,走了好几天了,幸好齐娘子来了,要不然我们还不知道怎么拆线呢。”大弟子说道。
“是出诊去了?”齐悦随口问道,有些遗憾,以后她应该很少出门了,跟着刘普成大夫只怕也没机会见面了,这个大夫给她的印象极好,特别像她的导师。
“师父没说。”大弟子答道,“走了好几天了,只说去寻药。”
刘普成不在,那么这次还是她来拆线吧,齐悦扭头找阿如。
胡三眼明脚快的插过来。
“师父,你要准备什么?”他恭敬的问道。
齐悦看了眼被阿如抱在怀里的小包袱,那个大大的医药箱已经没有拿着的必要的,除了器械,所有的药都没了,因此出门前只让阿如用布包上就行了。
“烧酒,越烈越好,加了盐的开水,棉花。”齐悦说道。
胡三应了声,乐颠颠的忙转身去了。
“你怎么还站着,快躺下吧。”齐悦洗过手,戴上口罩手套,这才看到那伤者一直站着。
伤者见她看过来,高兴的点点头,手一撑床利索的躺下来。
“身手不错啊。”齐悦笑道,这就是古代会武功的人吗?
伤者躺在床上看她,露出大大的笑容。
这边胡三很快将东西拿来了。
“有点疼,忍忍啊。”齐悦从棉花上撕下一团,沾了烧酒,一面对伤者笑道。
伤者视线半点没离开齐悦。
“看着齐娘子…”他张口就要说道,一只大手及时的堵着了他的嘴,余下的话就变成了呜呜。
“齐娘子,没事,这小子不怕疼的,你随意。”黑脸大汉笑呵呵的冲齐悦说道,手死死的堵着那伤者。
齐悦的笑被口罩遮住,只看到眼睛弯弯,她没有再说话,低头开始消毒,镊子,剪刀忙而不乱的交替。
室内安静下来,只有伤者偶尔的倒吸凉气止痛声,所有人的视线,除了伤者外,都集中在齐悦那剪刀镊子飞快交替的双手上,修长的手,灵巧的手……
走出千金堂的大门,齐悦转过身,看着送出来的诸人。
“那么,再见了。”她笑着摆手。
“齐娘子走好。”大弟子带着诸位学徒齐声施礼说道。
他们弯下身,齐悦便看到在后边的伤者,他被黑脸大汉拉住,想要跟出来却出不来了。
“齐娘子,齐娘子,我叫江海…..”他只得冲齐悦挥手喊道。
齐悦冲他笑了笑,再次冲大弟子等人点头后才扶着阿如的手上了马车。
马车在要驶入侧门的时候,被一个老头拦住了。
因为这个老头是府里下人都认识的,因此并没有被乱棍打开。
虽然没有乱棍打开,但小厮以及接出来的婆子们还是拦住他,不让他靠近。
“少夫人,少夫人,老儿问你一句话,求求你让老夫说一句话,要不然老儿死不瞑目啊。”老头嘶喊道。
这有几分拦路喊冤的味道,齐悦从马车上掀起帘子,一时没认出眼前死死拦住车的老头是那日见过的老大夫。
“少夫人少夫人,你可还记得老夫?那日深夜给你的丫头瞧病….。”老头看到齐悦露出面容,忙挥着手喊道。
“是大夫你啊。”齐悦看着他,心里基本上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看吧果然来了,面上立刻露出惊喜的笑道,“正是要谢谢你呢。”
老头被她说的一愣,要喊得话便卡在嗓子里。
“我?”他怔怔道。
“是啊。”齐悦笑的情真意切,“那日我那丫头眼瞅着是不能活了,我们就按着你临走时说的话,在院子里拜神医扁鹊,我和丫头拜了一晚上,那丫头果然好了。”
什…什么?
老头瞪大眼。
“我一直说要赏大夫您,一直没得空,阿如,快,抓把钱来。”齐悦笑道。
阿如应声下车,解下身上的钱袋全塞给了那老头。
“不是..少夫人你说笑呢吧?”他终于回过神喊道,再眼前哪还有少夫人的身影。
齐悦的马车已经驶入侯府,侧门徐徐关上,只剩下他手里抓着一个钱袋呆滞的立在原地。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老头喃喃说道,眼神涣散。
马车进了侯府,齐悦下车往院子里走的路上便听到今日阿好的笑话了。
“…那老大夫扯着阿好姑娘不放,癫狂的不得了,四五个婆子上前才拉开了。”鹊枝笑着对齐悦描述道。
待听到是阿好自己跳出去逗那大夫时,阿如的脸色已经沉下来。
齐悦倒是神情如常。
“哦?说阿如应该是死了的?不该活着?”她笑道,还带着几分不在意。
“可不是,真是疯了,好好的怎么就不该活着呢。”鹊枝笑道,跟随的丫鬟婆子们也纷纷笑着附和。
“这大夫是怎么了?”齐悦摆摆手笑道,“还是再换个大夫来。”
“当时就赶出去了。”鹊枝忙答道,“我给苏妈妈说了,让重新选个大夫,已经让人去办了,我也亲自去三小姐那边说了,估计这会儿新大夫已经带过去给丫头瞧病了。”
齐悦看着她笑。
“做的不错。”她说道。
“是少夫人教得好。”鹊枝笑盈盈的施礼道谢。
说话进了院子,早有几个婆子等着回事,说完事,又有账房的人送齐悦要的月财务报表,因为从来没做个这事,虽然齐悦亲自写了格式项目,但账房送来的还是乱七八糟,齐悦少不得再耐心的重新说一遍,乱乱的忙了好一阵才清净下来,找个借口打发了鹊枝等丫头,关起门齐悦阿如才问阿好的话。
“…我没说,只一口咬定我命大,那大夫不知哪来的倔筋,一口咬定我一定是被人治好的。”阿好低着头说道,“都是我不好,不该去招惹那大夫…”
一进门的时候,阿如已经狠狠的用手戳了好几下阿好的头,此时听完了,还是忍不住气急,伸手拉她就跪下了。
“怎么记吃不记打啊。”她这次是真生气了,自己也跟着跪下,郑重的冲齐悦叩头,“请少夫人撵阿好出去,这丫头是万万不能留在这里了。”
“少夫人,阿如姐姐,我再也不敢了,饶过我这一回吧。”阿好大惊,立刻就哭着叩头。
齐悦没有像往常那样笑着让她们起来,而是若有所思。
“阿好,其实换个差事也不错。”她说道。
阿好大吃一惊,抬头看齐悦,面色惨白。
“少夫人..”她瞬时泣不成声,伏地痛哭。
阿如却是一瞬间猜到齐悦的心思。
“阿好,少夫人是为你好。”她低声说道,“你去吧。”
阿好看着齐悦泪流满面,咬着下唇慢慢的俯身叩头。
“阿好,听少夫人的话。”她哽咽说道。
第二日,少夫人身边的阿好姑娘梳头时不小心摔了一个玉梳,少夫人很是生气,训斥阿好几句,阿好争辩更惹怒了少夫人。
“原本病了之后就该回去好好养养。”少夫人直接一句话打发阿好出去了。
消息传来让满府的丫头婆子们都有些惊讶。
“这个阿好本就飞扬跋扈的,早该赶出去..”
“阿好先是病着,如今虽然好些了,但还是做不得什么活,那些丫头们都看到了,每日家不是躺着就是坐着,跟个小姐似的,少夫人留着她有什么用…”
“..对呀,再加上那大夫揪着她说她必然是要死的,多不吉利,少夫人肯定不能留她了…”
“…我瞧是鹊枝越发厉害,挤走了她..”
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不过随着阿好离开少夫人的院子,听说在家里不吃不喝的哭了好几日,便渐渐的没人再提她了,丫头在主子跟前有得势的就有失势的,这是很常见的事,没什么稀奇的。
“少夫人,苏妈妈问,挑哪个丫头来补阿好的空缺。”鹊枝问道。
齐悦有些懒洋洋的倚在窗前,看着院子里渐渐发黄的树叶发呆,感觉过了好久了,还是回秋桐院去吧,说不定能回去了….
鹊枝又问了两次她才转过脸。
“不用,人够用,不用再添了。”她笑道。
没必要再拉人进来了,等她指不定什么时候突然走了,这些跟着自己闹腾一段的丫头们,还不知道是福是祸,能少一个就少一个吧。
“那怎么成。”鹊枝捧茶过来,说道。
“那怎么不成。”齐悦接过来,笑道,“有你们几个就够了,怎么,怕累着你啊?”
“哎呦,少夫人说的什么话。”鹊枝笑道,“让奴婢怎么回答。”
“你就答,把阿好的月例银子给我,我一个人做两个人的活,也就不屈的慌了。”齐悦笑道。
“少夫人真敢给我,我可就真敢接着了。”鹊枝半真半假的说道。
主仆二人正说笑着,篮儿进来回话。
“少夫人,周姨娘的丫头过来送糖酥。”她说道,身后带着一个笑盈盈的丫头。
“少夫人,这是姨娘家里新送来的酥糖,姨娘让给少夫人送来一盒,少夫人爱吃这个。”那丫头带着几分自来熟的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