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掉电话后,南风晚转身说:“不好意思今天打扰你们了,再见!”说着,南风晚匆匆地离开。
出门口,南风晚就收到了李密发来的短信,按照上面的指示,他最先去的不是夏暖的学校,而是她兼职的舞蹈班。
到达指定的地点时,南风晚走到培训班的柜台问:“请问这里有个叫夏暖的老师吗?”
“哦,她正在上课呢,你是她的什么人?”前台服务员面带微笑地问。
南风晚笑了笑:“她的朋友,她在哪里教?”
“二楼的第一间。”
“谢谢。”
南风晚说着便上了二楼。
二楼全部是舞蹈班,落地的窗户有整面墙那么高而宽。
透过玻璃,南风晚看到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正在领舞,身后的学生很卖力地学着,但是有不少学生却跟不上她的步骤。
仔细看了看,南风晚确定了她就是那天从高凯家出来的人,虽然当时他没看清她的脸,但是这装扮和身形,相似度很高。
“这个节奏是不是很快?”忽然,夏暖停住摁住了音箱,音乐停止。
“是啊,夏老师,你最近教我们的舞蹈都很复杂,而且节奏非常快。”学生们抱怨。
夏暖笑了笑:“你们总得向更高的层次挑战!”接着,她又补充:“好了,你们现在休息下,我将这套动作再做两遍给你们,然后你们自由活动!”话落,夏暖以很缓慢的动作将舞蹈重新做了一遍,学生们聚精会神地看着。
做完整套的动作两遍后,夏暖说:“看到了吧?”
“嗯。”
“好了,你们自己练习吧!”
夏暖说着拿着毛巾擦汗,然后拧开一瓶矿泉水猛喝几口后,侧头看向门外。
与南风晚四目相对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别开脸。
舞蹈课结束后,学生们陆陆续续出门,夏暖留下来收拾场地,南风晚则斜靠在门边一动不动地盯着夏暖。
被盯地全身发毛的夏暖走上前,冷冷地问:“你在这里看很久了,你是谁?”
南风晚双手环胸,饶有兴趣地看着夏暖。
大眼睛,高鼻子,白皙的皮肤,精致的脸蛋,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美女,但是整个人看上去冷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难怪钟无期喜欢她却不敢表白,因为她看上去就很骄傲。
“认识钟无期吗?”南风晚问。
夏暖的手一顿,脸色也稍微变了。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好朋友。”南风晚说着伸出手:“你好,我叫南风晚。”
夏暖怔了怔:“你是南风晚?”
见她一脸愕然的样子,南风晚挑眉:“你认识我?”
夏暖看着他缓缓道:“你上高中时,我上初中,我们所在的学校是初高中一体的,那时候你是学校有名的混混,有一次考了第一名被老师质疑,为了证明自己,你让老师随便出题,每道题都答对了,轰动全校!后来你又因为杀了温简学姐而坐牢!”
原来她还是他的小师妹!
“既然是师妹,那我也就不和你客套了,我今天来是……”南风晚花犹未了,夏暖迅速打断他:“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
“……?”
见南风晚一脸茫然,夏暖补充道:“比如总是看到奇怪的东西,或者感觉有人跟着你,又或者整天心神不宁的。”
这些事情,偶尔会碰上,可是这些话是从她嘴里问出来的,南风晚就觉得有些猫腻了,他的私事,为什么她知道的这么清楚?
南风晚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向自己想知道的话题上面:“温茹茹被袭的那天,你去医院看过她是吗?”
“是。”
“那天她被人袭击了,你知道吗?”
夏暖冷着脸说:“知道,凶手肯定是高凯。”
听到她笃定的语气,南风晚好奇地问:“你怎么那么肯定?”
“除了他没有人会这么做。”
“可事实是,高凯先探望了温茹茹,你随后才去的。最后可能袭击温茹茹的人,是你!”
夏暖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南风晚,语气咄咄逼人:“你又为什么这么猜测?你见到我袭击她了吗?有什么证据吗?”
“那你断定高凯就是凶手,你有什么证据吗?”
“我确实没证据,但是李梁的死和他逃不了干系!如果李梁的死和高凯有关,那么温茹茹就是知情者,高凯想杀人灭口,这也不难解释他为什么要袭击温茹茹!”
“你凭什么说李梁的死和高凯有关?”南风晚感觉自己被无形的网给缠住了,很难理清这其中的复杂。
她和高凯,谁的话可信度高一些?
“自己的儿子喜欢老师多过自己,换作是你,你也不爽!”夏暖冷哼道。
这是什么逻辑?
因为自己的儿子尊敬老师,作为爸爸的高凯就会杀人?
“总之,那天我找温茹茹是想看看她,小时候,我们住在同一个小区,还上同一所小学,她也算是我的师妹和邻居,我去看看她也没什么不可以吧!现在出了这种事情,她爸妈觉得没办法面对都放任不管,可我相信温茹茹是无辜的!”
南风晚也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而是问:“6月26日,也就是李梁死去的那晚,时间大概在7点到9点,在这期间你在做什么?”
夏暖没好气地说:“那天我在见客。”
“谁?”
“这是私事,我有必要告诉你?”
“如果你不说我有理由相信你是疑犯。”
听他这么一说,夏暖气不打一处来,她凶神恶煞地说:“你又不是警察,我凭什么告诉你?!”
“我是记者!”南风晚亮出自己工作时打卡的员工证,还带着示威性的在她面前晃了晃:“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不保证我会在报纸上乱写。忘了说,我是跟进温茹茹案件的记者,这段时间专门负责这个案子!”
夏暖冷哼一声。
“见鬼了!”她低骂。
许久,她又说:“那个人我不认识,性别男,很年轻,长得不错,他也没告诉我他的身份。”
南风晚歪着头若有所思地盯着夏暖,不紧不慢地说:“夏小姐,这个人可能就是摆脱你嫌疑的证人,你说的这么含糊……我会想多的。”
“事实就是这样!”夏暖显得暴跳如雷:“那晚那个人莫名其妙的来找我,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然后就走了,我就去追他,一直到午夜才回学校!”
“除了那个被你追的人,还有谁能证明?”
“没人能证明。”夏暖有些不耐烦地说:“如果你在暗地调查的话,我的室友只能证明我是在午夜回去的,你不嫌麻烦的话可以去问!”
南风晚失笑。
她居然把他的后路都给堵死了。
不过他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烦,就算结果如她所说的,例行问问,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