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对着宋词夫妇不自然地微笑,“祝你们白头偕老,此生不分离。”
司少卿皱眉,这个祝福听起来有点说不出的怪异。而且李老太太看宋词的眼光也比平时晦涩了许多,带着不甚明了的光。转变了个性的宋词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只一心一意盯着司少卿看,一直不停地呵呵笑着,因结婚而看起来无比开心。
司少卿也不自禁嘴角上扬,本来他还想今晚的新婚之夜该如何度过,想不到宋词性子这么一转全不让他费心了。
热情如火,倾心爱他的女人面对他的挑逗时不可能无动于衷吧?
“唔~”深切的吻弄得宋词喘不过气来,司少卿邪笑着放开她的唇转而覆上她胸前为他绽放的蓓蕾,“啊~”舌头一滑,宋词便忍不住浑身战栗起来,本能的羞怯让她想要拒绝,但内体的火又想让她得到更多,她无助地呜咽出声,只能紧紧地攀住男子强健的体魄。他们彼此之间像柴和火,使火焰强烈燃烧的便是他们之间的爱意,恨不能融进彼此的骨血里。
一夜的需索,一夜的旖旎春色。
这真是一个好的蜜月开头。
第二天一早,宋词浑身酸软地下楼,心里忐忑不安,她怎么好端端的睡到了司少卿的床上?看满床被单的褶皱,似乎昨晚做了什么过激的行为,心里有些发凉,但无论她怎么努力去回忆都记不起一星半点的记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司少卿为了跟她过新婚之夜给她下药?但依他一贯高傲的性格断不会做出这种事,难道以往的邪恶又复苏了?但这五年来着实对她百依百顺且现在结了婚,真找不出突然翻脸的理由。
心里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下的楼梯一看都没人,不知道都去了哪?洗漱一翻到厨房一看,只看见司少卿围着个围裙在煮稀饭。他一米八几的身高围着女佣人烧饭时专用的围裙看上去很滑稽,但表情却专注无比,在锅里放了油,正要把鸡蛋放进去,拿着鸡蛋的手却摇晃着不知道怎么打,显然想做个荷包蛋,但却手生的不知道如何做。
没来由的宋词心里有些发酸,然后有股暖流悄然地在心中弥漫开来,她再也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鸡蛋动作利索地在大理石边碰了一下,然后下锅。
有香味自锅里扩散开来,充斥着整间不大不小的厨房,耳边只听见油噼里啪啦的声音。
司少卿没料到她会起这么早,也没料到他想亲手做的早餐还没好她就出现在他面前。
今天是他们的新婚第一天,一大早他就下令放了所有佣人的假,顺便叫司少文把轩儿接出去玩几天,所以,整个司家老宅就剩他们两人。他想征求她的意见去法国或者地中海或者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去度蜜月,但他心里清楚过了昨夜的缠绵,今天醒来的宋词绝不会是那个热情如火的小妻子。
即使心里有再大的落差他也不会跟任何一个人提起,也不会告诉司少文她的病似乎更严重一些了。
宋词看着锅烧的差不多了,熄了火刚要转身却被人从身后紧紧地抱住。有热热的男性气息吹向她的后颈,酥麻酥麻的,是属于情人间才会有的反应。
“宋词,我们终于结婚了。以后可以一直在一起不分离了。”他语音轻快,转过她的身子露出一个微笑,给了她一个清清爽爽的吻,她没有拒绝,也无力拒绝,他刚刚那副虔诚做饭的样子多少让她有些感动。
“怎么不让佣人做?轩儿呢?”宋词抬头看他,他的下巴干干净净的看不出一点胡渣,脸上洋溢着阳光味,一双漂亮的双眼黑的发亮像要把她吸进去一样。
他慵懒地眯眼,“我让佣人全部放假了,轩儿被少文接出去玩,大概没有个十天半个月回不来的。”
宋词惊讶,看到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突然想起什么,一下子红了脸。他是分明想过一个舒舒服服不受人打扰的二人世界,心里…有些慌张起来。
“呃…呃….那个那个荷包蛋烧糊了。”宋词羞窘找不到话说,此话一出就让司少卿忍不住朗声笑了出来。
“我的老婆,你很怕我吗?怕我吗?”司少卿心情很好地起了玩心,哈着手去挠宋词的痒处,宋词一怔,一时之间没想到司少卿也有这么活泼的一面,等反应过来时他的手依然附着到她身上,痒,很痒。
宋词忍不住放声大笑,左右闪躲着男人的手,“别,别,司少卿你别挠了,啊……哈哈…..很痒了很难受,真的。”
“叫错了要受到惩罚的,再叫一遍。”他从未见她如此放开胸怀地笑过,让他起了贪恋,怎么可能这么快放过她?
“什么?叫错了什么?”宋词笑的快断气了,直不起腰,眼里都带出了些许湿意,脑里是空白的一片。
“叫我老公,老公,听到没?没记性的小东西。”心有些飘飘然,他从未试过与她也能这样轻松无理取闹地相处,像极不谙世事的一对两小无猜。为了让她真的能叫出口,不顾她的哀求反而加重了力道,挠的她身子都快支撑不住地软到地上,他抱住她,越抱越紧。
“啊~疼~少卿~疼~”她只喊疼却不叫他老公,而他固执地不肯放手。
宋词使尽力气地躲着,奈何那手就如她身体的一部分一样躲不开甩不掉,最后慢慢的竟演变成有意无意的抚.摸,挑逗的,撩拨的,激烈的,弄得宋词连心都跟着痒了,呼吸愈来愈急促起来。
眼前司少卿的脸也逐渐地带了一层朦胧色彩,淡淡的红,偏偏看清了他眉眼里那份浓的化不开的爱意,像蜂蜜裹住一颗封闭的心,从外到里以不可抗拒的姿态蛮横地一丝一缕地侵入,然后,赢得胜利。
她不停地沦陷,沦陷,直至看不清前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