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电话,禾蕗傻傻的看着手中的手机许久没有动静。
“打完了?”舒欣好奇的看着她,皱了一下眉:“你怎么傻了?”
“他说马上就过来看我。”禾蕗神情呆滞的就将手中的电话递了回去。
“他说?”舒欣诡异的一笑:“谁说?”
“我们老板。”禾蕗悠悠吐出一句。
“看来他很关心你哦。”舒欣看着她,暧昧的一挑眉。
“我怕会挨骂。”禾蕗很是担心的说。
“关心你才骂你嘛,别不识好歹。”舒欣轻瞪了她一眼,忽然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有个男人来就好了,你现在两条腿都废了,没个男人在一旁守着还真不方便。”
听着她的话,禾蕗心头不由的咯噔一下,一脸警觉的看着她,问:“你想干什么?”
“等他来了,我就把你交给他了,我要回家去补眠。”舒欣打了个呵欠,说。
“不许。”禾蕗一阵紧张,坚决反对。
“放心好了,我相信他会好好照顾你的。”舒欣轻笑着一挥手,道。
禾蕗不快的绷起脸:“我不要,你要是敢偷跑,我就跟你绝交。”
舒欣无奈的看着她脸上的绝然,叹了口气,举手投降:“好嘛,好嘛额,我不偷跑。”她会光明正大的跑。
禾蕗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安然躺下的同时还忍不住又警告她一番:“不许偷跑知道吗?要不然我跟你绝交。”
“是,是。”舒欣连声答应。
商遐远眯眼目不转睛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许久没有说话。
禾蕗被盯的不好意思,稍稍沉下脸,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盯着我干什么?”
商遐远轻拧了一下眉,低声说道:“你还真是狼狈。”说着,拉过一张椅子在她的病床边坐下,伸手一指她的腿,问:“怎么会弄成这样的?”
禾蕗迟疑了片刻,有些不情愿的说道:“穿着高跟鞋下楼,扭到了脚,就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商遐远低头扫了一眼被扔在床边的高跟鞋,数落的话又一次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就你这水准也穿这么高的鞋子,不要命了是不是?”
禾蕗不快的皱起了眉,不满的小声嘀咕:“穿高跟的鞋跟水准有什么关系……”
“哟,已经来啦。”舒欣拎着刚买回来的水果走进了病房,看到商遐远顿时眼睛一亮:“你就是微笑假面?不错嘛,我们小三真是捡到宝了。”
“喂,拜托你少说两句好不好?”禾蕗满脸通红,窘得当场想要找个地洞钻下去。
商遐远却是一惊,不解的上下打量了一下突然出现的女人,问:“你怎么知道的?”说着,疑惑的转头看看禾蕗。
“她是舒欣。”禾蕗不情愿的介绍。
“舒欣?”商遐远立刻恍然大悟:“哦,原来你就是那个舍予斤欠。”
“对,我就是那个舒欣,幸会幸会。”舒欣热络的伸出右手。
商遐远礼节性的轻握了一下她的手,好奇道:“你们两个本来就是认识?”
“不是。”舒欣摇摇头:“我们也是很偶然的在网吧遇到的,正好昨天小三有难,我当然不能见死不救了。”
商遐远了解的点点头,看着禾蕗说道:“原来你昨天就搬到她那儿去住了,怪不得他找不到了。”
“你怎么知道我搬家了?”禾蕗一脸诧异的看着他,心中隐隐猜到了什么,头疼的拧起了眉:“他不会找到公司去了吧?”
商遐远看着她,轻挑了一下眉,点点头,还好心补充了一句:“看样子还很着急。”
“千万不要告诉他我在哪里?”禾蕗请求的看着他。
“你觉得我会这么傻吗?”商遐远反问。
禾蕗煞有介事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迟疑的摇了摇头。
商遐远故作愠怒的绷起了脸,不由自主的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额头:“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考虑吗?”
“有些事情很难说的。”禾蕗轻揉着额头瞪了他一眼。
舒欣站在一旁一边吃着香蕉,一边感兴趣的看着两人之间隐隐透出的和谐,忽然开口说道:“既然你来了,就帮我在这里照看一下她好了。”
“舒欣。”一听舒欣忽然旧事重提,禾蕗又气又急。
舒欣不以为意,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商遐远,解释,道:“你看她现在两条腿都不能动了,要是想上个厕所啊什么,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弄不动她,又不能把我家虫子找来,男女授受不亲啊。”
“舒欣……”禾蕗气的大叫,涨的满脸通红,他跟她也不是同性啊,难道就能亲吗?人家还是老板,被老板伺候,以后她这脸还能往哪儿搁啊?同时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商遐远,在心中暗暗祈祷,千万不要答应,千万不要答应。
谁知,商遐远只是稍稍沉思了片刻,就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好,没问题。”
舒欣顿时笑开了花:“那就拜托了,我回家睡觉了。”
“不行,你给我站住。”禾蕗气的大叫:“我反对,他可是男的,还是我们老板。”
“你们不是在谈恋爱吗?有什么好害羞的。”舒欣理所当然的回答。
“胡说,我们没有在谈恋爱。”禾蕗气鼓鼓的说。
“是吗?我们没谈?”商遐远抱着手臂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脸上还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都已经要结婚了,夫人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禾蕗气急的跟他争了起来:“谁要跟你结婚了,那不过是游戏而已。”
“游戏怎么啦?即使是游戏,那将近一个月的感情也不是假的吧?”商遐远反问。
禾蕗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才愤然反驳:“游戏就是游戏,难道在游戏里跟你结了婚,还得真个你上……洞房不成?”说到最后,她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耳根。
商遐远眯眼打量了她一番,无奈的一耸肩,道:“如果你方便,我不介意。”
禾蕗只觉气血直冲上脑袋,听着隔壁床某挂水大婶低沉的笑容和舒欣嚣张的大笑,她低声呻吟一声,无力的拉过被子蒙住头,不活了,没脸见人了。他这是调戏,赤果果的调戏。真不敢相信他竟然可以毫不在意的说出这样的话,太阴险了。